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瘋狂的是圍在球場外的女生,她們一臉興奮迫不及待地詢問著誰是那個幸運兒,然後什麼三圍啊之類的亂七八糟問題都有喊出口。
畫面一下子變的混亂。
我聽見你用那清冷的聲音冷冷地說了四個字。
“無可奉告。”
你輕易地打斷所有人的探詢。
然後你冷冷地讓所有等著看戲的人去跑圈。
手冢國光,你真的很在乎她呢!你當眾承認了她的存在,但是又把她保護的滴水不漏。
我不知道我應該是妒忌哪個女生比較好還是為自己喜歡上那樣深情的你感到悲哀比較好?
或許我的愛情註定了是那等待著凋零的花蕊,永遠也迎不來綻放的光華。
我下了一個決定,把去瑞士的時間提前到今天,歸期未定。
我和所有認識的人告別,渡邊學姐哭的好象是生離死別般的淒涼;英二粘了我半天之後和桃城一起警告我一定要記得寄禮物給他們;不二依舊是笑的那雲淡風清;大石叮囑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事情……
我沒有回教室。
我想還是不要見到那張讓我眷戀的臉比較好,要不然,我想我的貪念會讓我後悔自己做的決定的。
手冢國光,我想我需要時間去遺忘你,那個不屬於我的你。
瑞士的風景很美,尤其在這冬天這裡到處是一片白茫茫的,一層不染,純淨無比。
城市寧靜而喧譁。
爺爺很高興我能夠提前來陪他。
白天的我變的有些忙碌,在風澗家的宅子裡總是有一場又一場的宴會。
觥籌交錯,華衣美服。
但是,那阿諛奉承的讚美讓人感覺虛偽。
當曲終人散,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夜裡的回聲真的好大。
這個時候,思念就像是潮水一樣席捲而來。
這個時候你的身影越發的清晰。
我還是忘不了你,手冢國光。
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就像現在,我還是一如既往地想著你,無法抑制。
我的腦海裡想起以前讀到過的幾句話。
平身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其實我不曾寂寞,因為相思不曾閒,儘管不應該。
在蘇黎世的白雪世界中,我度過了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聖誕節。
凌晨四點的時候,英二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說已經收到了我寄回去的禮物,他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對我抱怨沒有陪他們一起過聖誕,一邊撒嬌地要我早點回去陪他們迎接新年的到來。他還誘惑地對我說已經準備好了一份大禮物給我。
我沒有答應,我想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整理好自己的情感和理智。
“小歆,你回日本去吧。”在早餐時,爺爺突然對我說。
我抬起了頭,看著這個頭髮花白,但是目光依舊如聚的老人。
“如果有沒有解決的事情就去解決了,不要太猶豫,該放棄的時候就放棄,該爭取的就去爭取。”爺爺對著我說,“你人雖然在瑞士,但是你的心卻不在這,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爺爺……”我看著這個一手建立出風澗家傳奇人物的人。
“回去吧!要看爺爺要陪爺爺隨時都可以來瑞士,但是有些東西錯過了就可能是一生。要還是不要,還是要你自己去衡量的。”爺爺的目光溫暖而慈祥,“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我低下頭,靜靜地吃自己的早餐。而且我也打算埋葬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了。
“我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孫女啊?沒有機會你自己不會去創造機會啊?女孩子麼,撒嬌耍賴是天賦,怎麼可以這麼浪費?主動出擊都不會啊,有喜歡的男孩子就上啊,要有魄力一點,灌他兩瓶酒然後生米煮成熟飯,要人家負責啊,當年你奶奶就是抓住你爺爺我的……”爺爺一手刀一手叉的,說的激揚慷慨,恨不得把當年的場景重演一遍。
我有些怔驚地看著爺爺,實在有些懷疑這世界上怎麼有這樣教壞孫女的爺爺的。
爺爺的行動力很是驚人,一小時後,我就已經被送上回東京的飛機上,還被勒令說如果抓不住哪個男生他就要不認我這個孫女。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我回到熟悉的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