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況水一淋就清醒了。”
“多虧你不敢,這種程度的照片還能勉強搪塞過去。再嚴重點神仙都幫不了你。”
“原澤知道嗎?”青峰想了想。
“當然沒告訴他,讓他知道你一個人跑去找許榮生鬧事,真的要調你要去南丫島守水塘。”
“那謝謝你了喔。”
“沒誠意。”
青峰從褲兜掏出兩張餐劵:“便宜你了,無敵維港夜景燭光晚餐,和女朋友一起去吧。
今吉用懷疑的目光接過:“怎麼好像被水泡過又曬乾啊?”
“能用就行啦,錢掉水裡你不曬乾繼續用啊?”
“你自己怎麼不用?”
“用不上了。再說高階西餐廳也不適合我,還是大排檔好。”
“得,算你走運這次就這麼混過去,最多就借酒鬧事,其他打死不認。除非你那個新歡自己跑來投訴你性騷擾。”
“不會的。”
“你對他還真有信心,萬一真的跑來投訴呢?”
青峰將頭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那我就認囉。”
黃瀨當然沒有去投訴,他甚至自那天晚上以後再沒有聯絡過青峰。
休假結束,恢復上班,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黃瀨的情緒變得異常低落,幾個體貼的女同事紛紛向他投以關愛的目光打探情況,但黃瀨只說和朋友鬧翻,想問深入些卻總是搖搖頭,任誰也套不出半點詳情。
無論如何,不是失戀就好。
不對,應該說,如果是失戀就剛剛好了。
黃瀨對女同事們的心理變化一無所知,反覆回想當晚發生的種種事情經過,從走進大廳拿回錢包,到被帶到包間,再到和灰崎配合做戲,再直至青峰闖進來,然後——情況就失控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種事,難以置信。
他不是Gay,青峰也不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黃瀨坐在休息間沙發上,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那裡的跳動彷彿因想起當晚的事情,再度快了起來。
那是他竭力遺忘,又無法忘記的。
有力的軀體緊緊地制住了他,迫使他躺在一個男人身下,手腳發軟,呼吸紊亂,發出嗚咽的呻吟。他甚至不敢回想,當青峰溼熱的舌尖從他的胸膛滑下,挑逗的手指摩挲過腰腹的時候,他竟然,勃起了。
無法確定青峰有沒有發現他的變化,但黃瀨自己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生理衝動,只是生理衝動。
重複著這樣的自我解釋並沒能讓黃瀨的情緒安定下來,如果說是單純的生理衝動,那灰崎對他上下其手時卻……
不能再想。
黃瀨將頭埋在雙膝之間,雙耳發紅,羞恥心籠罩了他,血液卻更加滾燙,如同尋求氧氣一般,他猛地抬起頭想呼口氣,卻撞到了一罐冰涼的烏龍茶。
“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
“森山前輩?”
森山將烏龍茶放到黃瀨手中,坐到了黃瀨旁邊:“看你這幾天都沒精打采,到底怎麼了?”
“其實沒什麼。就是,和朋友鬧翻了。”黃瀨吞吞吐吐地說。
“咦?哪個壞人?”
“壞人,嗯……應該也不是。不過之前都好好的。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怎麼忽然就變這樣。”黃瀨苦笑。
“和你鬧翻絕對是那個人的損失,你這麼受歡迎對吧,對比下我,知足吧你……”
“你也沒有那麼淒涼吧。”
“怎麼就不淒涼啊?我還是單身啊,”森山作痛心疾首狀,“說起來,前段時間叫你幫我去約Irene你又不肯去……”
黃瀨無奈:“我去了啊,還塞給她有你聯絡方式的紙條,她不聯絡也沒辦法吧。”
“我昨天又見到她了……”
“昨天?”黃瀨問。
“好像是機場警署的人到這裡的安保科開會,遠遠就認出她了,還是那麼正……”森山回憶說。
黃瀨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不行,就算要死心,也要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如果已經感情很穩定,那,那我再認命。”森山有點沮喪,然後他忽然揪住黃瀨的肩膀,“你不是和警署那個輝Sir很熟嗎?問下他?”
“我,其實也不是很熟……”黃瀨一愣。
“總之,這件事就拜託你了,痛快點給我個答案吧。”說完森山就立即站起身快步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