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聽著腳步聲響起,從雜亂漸漸變的寧靜。
我在心裡默數著。
在數到一百的時候,我扯下了手帕。
一室的黑暗,只有壁爐裡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的光芒。
我嘆了口氣,認命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希望他們不是藏的太過隱秘。
大門開著,我猜大概是某個躲到院子裡去的傢伙太過匆忙,連門都沒有關吧。
我走出大門,突來的寒意讓我比較懷念屋裡那溫暖的氣息。
我找到了我的第一個目標人物,其實根本就不能算是找到的,因為他就大咧咧地站在院子裡的燈柱下。
他就站在這一片冰雪中,倚靠著燈柱。
他穿著米色的毛衣,白色的風衣,深色的牛仔褲,搭上卡其色圍巾的他很清新養眼。
他看著我走過來,什麼話都不說,好象他本就在這等著我的到來似的。
一切靜謐的可怕,我遲疑著要不要再向他走過去。或許我應該一把抓住他,然後對他說‘要藏就要藏好一點,連一點玩遊戲的誠意都沒有’這樣比較適合一點,還是轉身回到屋裡去尋找其他人比較好一點。
這個男人太過危險,我的理智告訴我還是回別墅裡面比較好一點,但是我的腳步卻一步又一步地往他那走去,他就像是罌粟一樣,越是抗拒越是讓人著迷。而我早就被他腐蝕侵骨了。
他抓過我的手,一聲不吭地拉著我往外面走去。
除夕夜的札幌街頭冷冷清清的,很多商店都貼著‘暫停營業’的標誌。
這樣寂靜的夜晚,只有我和他的夜晚,有些像是夢境般的不真實。
“你要帶我去哪?”我試著掙脫看他的拉著我的手,但是他握的很緊,任憑我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
“手冢國光……”我有些生氣地喊。
莫名其妙地把我從別墅那拉出來,又一聲不吭地拉著我走在著夜深人靜街頭,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最近在躲我。”手冢國光的腳步沒有停,但是他用很肯定的語氣對我說了那麼一句話。
“哪有……”我心臟突然停擺了一下,他怎麼會這麼說?
“那你這兩天怎麼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我哪有躲在房間裡?我不是有出來吃飯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躲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了?”
我的音量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些,好象是在說服他同時也在說服著自己是真的沒有刻意躲避著他。
“你在心虛。”手冢國光只是淡淡地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之後說了這四個字。
“才沒有……”我瞪著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