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蝶很乖巧地點頭。“是啊,趙嬸。有事您儘管吩咐就是!”
“好好。一看這姑娘就討人喜歡!”又白得一個勞動力,趙嬸當然高興。晃著手中的訂單,“喬婉啊,這可是大買賣啊,你可一定要去啊!”
“碰上你這麼個財迷大嬸真是倒黴!”喬婉瞪了趙嬸一眼,接過單子一看,不由得氣惱,“怎麼又是醉紅樓的姑娘?”
趙嬸笑嘻嘻地拉著喬婉地胳膊,讓她坐在椅子上,用商量的口吻說:“就這一次了,人家姑娘已經派人來了好幾次了,就是想要穿一穿你做的衣服,給的價錢也合理。我看你就去一次嘛,我已經跟人家說了,這次你去不讓你走前門,肯定碰不到酒鬼的!”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喬婉嘆了一口氣,把單子摺好放進袖子裡,“好吧,我一會兒就去,不過趙嬸你也不能太不仁義了,繡工你總要做吧,不能讓我一個人全都做,會累死的!”
趙嬸滿口答應地說:“當然,當然,這次的繡工我來做。等咱們賺夠了錢就開一個大的綢緞莊,僱上十幾個手藝好的姑娘做繡工,到時候喬婉你只負責剪裁就好,其它都讓別地姑娘來做,那我們一天不是能做很多件衣服,到時候白花花的銀子啊……”
“倆銅板做了一副眼鏡………睜眼閉眼都是錢!”喬婉不以為然地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打碎她的美夢,“不可能,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大半個江南地綢緞生意都被傅老爺壟斷了,您老就老老實實地給人做點小衣服,賺點小錢錢,等著養老就好了!”
“那可未必!”門口不是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青年男子,身材略微有些發胖,穿著一身上好的綢緞衣服,倒揹著雙手,微笑地看著喬婉,“這位就是喬婉姑娘吧?”
喬婉上下地打量了他幾眼,面孔生得很,口音也不像是揚州本地地人,不由得疑惑,“你是誰啊?怎麼知道我名字地?”
“姑娘你可是揚州城裡的名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在下聽說姑娘地手藝非凡,特來見教!”男子對喬婉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說,“在下劉東綿,請多指教!”
喬婉聽他這名字有點意思,忍不住笑道:“冬眠?現在還沒到冬天,難怪你跑出來了!那,劉東綿,你來找我有何見教啊?”
“是要請我們做衣服麼?快請坐,快請坐!”趙嬸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財迷,殷勤地把劉東綿讓到桌邊坐下,“請問這位爺要做什麼衣服?單的還是棉的?要多少件?”
劉東綿看了趙嬸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向喬婉,“我這次來不是要做衣服,而是想要你!”
“要我?什麼意思?”喬婉有些吃驚地望著劉東綿,警戒地問,“你想幹嘛?”
紫蝶也戒備地往喬婉身邊靠了一靠,冷眼瞪著劉東綿。
劉東綿一見喬婉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擺了擺手,“姑娘不要誤會,在下沒有不敬的意思!實不相瞞,在下也是做綢緞生意的,聽說喬婉姑娘手藝了得,便愛才心切,想要請姑娘去在下的鋪子做工!這個店有小又破,也沒有自己的染坊和布坊,據我所知,這裡的布料都是從傅家買過來的吧?以姑娘的才華,在這裡實在是委屈了!”
“你……”趙嬸一聽急了,剛想怒罵他一頓,卻被喬婉攔住了。
“你是想挖角吧?”喬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不起,我對別的綢緞莊沒興趣,我就是喜歡這個又小又破又沒有染布坊的小店!我也跟你說個實話,傅老爺已經來請過我幾次了,我都沒去,難道你覺得自己的綢緞生意比傅老爺做得還大?”
趙嬸也忿忿地說:“就是,傅老爺是什麼身份,都沒瞧不起我們這個小店,你又是哪裡來的大爺,竟然想從老孃店裡搶人。這裡不歡迎你,趕緊走!”
劉東綿聽了這話並不氣惱,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望著喬婉說:“姑娘,在下可是誠心誠意來請姑娘的,望你三思!在下可以肯定地告訴二位,不出兩個月,不,一個月,揚州城乃至整個江南的綢緞生意都將盡在劉某掌握之中。如果姑娘你捨不得舊人故友,這位大嬸和丫頭我可以一併僱傭,只要姑娘肯去,在下不在乎幾個吃白飯的!我勸姑娘還是慎重考慮一下!那劉某就先告辭了!”
“快走吧,牛皮大王,你以為你能做得過傅老爺?不自量力!”人都已經到了門外了,趙嬸還是嘴巴不饒人地罵了幾句,“掃把星!說什麼?我是吃白飯的?我哪裡像是吃白飯的,你爹孃難道沒教過你怎麼說話麼?沒禮貌……”
喬婉表情嚴肅地望著門外,呆立了半晌,才自我寬慰地笑了笑,“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