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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中天大陸,背景、後臺、財產、富貴,沒有一個人可以與她匹敵。葉家早已走向沒路,不過是一些小手段、小伎倆,不足為患。
可是,人心的變動她一定要顧慮周到,都說和氣生財,而和氣的主體就是人。她要好好想想怎麼恩威並施,安撫羅掌櫃等人,還要給他們一個不輕不重、不軟不硬的教訓,讓他們從今以後安分守己地做好本職。
江雪低頭走路,邊走邊尋思怎麼把事情處理穩妥,楚易要離開,誰能接替他?接替他的人不能與羅掌櫃是一派,否則商會的生意就會傾斜失控。
走到迂廊拐角處,她結結實實地撞到一個人懷裡,清冽淡雅的香氣撲鼻,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於是,她往那個懷抱裡靠了靠,突然出手,往他頭上打去。
南成遠抓住她的手,把她提起來,說:“早就防著你這招呢。”
“討厭,你快放我下來。”
“等你無偷襲之心了,本王自然會放你下來。”
江雪雙手被南成遠緊緊握住,身體離開地面,她害怕落地,雙腳很自然在勾住南成遠的腰。南成遠提著她大步向暖閣走去,進到暖閣,一把將她扔到軟榻上。南成遠坐在她對面,笑意吟吟看著她,江雪活動筋骨,狠狠瞪了南成遠一眼。
“你找我有什麼事?”
“婚禮的議程都已經訂下來了,本王媒人的職責也履行到位了。”
“你不用邀功,我都知道了,你等著吃喜酒吧!還有別的事嗎?”
江雪本想打聽朝堂的事,怕提起南宇滄,話到嘴邊又打住了。南成遠彎起嘴角衝她笑了笑,靠坐在軟榻上,捏著黑白子,品茶下棋。
“本王沒別的事,你沒有什麼事要問本王嗎?”
“合親的車馬、嫁妝、隨行使用準備如何了?需要我做什麼?”
“你需要準備日常穿戴、隨身物品,帶足了銀子,其它由禮部全權代勞。”
南成遠瞄了江雪一眼,心中暗歎,這小女子睿性天成、空前絕後,依舊被感情困擾。這幾天,朝堂風雲變幻,她卻刻意迴避,是怕說起南宇滄,牽動愁思。她遠赴漠北,合親也罷,經商也罷,希望她能趁此機會平復感情的傷痕。
江雪想了想,說:“我想要你的別苑,當做你買我五十萬擔糧食的訂金
“可以,等楚易辭去商會的職務,歸到本王門下,就可以搬到別苑去住,你娘也不愁安身之所。你不在京城,有本王照顧,他們也會過得很好。”
“我的牆角沒這麼容易挖,你回頭寫一份契約,做為糧食契約的補充。
“呵呵,早已挖到了。”
一個管事走近暖閣,稟報道:“公子,沐六公子來了。”
江雪掃了南成遠一眼,說:“請他到前院花廳等我。”
她本想在遠赴漠北之前把沐宸鈺的身世挑明,這些天事情很多,沐宸鈺照顧花太太也很忙,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不如今天告訴他,也了卻一樁心事。
南成遠見她沉思,輕嘆一聲,說:“先別把那件事告訴他。”
“為什麼?”
“他的身世牽扯太大,不只關係到他一個人,有可能會牽動朝堂勢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再說,他們也希望他能過平靜的日子,你又何必自惹麻煩呢。”
沐宸鈺是沐乾柱制衡南成遠的把柄,遲早也會成為沐家一枚棋子。南成遠不讓現在告訴沐宸鈺,是不想讓沐宸鈺有太多的顧慮和負累,平靜生活。現在不挑明也好,只是金鬍子夫婦還在急切地盼望與沐宸鈺相認。
“我明白。”
江雪來到花廳,問候了花太太的病情,又跟沐宸鈺閒話家常。沐宸鈺受沐乾柱之託,來詢問柳姨娘的嫁妝如何安置,尤其是那十萬兩黃金。
這些天,她在沐府打理,柳姨娘的嫁妝早已準備齊全。除了下聘送去的衣物首飾原數返之外,沐家又做了添置,跟嫁其他小姐的嫁妝一樣。
“我先前跟太太說過,黃金原數返回,其它首飾衣物由太太安排,那十萬兩銀子就當成置買嫁妝的花費,剩餘部分就歸到府上日常使用。”
“好,我要借你那二百輛推拉車,柳姨跟十妹一天出嫁,你又要去合親,需要處理事情太多。太太又病了,我都忙死了,還好有你幫忙打理,才沒亂作一團。”
“呵呵,六哥辛苦,我這就讓管事安排。”
“好,多謝九妹。”沐宸鈺想了想,說:“九妹,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