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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事情進行的太順利,反倒讓我有種挫敗感。犯賤?不找罵難受?就像坐在後面的張天翔,整天纏著蘇貝講他的冷笑話討罵,開始的時候蘇貝還有耐心罵他,漸漸地也就淡了,連罵都省了。

事情又進行地很不順利,每次的排練都只深我一個人,我有時候甚至想逃回家一個人在書房裡對著大鏡子練,何必問老班借來小而窄的儲藏室來充當暫時性的舞蹈室。想來也是,要7中成績最差的女生安靜的去做一件沒有破壞性的事件確是異想天開了。

每天都要不止一遍地提醒她,我們是以組合的形式報名的。她是我的搭檔,而不是競爭對手。可惜提醒只是提醒,她依然我行我素。神啊,相信她會和我合作,是我的錯。

失落隨著時間的推移漸變為絕望。餿主意滿天飛的鬱芳菲建議由她頂替蘇貝同我組合,她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她的老家在北方的哪一帶,秧歌扭得巨好,為此我更加絕望了。

“聽說齙牙叔要吹豎笛?”蘇貝不在,鬱芳菲直接坐過來聊天。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啊,”比劃比劃我的嘴,“不會漏風嗎?不過理論上的可能還是存在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參加鬱芳菲他們無聊的談話呢?

最近幾天關於藝術節的討論越演越烈,幾乎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藝術班的這次踮起了腳尖做人,必定要顯示自己的尊貴。有傳言說老班要唱《黃河頌》,我猜那是她最熟悉的歌曲之一了。更過分的說,滅絕要跳肚皮舞,為了勾引體育組的那群猛男,這個太沒可信度了。滅絕要是真跳起舞來,滿身的五花肉估計飆的滿場都是。勾引男人,這點倒是很有可信度,她一個離了婚的老女人,總有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從她對米桀的態度上即可得證。總之,以上這些,皆來自A中小兵們的猜想,猜想這種東西,即不是空穴來風,又沒經確鑿的證明,就是一種思維遊戲,目標就是娛樂大眾。

四月如花,火紅的石榴羞答答地炫耀自己的美妙,晶瑩的表皮裡包囊著如澈的汁液,深深啜飲它,醋般的酸意沁脾入腎,在體內流連忘返。不是廣告,這是我人生中的第十八個四月了,無法回憶生命裡從前的那十七個四月。倒數光陰,只會讓攥在手心裡的那部分時間更加緊張,高中,尤其是A中,是會讓所有十八歲美夢破碎的地方,所以我常常會為自己理性的選擇默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A中試一潭死水,藝術節點燃了這潭死水大的些許鮮活。但我的生活並沒有因此鮮活起來,陳皂一把我們比作一群沒有思考能力的螞蟻,高考就是那冬季,一切為了冬眠,其他的一切都算不了什麼了,或許就不該有那其他的一切。這是一個我多麼贊同的比喻,只是絕對反對陸校當我們的蟻后。

基本上,我屬於撞了南牆還不知回頭的人,竟然為了那算不了什麼的舞蹈比賽天天躲在儲藏室裡偷偷練習。為了不被發現,連音樂都沒有配,那樣的效果很差。

剛完成一個轉身,小喘著氣站到視窗休息,門‘噶’的一聲唄撞開了,是蘇貝。

“是你,你,來幹嘛?”天哪,我是在故作鎮定嗎?

“我不能來嗎?當然是和你排舞的,白痴!”她平和地說,雖然字眼已久不那麼友好,至少在我看來是那樣的。“幸好我來了,來時在樓梯口看到個老男人站在門口很久,腦袋歪著在偷看,貌似就是教我們物理還化學的那個。”

物理?米桀嗎?這個女人難道連27歲的米桀和56歲的化學老頭都分不清嗎?難道對老頭的定義是25歲以上的男人嗎?在心裡反覆推敲,早知道是他的話,就應該好好表現,彩排的表現也是有可能超越比賽的表現的。倘若步伐讓他記住一生,我也要他在三十年之內不忘了我。

回到主題,“你現在才來排練,明天就要預賽了,決賽在星期五,那是後話,我能肯定咱進不了。只剩下今晚兩個小時,您想練神什麼?”

蘇貝此刻像是吃了批的小孩,一言不發。甩下包,自己在那活動活動筋骨,不一會兒就賽了耳機,自顧自的練起來。

我停止了生氣,事實上沒生氣。就是想給蘇貝一個映象:我簡單不是那種傳統的學惡習委員,到她身邊輕輕摘下她的耳機“我覺得我們是一個組合,起碼在動作上有些配合,讓觀眾覺得我們是一個整體,芭蕾不見得和街舞完全沒有相溶的地方。”

“恩,好啊,你跳什麼的?”蘇貝停止了忙躁的腳步,點頭問我。這樣的情態我難以適應。

“《天鵝湖》節選,我跳黑天鵝,我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邪惡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