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心中不以為然,這裡比紅毛蕃演的電影裡面的樣子,差遠了,不過確實也用不上……韃虜,他們懂啥叫電嗎?
……
廈門永勝伯鄭彩的書房。
現在,有一個樣式古樸的鑲金鎦銀的大留聲機正在播放著國劇,白色賽璐珞的唱片在勻速的轉動,那唱針在沙沙做響,可以聽到有一個老傢伙在唱: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
永勝伯鄭彩這時候仰身躺在躺椅上,他輕輕搖著頭,用手掌拍著大腿,打著節拍,口中輕輕跟著唱。
他的二弟定遠侯鄭聯,這時候躺坐在沙發上,他的後背全力靠在沙發背上,兩隻粗壯的胳膊張開了,搭在了沙發扶手上,一張大臉仰望著棚頂上的鯨油水晶玻璃吊頂燈,心想,這物件要是掉下來,怕是能砸壞人吧?而且那響聲定會很輕脆……
他的大嘴早就撇成八萬了,他一點點也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國劇,聽說漢唐集團裡也不過是隻有幾個人喜歡……
他們都喜歡崔健的,逼養的,錯了,是黃家駒……
定遠侯鄭聯這時也在心裡唱著一支從郭子仁站長那裡學來的歌: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記多嬌
清風笑竟惹寂
寥豪情還剩了
一襟晚照蒼生笑
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啦……啦……”
幹羚羊的,真好聽,他在心裡唱了一會兒後,吧搭吧搭嘴,感嘆道,漢唐集團的人無所不能,一個大男人唱個小曲也唱得這般好聽……
這時,書房裡響起永勝伯鄭彩的陰沉沉的聲音。
“二弟,你又在那裡亂想女人了吧?”
定遠侯鄭聯忽然清醒過來,原來大哥那聽了能累死人的國劇唱完了,他現在正自己重新上弦呢。
這一臺留聲機非同小可,這一種比上回的好,能唱的時間長,而且連帶那唱片據說都是專門訂製的,是絕版貨,倒沒花上幾公斤黃金,關鍵是大哥極是喜歡它……都不能讓別人碰了,連自己想摸摸也不讓,小氣樣子……
“怎麼可能!我正在想他們會怎麼打這場戰爭……大哥,你不關心嗎?”
永勝伯鄭彩認真地上好弦,感覺餾銀的地方有個黑點,又用袖子擦去了。
“關心?我只是關心我等鄭家集團將來的前途,我只是關心福建這地方的安寧……你想讓我關心什麼?”
“大哥,我等要居安思危呀……”
定遠侯鄭聯說完這話後,自己都感覺聲音有些假了。
“呵呵,我家二弟都會想到居安思危了……”
永勝伯鄭彩用充滿諷刺意味的口氣說:“你都四十歲的人了,舉止竟然越來越輕浮,你剛才是不是在偷著唱小曲?竟像個賣唱之人!”
定遠侯鄭聯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你不是也在唱?!
永勝伯鄭彩早就準備好的,說:“我唱的是南極洲大城的國劇,國劇,你聽懂了嗎??”
定遠侯鄭聯無語了。
永勝伯鄭彩繼續說道:“現如今你要把心思收一收了,守好我等的福建,就是我鄭家幾代人的依靠了。
定遠侯鄭聯笑了,說:“如今這天下,除了他漢唐集團,天下何人是我鄭家的對手大哥,莫非你是指防備他們漢唐集團!天神,哪裡要用這樣?!”
永勝伯鄭彩笑了,說:“二弟,你還是年輕,你見過一山能容二虎?”
“見過,一公一母”
“二弟,若是兩隻公的呢?”
“山若是大了,八隻也能容了!”
永勝伯鄭彩伸手便打去,說:“與他們交往久了,你滿口都是狡辯之辭!臥榻之旁,焉容他人鼾鼻!”
定遠侯鄭聯摸著被打痛的地方委屈地說:“我和郭子仁站長喝多了,經常睡在一個屋裡,別人說,他的鼾聲比我響!”
永勝伯鄭彩感到二弟已經完全變成二貨了,只能動手打他一番了,正待揉身而上時,電話響了。
那電話掛在牆上,通體鑲著象牙和美玉還有珍珠
先接電話,一會兒再痛打你這個二貨,你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