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應聲,後來走了一截,喬輕問:
“童思媛是被朋友出賣了,她大概很難過。”
喬奕澤不知道想到了哪裡,停下來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眼裡卻沒有半分的好笑,只是說道:
“曾經高高在上的星辰,若是有一天被人打入塵埃,難過又能怎樣?”
你說難過又能怎樣?沒體會的人怎麼會懂,哪怕身邊早已充滿安慰你的聲音,心裡受的傷,不會那麼容易痊癒的。
可是喬奕澤沒有解釋那麼多,只是和喬輕說:“所以豬朋狗友不能亂交。”
“卓越算是你的豬朋狗友嗎?”
“卓越不是。”喬輕隱隱知道,喬奕澤會被轉來文三班,那場校外鬥毆就是喬奕澤替卓越出氣。
兩個人站在公交車站臺等車,喬奕澤就靠著車站牌和喬輕說:
“我有一口卓越就有一口,男人的情誼你不懂。”
喬輕的確不懂,女生之間的情誼更是迷糊,她只是很感謝一直在學習上幫助她的貝海芋,也不知道貝海芋算不算自己的朋友。
喬奕澤說:“如果什麼時候我沒有家了,我一定會去卓越那裡。”
“你為什麼會沒有家?”
喬奕澤沒說話,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晃了晃喬輕的麻花辮:“我說如果。”
實則,當一個人做了這樣的假設,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心裡已經有了隱約的念想。
——
當這個城市正式步入冬季的時候,喬輕和喬奕澤的補課時間也因此縮短了很多,今晚的課程結束的比以往放學要早一些,顧老師原本想送兩個孩子先回去,喬奕澤偏要和顧老師談判:
“顧老師,那麼冷的天,不如在你家吃火鍋,還能順便聊聊習題?”
喬奕澤不想回家,於是把主意打到了顧老師這裡,顧老師起初不同意,覺得留兩個未成年在家裡,晚了家長們都會擔心,結果喬奕澤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哥哥,開口便問:
“哥,我們今晚在顧老師家裡吃火鍋,你來嗎?”
完全拿喬奕澤這個我行我素的人沒有辦法,顧老師只得趕緊煮飯,喬奕澤則是打斷在做家庭作業的喬輕,拉著她出門:
“走吧,買火鍋底料和小菜。”
像個一家之主一樣的喬奕澤,得到顧老師吃火鍋的同意申請,拉上喬輕就出了門,十一月末,南方的冬天開始有了明顯的降溫,一出去,喬輕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喬奕澤停下來,把自己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