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聽柳維信有事嗎?”
“當然有事,他人怎麼樣?有什麼興趣、愛好和特點?”
“難上臺面的小人物,誰去關心他怎麼樣?據說此人很貪財。”
“你把他叫到慕容居,我可以考慮寬恕你一部分罪惡,還可以請你吃飯“現在?”
江雪見時近中午,說:“下午吧!我餓了,準備吃飯。”
南成遠抓起江雪的手,好象揉弄著熊掌,低聲下氣地說:“我陪你吃飯。”
柳姨娘搬到江雪的院落,對楚易父子也生疏了,這令江雪很不舒服。她想快點把族譜的事解決好,免除柳姨娘的後顧之憂,給老孃一個踏實的歸宿。以後的日子,不管她在何處漂泊,只要柳姨娘終身有依,她就能放下心。
吃過午飯,江雪要午睡,南成遠也要去暖閣午睡,還讓暖香帶著江雪的洗漱用品去伺候他。他又吃又住,毫不客氣,真把慕容居當成他的府邸了。
午睡起來,江雪來到議事廳,處理了幾件雜事。南成遠派人告知說柳維信來了,正在前院花廳等她,她吩咐羅掌櫃預備好金銀,才慢騰騰地去了花廳。
江雪剛邁進花廳,柳維信就迎上去陪笑問候寒喧,客套話成堆拋給江雪。柳維信身上沒有尊卑貴賤的束縛,卻是一臉諂媚奉迎,令江雪很反感。柳維信是柳迎鳳的父親,父女一般德性,與柳姨娘沉靜恬淡的性情有天淵之別。
賓主落座奉茶之後,江雪準備跟柳維信談族譜的事。她要說的話題算不上秘密,卻不願意讓南成遠聽。她掃了南成遠幾眼,希望他能迴避。南成遠卻視而不見,坐在主座上,捏著棋子,聚精會神地看著棋盤,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南成遠有意賴皮令江雪憤憤無奈,想攆他出去,又怕開口攆他反到讓他更有理由留下來。而且,當著臣子,江雪還要給南成遠和自己留幾分面子。
“你們有話儘管直說,就當本王不存在。”
“王爺能與微臣同處一室,聽微臣說話是微臣的福氣,王爺……”
“柳大人,王爺不存在。”江雪打斷柳維信的話,又說:“我們談正事。
“慕容公子請講,本、本官洗耳恭聽。”
“想必柳大人已經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了,你對我娘還有印象嗎?”
柳維信躬了躬身體,裝出傷感的樣子,滿臉陪笑,說:“尊母就是舍妹,怎麼沒印象呢?只是這些年雜事繁忙,疏於來往,親兄妹都生份了,想來心酸。”
江雪撇了撇嘴,暗自嘲笑,心中輕蔑,很噁心他虛偽的嘴臉,不屑於去揭穿他的謊言。她尋思片刻,直言讓柳維信把柳姨娘生母的名字寫入柳家族譜。
“這、這恐怕不行,她只是家父幾兩銀子買來的侍妾,又早逝,還……”
“柳大人,聽你這麼說,我娘和我外婆都不能入柳家的族譜了。”
柳維信支吾半晌,說:“朝廷族籍典法有現定,她們身份都不能入族譜。
江雪站起來,冷笑幾聲,合上扇子在手心上拍了幾下,片刻功夫,便有幾個小廝端來幾盤銀徒,放到柳維信旁邊的桌子上,足有五六百兩重。
朝廷典法現定侍妾不能入族譜。各個家族在遵循典法的同時,又有一些家族傳承的現矩。遇上特殊情況,族譜可以變通修改,各大家族都有先例。
柳維信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雙眼泛光。他是柳氏一族的族長,想修改族譜、新增人口,只需跟族中長輩商量即可。把柳姨娘生母的名字寫進族譜,他就能得到幾百兩銀子,這可是他幾年的奉祿,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呵呵,你太客氣了,我跟族中長老商量,把她以姨娘的身份添入族譜就行。”
“姨娘的身份?哼哼!沒有我外婆就沒有我娘,沒有我娘就沒有南日皇朝的首富。慕容玖的外婆只是個姨娘,說不出去不怕人笑話你們柳家嗎?”
“確實寒酸,只是其它身份不好新增,你、你認為什麼身份合適呢?”
“正妻,我的外婆是你父親的正妻,我娘必須是柳家的嫡女。”
“這、這不行,族中的長輩也通不過,這……”
江雪面含淺笑,盯著柳維信,倒揹著手在花廳裡轉了幾因,擊掌三下。
兩個小廝抬著一個沉甸甸的木箱進來,在江雪示意下,來到柳維信面前,開啟木箱,“嘩啦”一聲,倒出一堆金條,黃澄澄的一片,足有二三百兩重。
“我外婆要做正妻,我娘必須是嫡女,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改好了,這些金銀全歸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