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小謹,你做什麼?”
虛弱的身體讓唐修謹很快謝謝放棄了掙扎,癱軟在連天晴懷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被汗水濡溼的髮絲緊緊粘在臉上。
“小謹,你做什麼,你不是說過不放棄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自己!為什麼要自暴自棄!”連天晴紅著眼睛吼她。
唐修謹虛弱的笑笑,長長的睫毛無力的垂下,隨著微弱的呼吸輕輕顫抖,整個半身的重量全都倚在她身上,“天晴,我沒有要放棄,我只是好疼……”
連天晴眼眶一酸,忙眨眨眼,收回眼中的溼意,“疼也不能打自己啊,那樣豈不是更疼!”
唐修謹扯扯唇,這下連笑都已經稱不上了,“如果能感覺到疼就好了……天晴,我的腿一點疼痛也感覺不到、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用力了,可是腿卻不受我的支配,它不會動……腿明明長在我身上、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它……”
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和害怕,連天晴忙摟緊了她,強笑著安慰道,“沒事、沒事……”
“天晴,我很害怕……我真怕我再也感覺不到它他的存在……”
連天晴怔怔看著好友,抬起撩開她粘在臉上的髮絲,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她瘦了很多,明麗的臉頰微微凹陷,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漂亮的眼眸也因疲憊和疼痛而微微黯淡。
車禍以後,小謹都一直表現的非常堅強樂觀,甚至是再次被她壓傷以後,小謹也只是痛哭一場然後瞬間收拾心情恢復之前的鬥志昂揚,以至於讓他們都忽略了小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經歷了這樣的悲劇,她不是不會疼不會痛,她也不是不絕望不害怕,她只是不敢也不能表現出來。
有時候,柔弱是道閘口,一但潰堤,則再也凝聚不起自信堅強的勇氣。
“不會的、不會的……宋齊慎不是說了嗎,你的腿還是有希望的……”連天晴搖頭哽咽的安慰道。
“嗯。”唐修謹點頭,長睫上沾著溼意,“我相信他…”
“龍劭呢?”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沒有看到陪在她身邊的龍劭,連天晴疑道。
“他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唐修謹聽出她語氣中的不高興忙解釋道。
“沒交代去哪裡嗎?”連天晴心裡的疑問更深。
唐修謹搖搖頭,“你自己一個人來得嗎?”
“蕭煦和我一起來的——”連天晴皺眉,“這傢伙去哪了?”
連天晴口中的兩人此刻正在醫院一處安靜的樓道里。
龍劭將拍到的影片放給蕭煦看。
看完之後,兩人對視著沉默了片刻。
“你怎麼了?”蕭煦靜靜看著臉色並沒有想像中激動的龍劭,“心軟了?”
龍劭一怔,隨即嗤笑一聲,“怎麼可能!再沒看到這段影片之前,我或許還曾對你所說的趕盡殺絕抱有一絲懷疑的態度,可是看過這個之後,我真無法想像如果放任唐修愛這種人做大,以她的瘋狂和對小謹的恨意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是的,他不是心軟,而是被嚇倒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唐修愛對小謹何來的那麼大的恨意與敵意?放著這樣一個人在身旁實在太讓人不寒而慄了。
可是隨即,龍劭又皺起了眉頭,“只是你覺不覺得這事情我們得手的太容易了?我以為至少要讓關小如和她磨幾個月才能得到對咱們有利的東西,沒想到只一次就讓唐修愛原形畢露且暴露的這麼徹底……”這太不符合唐修愛長久以來深藏不露的個性了。
蕭煦作為旁觀者想的到比龍劭清楚,“唐修愛心裡的怨意應該是壓抑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吧,加上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看似她贏了,其實她受到的壓力也不小,她需要一個發洩口,而關小如這個搶走她老公的第三者,恰到好處的出現,恰到好處的刺激了她,自然成了她發洩怨氣的出口,而且,人都是欺柔怕硬的,她怕小謹,她怯小謹,並不代表她也怕樣樣不如她的關小如。”
“她怕小謹嗎?”
“怎麼不怕?”蕭煦輕笑,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果不怕,為何不和小謹真刀真槍,明來明往,而是這樣壓抑著自己,委屈著自己,然後在背後搞一些不為人知的陰謀詭計。你也看到了,她說的那些話雖然是在對著關小如,但那些話字字針對的其實都是對小謹。她是恨小謹,但那些話她絕不會也不敢當著小謹的面說出口,所以她才藉著關小如將那些話說出來,將心中的怨氣發洩出來!”
“瘋女人!”龍劭低咒。
蕭煦同意,唐修愛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