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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結婚時簡單的反感,他果斷遏制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以他悶騷的個性,會麻煩到朋友家?騙蘇貝還差不多,筋疲力盡到無力揭穿他的謊言。我們的戀愛到現在,千瘡百孔,拆東牆補西牆。大團圓結局是哄騙青春期少女的糖衣炮彈,一切表面上的事件明朗之後,我們各自驅車而去。彼此都對這段關係彆扭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或許是文學造詣不夠高階,或許是他沒我想象中那麼在乎,或許是我努力的還不夠。

次日下午,米簡二人都在搗糨糊一般地躺在前一日的氤氳之中,對生活瑣事異常煩躁。一個向來有教養的女孩子開始對酒店服務生刁難了。另一個歷來少言寡語的乾脆裝起了啞巴,一整日的三緘其口。這種狀態持續到一個不速之客的突訪。也正是他,米桀開始思慮是不是有些東西修復不了了,什麼積極爭取,或者消極的空等,都逃不過宿命的結局而已。

不怪世人太消極,是世態太消極。將問題倒過來看,小部分人對摧毀興趣正濃,米媽肯定是其中一個。所謂積極消極,不過是出發點不同罷了。米桀連續的不回家,米媽坐不住是預料之中的,她現在背後坐擁兩大軍師,不如虎添翼地掰斷米桀和簡單她是不甘心的。經時間驗證,門當戶對不是那麼絕對的,前一個是這樣,現在這個也是這樣,心氣太高的女孩子焦頭爛額的難處理,像卓佑藍這樣一窮二白的,聽話乖巧的,討回來作兒媳很是適合,大家歡喜的結果有何不好,米媽又在自說自話地規劃米桀的婚姻生活了。

有所不同於先前的,米桀也在規劃。當腦海裡湧現各種大膽的可能時,他被自己嚇出了冷汗。一邊強烈壓制自己恐怖的猜想,一邊不自覺的想法不住地往上冒,恨不得下一刻找來簡單對質,又怕聽到他不想聽的東西。長到30歲,矛盾沒有這般冗雜過。關閉了一切聯絡方式,自我求索式的把自己鎖在酒吧玩了一晚上的桌球,從賣啤酒的女郎到滿頭編著小辮子的胖子,只要來打球的,來者不拒。到了下半夜,則是他一個人的表演,直至次日清晨,僅剩的唯一觀眾——酒吧老闆再三挽留要僱傭他,好看沉默會打桌球的男人對於招攬生意有不可言喻的推動作用。

他沒有去酒店樓下守她。他可不想把自己和狗仔歸為一類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一種低階的忐忑,那天是他很多學生的‘忌日’。教學那麼多年,頭一回點名。無論你的理由是什麼,遲到多久,最終卷面成績多少,凡是他點名那個點不在教室安分的坐著的,這學期米老師的課不用上了,準備下學年補考吧,他親口說的。許多想拿獎學金的,不老實唸書的從當天在場的同學那裡得到這一噩耗之後,第一反應是絕望,第二反應是託關係要新聞專業簡單的電話號碼。

Leo回來了,我從酒店撤回學校,貓和耗子的遊戲,嗅覺靈敏的朋友嗅出了其中的貓膩。沙老師苦苦維繫我們的關係,我卻仍不鹹不淡的。任何誰,在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學生和處在黑暗時期結識並相互鼓勵的莫逆之交比較時,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也不例外,甚至理解,站在他的位置,我未必有他做得好,可被放棄的感受並不好受,而這放棄中夾雜著背叛。

蘇貝和屈是辛雙雙沒了人影,我想他們的決定出爐了,而他們不一定希望我參與到那個活動中,也許這會兒都結束了。我們算不上和好如初了,我一度懷疑為什麼‘和好如初’這個詞眼用來形容和感情有關的邊境,感情這玩意兒,被傷過一次之後,就不存在‘如初’的可能性了,如同憤青們都在意的女性處女膜。

往學校趕的途中,阻礙較前幾日強的多。和我不幸從酒店出來時在門口撞上了不該在那個時段回來的Leo有關,兩人互瞥了一眼,兩聲‘HI’,就是全部。可小報編輯不會就此放過,一路追著我繞了幾個大圈子,害我回學校多花了近1小時。沒從高速上的速度裡出戏,在校園裡也跑的飛快了些,引得少數人側面,有一雙眼神尾隨著我,他也是側目看我,可絕不是因為我開車的速度或我開了輛火紅的法拉利跑車。

就近找了塊空地停車,也不管它能不能停車,最壞的結果也不會有交警打電話叫拖車。

那個地方,我們確立關係的小樹林,我焦躁不安地坐了一晚上的木椅還在,破舊的更厲害了。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發鐵的臉色,今非昔比的這段關係,任杜鵑也要啼哭,“怎麼在這裡,是找我嗎?”

“是,如你所願,找你的!”

怎麼是如我所願呢?可我不敢爭也不敢吵。可怕的不是惹得他暴怒,是他丟下我,未來早在不經意間搖搖欲墜了。

“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