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這是這孩子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對他說話,還近乎強硬的反駁了他的話語。
而墨墨也在看到雲舒的驚訝後,也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自己這個笨蛋,竟然這麼粗魯大聲的對雲舒說話,該死的,雲舒要是生氣了怎麼辦?
幾乎不敢再看雲舒的眼睛和麵容,墨墨立即轉身逃避的道,“雲舒,時間不早了,不能讓兩位將軍等我太久,我先去議事廳? 你記得吃飯!”
說完,就落荒而逃了!
而云舒卻在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時,不由自主露出一個輕鬆絕美的微笑,喃喃的自語道,“墨墨,你怎麼在意我,比我自己在意的還要多呢?”
那笑輕柔的真如雲彩飄過一般,柔美而華麗,可惜墨墨只顧著逃跑,壓根沒看到,若是知道,怕是打斷他的腿,他也不會想要移動一步的!
所謂的議事廳,不過是個擺設簡單,氣氛嚴肅的房間而已,墨墨在門口深深的吸過一口氣後,才端正表情大步走了進來。
王李兩位將軍早就在一邊等他了,見他進來,立即起身迎了上來,看到墨墨的身上依舊是之前的那身衣服,並沒有更換,不由心中有些奇怪,他不是說去換正裝的嗎?衣服沒換,那他這一會工夫又幹什麼去了?
只不過兩位將軍都沒有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而是恭敬的道,“墨公子,您來了!”
“兩位將軍不要客氣了,這裡沒有什麼外人,我們不要浪費時間,直接說正題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才使得兩位將軍如此的著急?”墨墨立即在正中間的書案前坐了下來,表情認真嚴肅的道。
“是的,墨公子,昨夜東城糧倉遭敵人暗襲了,我們這一春的軍糧被燒燬了大半,搶救下來的不到三萬石,最多隻夠整個大軍的五日用糧食,即便如今向後方求援,下一批糧草最快也要到半個月後才能到達,所以情況十分緊急,老臣等這才急著要去見殿下!”王延海一臉愁容,之前在司徒伊的房裡沒來得及說出的話,此刻再也忍不住完全的說了出來。
“還有呢?”墨墨眉頭輕皺,該死的南殺,自己一來,他就給了這麼大的行動,他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還是想要徹底潰敗天朝的軍隊?
李玉辰躊躇了一下,“東城出現了逃兵,雖然目前被抓,也斬殺了,但是軍心如此下去渙散難免,目前已經派了殿下的得力副將之一的夏將軍前去坐鎮,只是情況卻很不樂觀!我軍已經許久不曾打過勝仗了,兵士們在外都有些想家,加上敵國的奸細混進了軍中,不斷的在暗中挑撥離間,情勢對我軍很不妙!”
墨墨聞言立即起身站了起來,原地踱步了好幾下,好一會才轉身道,“王將軍,可有兩軍分佈的概略圖?”
“有,老臣這就去拿,公子您請稍候!”王延海立即起身往門外走去,李玉辰則滿懷希望的看向墨墨,“墨公子您可是有什麼好辦法?”
“李將軍,墨墨對這裡的情況還不是太瞭解,等王將軍把圖拿來後,兩位將軍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墨墨講解一下兩軍各自的情況,已便於墨墨想出合適的對策來!”
墨墨搖了搖頭,這是戰場,是真正的廝殺的地方,不像是以往用用法力就擺得平的所在,這關係到那麼多無辜百姓和將士的血和生命,他不得不抱以十二分的重視和認真。
“墨公子放心!老臣等一定盡力!”李將軍也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畢竟墨墨公子是昨天才到的軍營,今天就被委以指揮大軍的重任,然而也不是他不能等他快速的學習和了解,而是新一輪的交戰,很快就會一觸即發,大軍不可一日無主,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儘快的讓墨墨進入狀況!
王將軍很快就捧來了好幾個大卷軸,李將軍立即上前幫忙他,把其中一副卷軸攤放到案子上,“墨公子您請看,這是玉淮河,兩國的大軍就分別駐紮在這條大河的兩岸,這裡就是我們目前所在的營地,錦繡城,而玉淮河的對岸,因為地勢遼闊,卻又很難耕種,所以一慣是荒在那裡的,如今大河的對岸的土地,已經完全被燻蘭國的軍隊佔領了,本來我們是很佔優勢的,因為錦繡城的天然地理位置就是易守難攻,加上有充足的糧草後備,所以雖然一時無法擊退敵軍的猛烈侵略,但是對方想要逾越這道天然的屏障,攻克這裡,長驅直入中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現在我們的儲存在東城的糧草蒙受重大的損失,又面臨軍心渙散的危險,這樣下去,錦繡城怕是守之不住了!”
“公子,您看,這裡和這裡,是敵人的哨崗,這裡是大軍駐紮的主營,這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