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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梅春生離城的那天,訊息果然在坊間不脛而走,凌展兩個得了準信兒,立刻回客棧收拾包袱出城追去。他們追上車隊的時候,其實才離城不到十里,想來是因為車隊太過臃腫,家眷便有幾輛馬車載著,另外還有騾馬拉著幾大車貨物,再加上僕役婢女及數百護衛軍兵,整個隊伍前進的速度很慢。

見了這麼大的隊伍,凌展慶幸之餘也有些頭疼。倒不是因為人多難以鎖定目標,其實梅春生的馬車很好辨認,車廂最大、周圍護衛最多的一輛一定就是他的,但是他的馬車在隊伍的中間,想要靠近有些困難,而且想確認那修道者是否在隊伍中也很困難。

不過,凌展原本也沒準備在這裡立刻動手,此地離武威城還很近,一旦隊伍發出警報,城中的軍兵趕來增援很快。並且他還不熟悉這支隊伍的具體情況,總要跟上幾日將狀況摸清楚了再下手。

還好這段路附近暫時有些叢裡掩護,對於凌展這個不善追蹤隱匿的人是個好的保護。在這一點上,似乎凌白要比他強上許多,畢竟是山林中長大的妖怪,經歷的爭鬥無數,追蹤隱匿的事情是家常便飯。

一連追蹤數日,凌展的信心開始有些動搖了,這支隊伍雖然臃腫,但是護衛的軍兵素質很高,行進中始終保持著將整個隊伍包圍住的分散隊形,而夜晚紮營的時候,他們的帳篷依舊是分佈在最外圍,將整個營地團團圍住,並且由這些軍兵分批守夜,絲毫沒有人偷懶,這樣一來很難找到機會潛入到隊伍中去。而在他觀察了數天之後,仍舊不能確定那修道人是否在隊伍中,因為有幾輛馬車上的人幾乎很少離開車廂,就連夜晚休息也是直接在車中的,很難判斷這些人是否只是親眷。

至於梅春生,他倒是遠遠見到過數次,面目生得與梅秋生有七八分想象,和坊間打聽到的描述更是相差彷彿,況且隊伍中的人見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這身份便是確定下來了。

梅秋生夫婦他並沒見到,或許仍躲在武威城中沒有跟來,不過這二人現在也不急著除掉,反正梅家莊已經燒掉,他兩個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回去作惡了。倒是這個梅春生,身為地方官員,袒護包庇弟弟的惡行,調任他處也只會禍害地方,務必要將之除掉。

凌白曾經幾次提議,不如就直接硬來,由他去引開一部分護衛,凌展憑藉強橫的武功進去先把梅春生擒住,對方投鼠忌器之下自然不敢再有動作,屆時只要能脫離包圍圈子,自然是任由來去了。可是凌展卻並不同意,他怕的不是這幾百軍兵,只是心中忌憚那個修道人罷了。

這一日,隊伍行進到一條河前,護衛長官早已派人到附近調集了船隻用於渡河,此時不慌不忙的先安排一部分士兵過去駐紮護衛,再依次整支隊伍過河。

凌展心知機會來了,他讓凌白在這裡盯住隊伍的動向,自己向著河的上游奔出數里,將一身行頭脫掉安放在隱蔽之處,尋了個合適的地方潛入水中。因他練武多年,又經過法力鍛體,氣息悠長,游回隊伍渡河之處也不過換了幾口氣。他是在游泳館中學會的游泳,只是不曾在河流中游過,對水流變化不甚適應,不過倒也不太影響他在水中控制身形。

凌展潛回的時候,正好見到梅春生上船的情形,他潛到岸旁停靠的最旁邊一艘船身較小的船下,以手腳攀住船底,爬至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將口鼻露出水面換了口氣。然後,他等了一會兒,藉著水流的波動猛得將船身晃了一下,製造了些慌亂出來。這是他和凌白方才約定的暗號之一,以此表示他已經潛至合適的位置,通知凌白適時發動偷襲。

凌白得了訊號,努力耐住性子,直到一批船隻已經離岸開出,這才從藏身出出來,變回本體後將身形膨脹到最大,猛得大吼一聲向著仍在岸邊等待的隊伍撲去。這一來果然吸引住了岸上和船上眾人的注意,尚未離岸的船隻上跳下一部分士兵和仍守在岸上計程車兵試圖組成一個防禦陣型,而載著梅春生的船隻在其他已經離岸的船隻護衛下加快速度向河中心駛去。

凌展此時已然附在梅春生的船下,待船離開河岸約有整條河寬度的三分之一時,他見凌白在岸上已然往來衝突了一圈,暫時把所有士兵的精力都吸引住了,便手腳並用從船的側板攀爬而上。

他爬的速度極快,動作又輕盈無聲,等到旁邊船上有人發現他並示警時,凌展已然距離船舷不足三丈了,他聽見身後有人向這邊呼喝的聲音,猛將力量灌注在手指之上,以雙手插入木板之中,全身用力向上一翻,就此翻上甲板。

立刻便有士兵持著兵器衝了上來,凌展一邊應付這些人一邊在甲板上尋找梅春生的身影。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