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裝配與曹軍有明顯區別的烏丸軍。
左髭丈八等這時才明白烏丸人早就投誠了曹軍,現在他們微一能慶興的是烏丸人沒在他們兩軍大戰時才倒戈,否則他們的陣角一定會大亂,全軍也會隨之潰敗。到時的損傷可能是巨大的,這不知是烏丸人沉不住氣,還是曹智有意為之。
但這時曹軍衝殺過來的千軍萬馬,亦是不好對付。
兩軍對殺一上午,均有損傷。曹軍在下午稍事休整後,組織了更大規模的進攻,於毒臉色蒼白的帶傷上陣指揮。但此時黑山軍後援還未到,兵力上處於絕對劣勢。
於毒知道這樣硬碰硬只有對他們不力,為避曹軍鋒芒,於毒選擇後撤。
這一撤助長了曹軍的聲勢,前軍在許褚、李典的指揮下奮起直追,殺的掩護的黑山後軍大敗。
於毒這一退足足退了三十里,但曹軍依然不依不饒,還是一路追殺過來。
於毒不得不再退三十里,這時天已盡黃昏,曹軍看天色不早,這才收了陣勢,與黑山軍在安喜西南六七十里的狂野裡各自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在這片地域炊煙四起時,一名傳令兵急速出現在盧奴城下。
那名傳令兵一路急馳,一路高叫:〃我軍大勝黑山軍,我軍大敗黑山軍!〃
傳令兵一路進了盧奴城繼續高呼:〃黑山軍敗退六十里〃的令人震奮的訊息。
盧奴城守軍歡聲雷動,特別是高幹的袁軍士兵,更是撫掌慶祝,他們前兩日可是被黑山軍殺的差點丟盔卸甲,這會曹軍總算是替他們出氣了。
但戰事遠非就這樣結束了,傳令兵在找到李黑後,當著一干袁軍和曹軍的將令,宣讀曹智和高幹的聯合軍令:前線要求增兵。這合情合理,他們想一鼓作氣消滅這支黑山軍。
李黑正要下令他們的一萬部屬集結時,無數袁軍將士紛紛跪地請戰出征。這倒是李黑所料未及的,他初時不同意,推說兩位將軍的命令裡只要求他的部屬出征。
但高幹的部下依然吵吵著要去,他們甚至要派人去前線直接向高幹請戰。
李黑一聽有些慌亂,趕緊說不用。之後經過一翻討論,最後李黑只得同意盧奴守軍抽調出三千人馬隨他同行,其餘四千左右的兵將繼續留守盧奴城。
一萬三千部眾浩浩蕩蕩開出盧奴城時,部隊中段竟夾雜了二三千輛的輜重車隊,場面甚是壯觀。
有好些個袁軍士兵無意間經過這麼車隊時,竟發現這些車輛上大部分是空的。他們雖說奇怪曹軍即然沒那麼多輜重,為什麼要這麼多車輛?但這事他們也未上心,因為馬上就可殺滅黑山賊這幫賊眾的莫大興奮之情充斥著每個袁軍士兵的心房,他們已經顧不得其他了。
李黑卻在此時放慢腳步,故意拖延了會兒時間。他為的是讓向曹智報信的傳令兵和押送高幹的馬車在他們之前到達後,有所準備。
在李黑慢慢悠悠行進過安熹縣城時,曹智的營帳內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這位客人不知得了什麼重病,大熱天的被幾名士兵抬下車時,全身還包裹的嚴嚴實實。
此人在被抬進曹智的大帳後不久,離曹智大帳幾丈遠的地方一群親衛營計程車兵開始忙碌起來。一盞茶的功夫,和曹智一般大小的一座大帳搭建完畢,在陸陸續續搬運應用器物士兵忙碌的身影中,那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病人”,再次被轉入。隨後還有好幾個郎中忙進忙出了好半天,在李黑的援軍到達之前,終於收拾停當。
而就在主動請纓而來的袁軍士兵到達曹營時,他們卻聽到了一個驚天的訊息——高幹在兩個時辰前去前沿陣地視察敵情時,中了敵軍的冷箭。
這一訊息是重大的,特別對袁軍士兵。袁軍有點地位的軍佐進入曹營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高幹。
高幹的大帳內充斥著濃重的藥味,一名隨軍郎中正在清理擦拭高幹傷口的血布。曹軍主將曹智正坐在高幹臥躺的胡床邊,一手抓著高幹的右手,一邊哽咽垂淚。
高幹昏迷未醒,但性命已無大礙。這是隨軍郎中對幾位袁軍軍佐的官方說辭,但幾位軍將只能從那些沾滿血汙的白布時,推測高幹傷的不輕,因為曹智坐在床沿,他們就不能靠的太近,只能尊卑有別的站在帳中,遠遠地看一眼躺在胡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高幹。
“黑山賊卑鄙無恥,竟在兩軍休戰之時,對高賢侄突施冷箭,這箭差點就要了高賢侄的性命!”
曹智趁高幹昏迷未醒大佔輩分上的口實之快,還真像個長輩似的握著高幹的手一副欲哭無淚的傷心樣,感動了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