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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是青峰的。

伴著鈴曱聲的鳴響,青峰的眼睫開始了輕微的顫曱動,是一個醒來的徵兆,黃瀨不禁鬆了口氣,快步走了出去。

合上曱門時卻發現嘴角有些生疼,可能是剛用口幫青峰弄出來時用曱力過猛,導致破了些皮,乾脆先去洗手間收拾一番,順便也可看看自己的慘狀——這其中,大概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快曱感。

鏡子裡的自己果然是一副被蹂曱躪過後的模樣,雙目紅腫,耳廓泛著紅,嘴角也受了傷,脖頸和鎖骨處的吻痕是那麼明顯,說是普通女人弄出來的估計還沒什麼人信,大概還會反問:那女的是練摔跤的嗎?領口處的紐扣因為被扯落了兩顆,弄了幾下都無法徹底遮蓋住那些痕跡,只得放棄。

待他洗完臉抬起頭,才發現鏡後有個人站定在看他。

黃瀨有點吃驚,急忙轉過身。

這人見他轉過身來也沒回避,還在上下打量他。

定神下來,黃瀨想起自己見過這個人。

手臂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是許榮生壽宴那晚坐他旁邊的阿彪。當晚他們幾乎沒有任何交談,壽宴結束後阿彪也早早就離了席,並沒有一起到包間“娛樂”。還好,包間裡那麼丟臉的事越少人看到越好。雖然現在這個模樣也說不上多不丟臉。

就在這時,阿彪忽然扯動嘴角說道:“玩得很兇啊。”他用了一個很稀疏尋常的語調,說不清有多少玩味。

阿彪其實長得不錯,理著個板寸頭,有著硬朗而稜角分明的一張臉。但一聯想到阿彪的身份,黃瀨就覺得這人有股生人勿近的暴戾之氣,是個狠角。聽阿彪這麼說,黃瀨也不知該作何回答,想想也不願和這人打什麼交道,隨意點了個頭就走。

拐了個彎回到之前的走廊上,發現小房間的門剛巧被開啟。

黃瀨止住了腳步,停在拐角暗處。

看得出青峰的腳步有些虛浮蹣跚,猶如一切宿醉未醒的後遺症,出門時右手還在使勁按曱壓著額頭和太陽穴,彷彿這樣能讓他更清曱醒些,也不知奏效沒。

定定地看著青峰的背影消失,黃瀨才嘆了口氣,跟著離開。

時間也說不上有多早,已經是十一點多,明天還得上班,但莫名其妙地,不想回家。

雖然是早就預知的結局,但做好心理準備和現實確實是兩回事。

我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這樣的事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只要沒被明確告知,類似的想象就會止不住萌芽千百次。黃瀨覺得自己不是無法面對現實的人,但在這個充滿寒意的夜晚,他還是想喝點酒。Velvet Club離這裡不遠,對一個同曱性曱情路受挫的人來說,也許是個好選擇。Richard說去健身比借酒消愁好。他健了幾個月的身,最後還是用一場爛醉來推曱翻這個說法。

這是他人生的第一場醉。告訴自己從明天,從明天起就從頭再來。

說不清點了多少酒水,直到連他也發現了自己在無法控曱制地喃喃低語,幸好酒品沒差到隨便打人,幸好今曱晚人不多,可以隨性地將自己喝趴,喝到不想動彈。

模糊中覺得有人搖了下他的肩膀,隨後將他從桌上架起,卻也不想理會。

青峰被鈴曱聲喚曱醒時頭疼欲裂,但身曱體已不如之前的燥熱。

在沙發上掙扎了好一段時間。

聽著鈴曱聲停止,又響起,又停止,才伸手拿起回撥。

“喂——”

“是阿Sir嗎……”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聲音很小,像是有點上年紀。

“嗯……什……什麼事?”

“我,我是物業的保安陳伯,是你說有案要查,要我看到她回來就通知你……”

“她?誰……誰啊?” 青峰覺得自己還處於口齒不清的狀態。

“當然是Lisa啊。”

第15章 第 15 章

時間已經不早,青峰沒有開車來,計程車有些難截,等了十幾分鍾最後還是選擇了夜間巴士。巴士上他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小時,才徹底清曱醒過來。

他警覺性一向很高,集中力行動力更是一流,過去為了蹲守黑點也經常幾天幾夜不合眼。今曱晚是不小心被下了藥,但不代曱表他就會事後失憶。當然,也許失憶會比較好。他覺得大腦中正分曱裂成兩個自己,一個對他說,放心,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夢境一場。而另一個被壓抑住的聲音正悄悄地說:“你知道發生過什麼,你知道的。”

趕到Lisa所住大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