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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無塵。

他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她,似乎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她環視眾人。

彭世雄,金刀大馬,威然而立,多年來的戎馬生涯,他鐵面無私,剛正不阿;

謝勁,挺拔若松,卻又精悍堅韌,如出鞘之劍般銳利冷峻;

公孫若,一襲藍衣,面上掛著一絲笑容,眼睛卻銳利若針;

陶知非,一如往常的放蕩不羈,鬆鬆垮垮地斜在那裡。可是,若自己有半分動作,或許,他會是動得最快的?

她又看向大莫先生。

大莫先生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發和鬍鬚,在空中微微飄動。

她忽地想起來,多年前的那一天,就是在這個府邸裡,她見到了皇上,成了公主。

那個時候,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看著自己呢?

她的心裡泛起一絲冷笑。

果然不愧是大昭的頂樑柱,利用純真的常芸郡主,毫無破綻地將自己引到這裡來,設下埋伏,網中捉鱉,真是一個絕妙的計策啊!

可是,她在心裡一點一點地告訴自己,她並不是凝西,她是阿九!

二十四天,上弦月的阿九!

阿九,是永遠不會成為一隻在羅網中掙扎的白狐!

阿九有阿九的驕傲。

阿九,挺直了背,輕輕地摘下了面紗。

上弦月的阿九,是一個何等聰明的人,既知不敵,自不會妄自掙扎。

所以,阿九摘下面紗,束手就擒。

她輕輕一笑,望著大莫先生,若二月茶花般的燦爛:“大莫先生高明,阿九望塵莫及啊。”

大莫先生望著面色的她,人若玉,刀如霜,不禁輕輕一嘆。

他一步步看著,事情卻還是走到今天。

其他人呢?

當阿九摘下面紗的時候,公孫若和陶知非的臉色都變了。

公孫若迅速看向謝勁,這個小師弟,他幾乎是看著他,從一個冷峻、銳利卻又有幾分魯莽的少年,成長為今日,一個冷然卻又不失溫暖,乾淨而富有活力的青年。

那位凝西公主,對於他來講,意味著什麼,他是知道的。

今夜的事,對謝勁,對那個嫉惡如仇、剛正不阿、冷傲堅忍的謝勁來說,是一個怎樣的打擊?

公孫若看著謝勁,像看一個小弟,又像看一個孩子,目光中充滿了憐惜。

謝勁的身形,卻連動都沒有動,依然挺拔,堅韌,若一把出鞘的劍,鋒芒銳利,冷峻無比。

他冷冷地看著,摘下面紗的她,笑顏如花的她。

如果這個世上有所謂最痛,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呢?

謝勁從來不怕痛,即使深受重傷,依然能挺拔堅韌。

所以,他抿緊了薄唇,冷冷地立在那裡,握緊了手中的劍,一言不發 。

陶知非看到面紗下,那張如玉的臉龐,臉色也變了。

他一個一個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師兄,師弟。

最後,目光落在孟無塵身上。

他從來都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站著的時候從來沒有站直過,說話的時候腔調卻從來沒有不歪過。

但是,此時,他的目光中透著指責,嚴厲地看著孟無塵:“你原就知道?”

孟無塵冷傲的臉龐顯出一點狽意,面對著師兄的指責,卻冷冷地回道:“我只是要替死去的朋友,查出真兇!”

彭世雄上前一步,道:“知非,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 他低沉的語調微微一動,虎目精光一閃,盯著阿九道,“這位凝西公主,身份可是不同一般啊!”

陶知非轉身望向自己的師父——大莫先生。

大莫先生並未理會他,只是看著凝西的笑顏如花,道:“來自二十四天的阿九,老夫久仰了。”

陶知非的臉上,一點一點摻上了無奈和滄桑。

他轉首走到謝勁面前,擠出一個笑容,狀若隨意地拍著謝勁的肩膀,道:“小師弟,二師兄酒癮犯了,你去陪二師兄喝幾杯,走!”說著便要拉著謝勁離去。

謝勁腳若磐石,不動分毫。

他盯著凝西,緩緩地,冷漠又冷傲地擠出一句話:“我不會走。”

一時之間,陶知非的手搭在謝勁肩上,不知該拿走,還是繼續放在那裡。

彭世雄金刀大馬,跨前一步,對著阿九一抱拳,道:“ 公主,我等今日攔截公主在此,倒無惡意。 只是,西土商人為何而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