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麼!這可是我們老闆的親戚。你唔要亂說話。”
死胖子嘻的一笑,“什麼親戚?好的時候都說是親戚,不好了就抹布一樣丟掉,連路上人都不如妹妹仔,哪天你不是誰的親戚了,記得叫華姐告訴我,我跟你做親戚!”說笑間推開一扇包房門,裡面傳出一片鶯聲燕語,伴著嘈雜音樂,進去時還不忘回頭對我笑,“妹妹仔,我很會疼女人的,不信你試試,唔會叫你失望。”包房門關上,他淫褻的笑聲也被關上,不見了他那對死魚眼,我卻仍氣結。
“來這裡是這樣的啦,總會遇到這種人。”華姐淡淡笑一下,“你這種生活在白日陽光下的女孩哪裡會得懂。”
我看一眼她,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的年紀,輪廓稍嫌硬朗,眉目卻很清秀,淡淡珠粉唇色不笑時亦有柔婉弧度,很好看的女子,而且沒有風塵氣,一副乾乾淨淨利利落落的白領風範。她亦回望我,緩聲道,“一會帶你朋友走。以後都不要來這裡。這種地方不適合你。亦不適合你朋友。”
我點點頭,“謝謝你,華姐。”
她擺擺手意思不用謝,隔一會道,“回去後勸她早點醒。這樣鬧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無奈苦笑笑,我如何不想讓葉藍早點醒,如何不知道她這樣鬧下去毫無意義。只是怎樣做,才能讓她醒?絕望逆流而上。甘心自投羅網。我或許能夠明白葉藍乃至莫漠的想法,只想放縱一下,就當沒發現美好背後的淪落。敷衍著靈魂隱藏著疲倦奮力地掙扎告訴自己並沒錯過,即使一無所獲亦談不上失落。陶醉和麻醉交錯。從這裡開始下意識地墮落。然後在墮落過程中再再告訴自己從明日開始他故事到此,他再沒意義,無論懷念還是紀念都在今晚消失之前。明日如若清醒就將再不需感情。如果必須要孤單,也都留待明日才認命。
只是這一個明日,似乎總也到不來。
這一個今晚,似乎總也過不去。
昨天太近明天太遠默默聆聽那黑夜,這是葉藍曾經唱給我聽的歌,可是如果黑夜裡什麼都已沒有,葉藍,請你醒來,別再淪落。
包房裡我望著衣衫不整的葉藍,頸部有明顯的瘀痕,嘴/唇腫起老高,一絲血跡蜿蜒在嘴角她神情卻只是冷漠。似乎傷害於她完全沒有所謂。我抬頭盯著華姐,“這是怎麼回事?”我問。
“我趕來時她正被兩名客人侵/犯。”華姐聲音很淡,神情與葉藍一樣似乎傷害完全沒有所謂。
我大腦有一瞬的短路,反應過後是徹底的憤怒,“有沒報警?”我儘量控制聲量。這不是華姐做的我沒理由跟華姐吵,但應該負責的人必不能逃脫責任。
“你問問你朋友可想報警?”華姐語氣仍淡淡的。
我轉頭看葉藍,她神情是無動於衷的麻木。衣襟大敞,文胸解開滑落一側露出兩個乳/房一片狼籍,有啃齧過的齒/印和吻/痕。我拉上她衣襟,雙手顫抖,剛剛發生在這具身體上的暴/行令我不堪想象,“葉藍,我們報警!”我用力咬牙道,我必得如此,方能止住上下牙膛的顫擊。葉藍卻似沒有聽到我的話,目光虛虛飄過我,“嘻—”地一聲笑,好像聽到一個再好笑不過的笑話。笑意浮上嘴角,眼神卻是呆的。
“葉藍,你怎麼了?”我搖她,她又是“嘻—”地一笑。我彷彿聽到心臟不斷下滑的聲音,滑至沒有底的深谷。
“打K到high是這樣的。”華姐淡淡道,“我奉勸你不要報警。侵犯她的兩個人都有戴安/全/套,她體內不可能提取到任何被侵犯過的證據。她亦不是處/女。我剛剛看了,外/陰紅/腫略有撕裂,但處/女/膜屬陳舊性裂痕,可解釋為嗑/藥/興/奮後的自/褻所致。而且打K本身就是違法,何況打到她這個量,更是一個麻煩。”
“難道就這樣算了?!”我狠狠質問,“華姐,大家都是女人,你難道沒有一點同性相憐的心?”
“我若沒有就任那兩個男人暴/奸到她殘!人家是大佬,每天扔在這裡的錢夠買十個處/女的初/夜,我儘可以為了錢坐視不理。”華姐冷冷看著葉藍,“我進來時那兩個人正要給她開/菊/花,她沒肛/交過,如果不作潤/滑處理,後果不堪設想。”見我一臉懵懂,她搖頭嘆口氣,神情略緩,“跟你講這些你也不懂。帶她回去吧。這是我為她爭取的,算是一點補償。”遞給我一疊錢,“兩萬,不多,但總比白讓人欺侮好。”我不接。兩萬塊,如何能彌補這番折侮。而且我有何權力替葉藍做主。
華姐拿起葉藍的LV,開啟將錢放進去,“妹妹仔,這世界的無奈與黑暗你不瞭解,或許永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