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敏心疼地揉了揉胸口,那可是好幾罈子酒啊,還有兩罈子極品呢,這得是多少銀子啊,就這麼打了水漂!
奈何她不要銀子了,某人卻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了:“你不找我賠酒錢了,那就該算算我的賬了。我這身衣裳壞了,我也不跟你要銀子,就要你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好了。”
他身上這衣裳可是鄰國進貢的煙雲錦,莫說駐馬鎮了,放眼整個大雍王朝都找不到第二件。
劉麗敏猛地回頭,緊緊盯著某人奸計得逞的奸笑,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家的酒窖,恐怕不保……
僅僅兩天,林媛和夏徵就等到了自己的客人。
見到兩人,安傑一臉陰鬱,聲音也沉沉的:“你們為什麼會懷疑妍兒?”
沒想到他一進門就這麼直接的問了出來,林媛還有些意外。
夏徵卻是自在的坐在椅子裡,不答反問:“你自己不是也懷疑了嗎?怎麼還問我們?”
安傑抿了抿唇,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抱怨:“那日你們離開後,爹爹就將妍兒關了起來,我在房間外整整跪了一夜都沒能讓他改變主意放妍兒出來。要不是孃親憐我身子弱舊病復發,去向爹爹求情,恐怕這會兒妍兒還在冰冷的祠堂裡跪著。”
這就是他兩天之後才來香滿樓的原因吧。
林媛看了夏徵一眼,轉頭問道:“你,沒有問她嗎?”
她,自然就是羅美妍了。
金傑一愣,苦笑道:“還用問嗎?她從祠堂出來後就一直默不作聲,直到昨晚上看到了我為她求情時跪得紅腫的膝蓋,才冷笑著說我傻,還說,還說那毒就是出自她之手。”
原來,羅美妍已經承認了!
“那你爹孃打算如何處置她?”這才是最重要的事,金傑中毒,香滿樓受了無妄之災,金家勢必要給香滿樓一個交代。可是看金傑的樣子,他會捨得嗎?
金傑果然不捨得。
“我,我把她關在了房間裡,不許她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讓人看著她了,她,她不會逃走的。”
本以為夏徵在聽到元兇落網後會急急抓人的,沒想到他只是勾了勾唇角,淡然道:“有你在,她不會逃走的。”
金傑先是一愣,隨即自嘲笑道:“是啊,她還沒有殺我,怎麼會捨得逃走?”
感受到金傑身上的悲傷情緒,林媛不禁心頭一顫,先不說羅美妍對金傑如何,至少這個男人是真的愛著她的,他說留了人監視羅美妍,多半應該是怕她自尋短見吧。
夏徵輕嗤一聲:“對,她還沒有得手,自然不會離開。不過,那是你的女人,她對你如何,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嗎?”
金傑默然,怎麼會不知道,若是羅美妍能像他愛她那樣對他,他也不用整日裡提心吊膽,愛得小心翼翼了。
林媛悄悄地扯了扯夏徵的衣袖,搖搖頭。
夏徵翻了個白眼兒,言歸正傳:“算了,你們兩口子的事,我們外人不好插嘴。不過,她對你下毒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金傑抿了抿唇,臉色微白,正色道:“這也是我今日來此的目的,我知道我中毒一事給香滿樓造成了極大的損失,不管多大的損失,我都願意一力承擔。”
“哦?是你承擔?還是你們金家承擔?”夏徵挑眉。
金傑微愣:“這,這件事,我希望不要讓家母知曉,我金傑承擔。”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希望他們把羅美妍下毒的事宣揚出去了。
林媛看了夏徵一眼,從他眼神裡捕捉到了“果然如此”的意味。
“你來承擔可以,但是,鄴城百姓現在可都認定了我們香滿樓的食物有毒,即便你解決了這次的損失,那下次呢?或者說,我們以後該如何呢?”
這才是林媛最擔心的問題。
金傑微怔,這些他想到了,只是還沒有想到最佳的解決辦法。其實他心裡明白,最佳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下毒之人揪出來,還香滿樓一個清白。可是那個下毒之人是自己的妻子啊,他怎麼捨得?
夏徵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了敲:“我們可以不把你妻子下毒的事宣揚出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金傑趕緊應下,只要不把羅美妍交出去,什麼條件他都可以答應。
“我要見她!”
在兒子兒媳成親之後,安以香就以兒子身子虛弱為由,“請”羅美妍留在府中照顧兒子的起居。對羅美妍來說,這是她嫁進金家之後第一次出府,看著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