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唇角微微揚了揚,“他也是我師公。”根本不需言謝。
媛媛起身走到他身後,伸手圍住他脖子,撒嬌似的說:“師兄你真好。”心裡某個地方柔柔的。
方池順勢將她帶進自己懷裡坐著,送上一吻,壓低聲音說道:“既然知道我好,往後不許想著他人。”最好就別和那個什麼香茗學廚藝了。
媛媛一下從他懷裡跳起,好似開竅般問道:“你說阿爺的病有好轉了,我是不是該請個大夫回來替他瞧瞧?”
方池知道她是在故意岔開話題,也沒生氣,只是覺得懷裡忽然好似空了不少,有些悵然,“也好!若能根治,未嘗不是件好事。”
二人正在說著湯一柏的事,小三便在門外敲門了,聲音怪怪地問:“少東家、師傅,可以下樓吃飯了嗎?”菜可是都做好了。
媛媛臉上一陣微溫,卻故意小聲問道:“你收了小三做徒弟?”
方池站起身打理了下自己的衣衫,隨意地應道:“是他自己叫的。”
媛媛撲哧一笑,方池卻皺起了眉頭,“徒弟太多,真是煩人。”連個清淨之地都沒有了。
二人開啟廂房的門,見著小三在外偷笑,看見兩人出來了,立馬低下頭去,卻神色怪怪的,“飯菜已經備好,請少東家和師傅移步。”
“誰是你師傅?”方池板著臉,眉頭微蹙。
小三見他臉色立馬規矩了,示意二人下樓,屁顛屁顛地跟在了他們後面。但這師傅他是死皮賴臉都要認下的,大不了改日再糾纏於他。未來師傅的本事他可是親眼見過,才不要那麼容易就放棄呢!
與一班夥計吃過飯,媛媛又和敗家子說了下阿爺的事,二人商量一番,決定請個大夫回來替阿爺瞧瞧。其實湯一柏身子骨一向不錯,挺硬朗的,平時沒什麼病痛,因此從未看過大夫。媛媛聽敗家子說起,最初阿爺開始出現記性不好的情況時,二人的爹孃只道是阿爺上了年紀,所以沒怎麼重視,加之“第一樓”那時雖然生意大不如前,卻也食客不少,兩人都很忙,所以一直沒認真替他診治過。
但媛媛卻知道,這也是種病,雖然好似沒有什麼有效的方法根治,但卻是可以緩解的。
趁著午市以後沒太多雜事,晚上又只需準備兩桌感恩宴,因此二人立馬便吩咐了春桃去請大夫。春桃聽說太老爺有望記起從前的事,也替小姐開心著,臨出門又問了聲:“去城東請,還是城西?”
媛媛不解了,“有區別嗎?”
方池在旁飲著茶,這會兒才搭話,“城東有位名醫,是湯家從前一直用開的。城西那邊也住著個全城知名的大夫,醫德不錯,你義兄家裡一直用這家。”
媛媛掂量了一下,對春桃說:“去城西吧。”
春桃很吃驚,按說請從前的那家興許會收得便宜些,怎麼小姐不願請他呢?但小姐吩咐了,她也不想違逆,她從來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的。
春桃出了門,湯不凡才問出春桃之前的疑問,“怎麼不找城東的?”
媛媛微微一笑,從方才敗家子給自己的情報中可以看出,雖然從前爹孃沒認真替阿爺看過病,但也代表他們曾經也為此事請過大夫。不用說一定是城東那間了,可他居然沒看出阿爺的病是可以醫治的,反而一路放任下去,只能說明他要麼想套牢湯家這隻大肥羊,要麼就是醫術不精。既然如此,她還請他來做什麼?
可城西的就不同了,大神師兄不是在話裡說了嗎?他醫德不錯,又是霍家一直用開的,應該醫術不會差。
媛媛將自己的想法略微地解釋了一下,湯不凡很釋然地笑了笑,妹妹真是個人精,才幾句話她便看出其中端倪了。瞥了瞥身邊的方池,暗示道:“你以後可要多多注意啊!”
方池端著茶杯,回應一句:“我不是你。”
湯不凡差點被茶水嗆到,癟癟嘴轉過臉去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媛媛趁著春桃出門,讓孫良取來賬本,遞給敗家子,“往後你負責每日做賬。”
湯不凡有些不情願,他可是將調酒的事都攬下了,妹妹居然還有重任交給他嗎?故意別過頭看著方池問:“你何時入贅湯家?”
方池眉頭一蹙,臉色瞬間變了,“等下大夫來了,你也打算找他看下?”
湯不凡卻懶得看他臉色,嘿嘿一笑,“你不是早有打算嗎?”
“此話怎講?”方池磨牙。
湯不凡壞壞地瞥了妹妹一眼,聲調極怪地應道:“那日在街上我妹妹可是對香茗說了,你是她未過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