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念念自語,“憑什麼這麼說,一直都是你們這些不知道情況的外人在說,作為當事人的我,一點發言權都沒有。”她偽裝地可憐。但我真的產生期待了,我期待著她告訴我這是一場經過精心策劃的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要是這樣,是不是,蘇貝和屈是辛那傢伙可以回到原點。我被打亂的生活,是不是可以恢復平靜了。
可是,沒有,她沒有再說什麼。
“作為整間宿舍經濟狀況最好的你,還是離開吧!”下一道最後通牒。
“我,不,要, ”她一字一句。
“你想要什麼,每天搞內戰,讓外頭嚼舌根,讓卓佑藍派個維和部隊把我們都剿清了,這樣才滿意嗎?”我幾乎被自我壓抑的怒火終於得到爆發。
她似乎也受驚了,她怎麼知道長期軟弱的和事老——簡單,也會有火山爆發的那一刻。
“為什麼那麼關心蘇貝?”他的口吻像是在進行專業領域的對話。
我不想說話,也著實沒有義務回答她那鬼祟的問題,走到陽臺吹了會冷風,回到屋內的時候,她還在原地,這時衛生間的水聲已經停止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和拖鞋觸碰地面的哐當聲傳來,“因為我們是很久的朋友,”故意壓低嗓子。
“有多久,不過從高中二年級到大學一年級,三年不到。”
“時間這個東西,它可以過得很快,也可以過得很慢。是似水年華還是蹉跎時光,你是可以選擇的。”我突覺自己傷感了。
“不明白,她或許有很好的經濟來源,但並不具備股權繼承權,當然這我還不得而知,依你們家的能力、現狀,你甚至名正言順地可以得到波士頓KM的繼承權(她這個都查到了,叔叔很早以前就在美國生活,和嬸嬸兩個人都不想要孩子,也沒有像其他很多富人一樣,領養一群不同膚色的孩子。所以,很多圈內的朋友不約而同地認為繼承人一定是成績優秀、為人乖巧的我。確實,我的小叔對我這個唯一的侄女說過類似的話,不過我也很果斷的拒絕了,而且嬸嬸一直有意安排她內侄子接手,不過那傢伙不爭氣,聽說連美國的社群大學都念不完。這件事,寧寧不知道,蘇貝不知道,屈是辛、班長都不知道,我不得不佩服她為了得到屈是辛功課做得太完美了),所以你應該不會想在她身上撈到什麼物質方面的好處。不錯的男生?你對屈是辛,眼神裡更多的是鼓勵,偶爾的嘲笑,一點點男女之情的朝慕都沒有,而這半年來你都沒有交男友,不論品質。吸引力?公眾出鏡率?其實你臉蛋不輸她,身材更不用說了,心甘情願地不打扮躲在她的身後,究竟是為了什麼?她一個IQ、EQ這樣的女生到底又能帶給你什麼。”
“我要的是隨心所欲,我覺得她很善良。我打心底裡認為她是個難能可貴的朋友,所以,想擁有這樣的朋友,因為這樣想,自然而然就這麼做了。”有點費唇舌,但還是要表達,這時候蘇貝已經出來了,施布彌在給她找電吹風,她拒絕了,自己蒼蠅亂撞似地找。
“善良,她算得善良的話,我想我也算得。你的答案未免太牽強,我黃婧媛不是可以被隨便糊弄的人”
“我知道你也很善良,但恕我直言,目前為止,我還看不到你的善良。”搞不清楚我在說什麼。明明中學時代是個‘性惡論’者,而且現在仍然堅持這個看法。
“切”她又在自怨自艾了。
一會兒不知是想通了還是覺得沒趣,黃婧媛拎著包包離開了,從我回宿舍到她走人這整個過程,蘇貝和黃婧媛沒有一句言語的對白,這使我們很吃驚。
蘇貝很安靜地吃了塊蛋糕,還告訴我明天需要一塊一樣的,就匆匆爬到床上睡下。我和施布彌不可能相信她睡了,(最怕她平躺著落眼淚,這是我最常做的事兒),直到聽到她平坦的呼吸聲。
卓佑藍來了,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白,也不能說明白,不知不覺,卓佑藍就成了我們宿舍的常客。“蘇貝、黃婧媛”
見沒人回答,她又靠近蘇貝的床鋪,看到蓬鬆拱起的棉被就用怪異的指尖敲擊床的外沿。
可憐的蘇貝還是被吵醒了,她輕輕咳了幾聲,有可能是被凍得,只批了件外套,頂著一頭蓬亂就起來了,我估摸著她睡著也沒多久。“什麼事?卓小姐?”
“說過要叫輔導員的,老師也可以,不準叫卓小姐。”
“好,我知道了,”她又把身體很輕柔的放進被子裡,值得慶幸的,她知道到心疼自己。
“這次過來呢,主要想跟你們說,期末了,要好好複習,不要為其他的事分心,看你們也都是成年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