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身道法乃是從一部意外獲得的經書中學來。”
他說話時雖然努力保持聲音平靜,但是畢竟是倉促間回答,言語中卻有些破綻,不過蔡州宇彷彿並不在意,好像只是單純要聽他回答一句“沒有”罷了。
但見這元嬰老怪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好,既然你已如我門中,便要知道師父名諱,某家姓蔡,你方才已然知曉,而名字麼乃是‘州宇’二字,你可要好生記清楚了。”
凌展其實方才是受其殺意壓迫,才不得不委曲求全,暫時答應了做其弟子,此刻見這老怪好似真的一心要收自己為徒,心中不由得念頭轉了幾轉,依舊恭敬回道:“弟子記清楚了。”說著,他不等對方問話,立刻續道:“弟子姓命,也好叫師父知曉,我本姓吳,單名一個皓字。”
蔡州宇見他主動報出姓名,神色越發滿意,飄身來在近前,一手輕拍他肩頭,沉吟道:“唔,既然你我師父名分已定,我這做師父的卻要送些見面禮給你,不過你修的是雷道功法,我也不知有何物事與你,不如你自己來說,想要些什麼東西?”
他這一下來的突兀,又以手掌拍擊凌展肩頭,換做他人定然要防備其暗下殺手,至少也要躲開這一拍。
但凌展心思微動,硬生生止住躲閃的念頭,肅立原處並不移動。蔡州宇這一下,實則半是表示親近,半是試探他之意。
見凌展並不躲閃,他心中越發滿意,因此說話之時也顯得十分真誠。
凌展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著便宜師父的面容,緩緩道:“弟子心中,確有一物迫切需要,不過此時有些為難,只怕師父不肯賞賜。”
蔡州宇微訝道:“哦?什麼物事?只要為師手中有的,定會給你。”
凌展搖頭道:“不,此物不在師父手中,乃是那何長老所有。”說著,他將自身修煉雷系道法,導致壽命縮短,如今只有十餘年性命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又把自己從孫煉三處逼問來的資訊說出,最後他緊盯著蔡州宇的神色,緩緩道:“弟子所求,就是那何長老手中的幾部經書,只要能再同時修煉風、水、火三系道法,並以那類似總綱的經書上記載之法,調和四種力量,屆時弟子不但性命無憂,而且實力將突飛猛進,也好真正成為師父臂助,卻好過如今區區一介築基期雷修。”
蔡州宇聞言,臉色微沉,沉吟半晌才道:“奪功法麼,倒也不是不能,不過師父我原本只想以你的雷道功法去換那身外化身的法門,如若再換取這許多功法,只怕那何長老未必答應。”
他這番話看似有理,但凌展心知,那何長老如今單隻缺這一門雷道功法,便能使其分身性命無礙,而管其情狀,似乎若是這分身死亡,或是畢生無法修煉,他自己也將遭受極大損失,否則也不至於如此急迫的尋找解救之法。
他手中雖然只有單單一系的功法,但對於那何長老的重要程度,絕對不下於身外化身的法門,想要換取他口中說的幾部經書,並非不可能。
因此當蔡州宇說完之後,凌展只是默然而立,並不搭言,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對方,故意裝作一副恭敬地弟子模樣。
蔡州宇見他這般神情,哂然一笑道:“好吧,師父我也是太貪心了些,想要一次圖謀三件事情,卻讓你也撿個便宜。”
說著,他一轉身,面向著來時的方向,道了聲:“走,咱們師徒這就回去,尋那魏、何二人談談。”
話音方落,只見他身週一片霧氣升騰,眨眼間將凌展一併裹住,破空飛去,其速比來時更快,顯然先前並用處全力。
凌展被那霧氣驟然裹上身來,初時只覺如同陷入泥沼之中,周身十分不自在,他下意識的催發出天雷甲,想要抵禦那股不適之意。
但他身上電光剛一閃動,蔡州宇的聲音也立刻傳來:“不要抵抗,師父這乃是雲兜之術,最是便於攜帶他人飛行,你若有不適,過上一時三刻便好了。方才你全力催動遁法,消耗不小,這會兒還是好生歇息一陣吧。”
說話時,這元嬰老怪並不回頭看上一眼,好似對這新收的弟子極為親近信任。
不過凌展心知,這是自己的實力實在太低,對方對此不屑一顧,因此也不擔心他恢復實力。
當然,那雲兜法術似乎除去飛行之能外,另外應還有其他效用,或許蔡州宇也是仗著有這一重保護,不懼凌展背後偷襲。
兩人共處這片霧氣之中,卻各懷心思,眨眼間已飛回近半路程。
正在此時,前方忽然傳來巨大的碰撞聲響,彷彿山崩地裂,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