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清醒了。數了數,只剩下十八塊大洋另十五枚銅板。因著銀錢即將告罄,花粒棒找到老鴇,自動要求降低*服務標準。
老鴇梳了個妖妖嬈嬈的飛機頭。見花粒棒吃不住勁了,她略一沉吟,白嫩的手在頭上掠了掠,猩紅的嘴唇撇了撇,大白眼翻了翻,不屑地令*兒領他下去換地方、換姑娘。
目下對花粒棒而言,地方好孬根本無所謂,只要有張床就行,但新換的所謂“姑娘”卻令他毛骨悚然,渾身直起雞皮*。
那“姑娘”芳齡六十,雞皮鶴髮、佝背僂腿。一張嘴,露出烏黢黢的牙床和東倒西歪、碩果僅存的三顆齲齒,同時,“姑娘”還捏了個抖抖簌簌的蘭花指,一付大力鷹爪手的功架。
這個所謂的“姑娘”親暱地向他招了招手,發出了夜梟般刺耳的媚喚。
“過來吖,小心肝兒。”
“媽呀——”看見這個顫巍巍走近的怪物,花粒棒心中的狂駭不亞於看見藏獒黑獅向他逼來,尿點子差點嚇了出來。他狂叫一聲,扔掉隨身的鋪蓋捲兒,沒命地衝出了翠香樓。
俗語云:仨有仨親,倆有倆好,秦檜尚有仨朋友。花粒棒一口氣跑到了做小買賣的二鎖家。二鎖是他的發小,可謂總角之交,人極憨厚朴實。見花粒棒氣喘吁吁驚魂未定的樣子,二鎖趕忙噓寒問暖、打理茶飯,好一陣安撫,花粒棒便在二鎖家安頓下來。
二鎖家做的是針頭線腦的小買賣,家道中平,屬於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家。每日裡雖然盡心盡力地招待花粒棒,但也無非是些粗茶淡飯之類的吃食。割一斤肥膘花牐С呻�櫻�俁儷床聳備��鋝Φ閎飠ɑǎ�死錛�慊縲炔恢劣誶逄攔閹�模幻慷俜夠垢��0艫チ沓戳礁黽Φ埃�羧�砦迓蟶弦話�薰僑狻⒋蟶狹澆塹毓仙張闥�壬狹街選0蠢硭狄丫�嗟輩淮砈耍�∶判』У睦習儺站蛹夜�兆硬畈煥攵際欽飧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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