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一慌,一支箭“噗”正中大腿!
幹羚羊的,你們總不能衝著我一個人射吧!
這時候,他看見那個小隊剩下的人,奮力向著遠處衝過來的韃虜們,投出了傳說中的手榴、彈!
那個小隊長依然平靜地命令說:“趴下!”
好吧,這是命令!
他一狠心拔出大腿上的箭,趴了下去,但是,他的屁股上這時卻又中了一箭!
幹羚羊的,好疼,又是射我一個人!!
這個時候,“轟”“轟”“轟”“轟”,四聲,爆炸連續響了起來,胡鎮南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頓時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失了聲,而且他的頭還發昏旋轉,他的眼睛變呆了,似乎萬物也都變慢了
他趴在地上,仰著頭,木木地看到他的對面,是一大群漢唐集團的海安陸戰隊員跑過來了,自己這次似乎有救了?他什麼時候想過讓別人來救自己??
他們有的衝著對面同樣衝過來的韃虜開槍,有的衝著房頂的弓箭手開槍,但是自己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了。
他努力轉頭看看那些要衝過來的韃虜,見到他們正從硝煙裡舉著刀衝出來,但是好像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他們張著大嘴,聽不到喊什麼,是衝著對面的他們去了!
然後他又努力轉回頭來看海安陸戰隊員們,他看到了嚇人的一幕。
孔明亮隊長也是張著大嘴,衝著韃虜慢跑著,海安陸戰隊員們都為他讓出一條路了。
他端著他那奇怪的火銃,帶著嚇人的笑,也張著大嘴,不知道喊什麼,那奇怪的火銃的槍口上,全是火光,還是十字型的。
孔明亮隊長渾身都在哆嗦著,但不像是被嚇的。
他的旁邊,還有安海陸戰隊員緊緊跟著,他們的火銃同樣噴著火。
又有好多手榴、彈在空中飛舞著,遠遠地飛到了另一邊!
他再一次努力轉過頭去看,前進中的韃虜們像是被鐵拳打中了一樣,在倒退中倒地,甚至像個木偶一樣被打碎。
然後,又是有好多綠色的光茫閃出來,胡鎮南好像看到有肢體在空中飛舞,真的,一隻冒著煙的斷手就飛到了他眼前的地面上,在地面上顛簸了兩下,翻了一個個,好像是手心朝上了。
他頓時感覺喘不上氣來,耳朵裡生疼生疼的,心口處好像被大鐵錘打過。
他喃喃地說了一句:“甚是欺負人”
其實他也沒有聽到自己說了什麼,一下子就昏過去了。
當他醒來後,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他發現自己是趴在床上的,穿著深綠色的衣服,有些像是漢唐集團的人穿成的那樣,他左右扭頭看看,都是一些空著的鐵床,也都是鋪著深綠色的床單……
他是在一個大帳篷裡,但是好像沒有人。
他口渴得很,輕輕喊了聲:“可否有人?!”
沒有人回答,他便自己要爬起來,這時忽然感覺大腿和屁股疼,才想起自己受傷了,才回想起自己當日是在戰場上……
他努力想站起來,但是還是有些疼,索性還是趴著了。
“有人否?!”他大聲喊道。
這時,只見那深綠色的門簾一挑,一個穿著深綠色套裝,戴著深綠色帽子的少女進來了,看那面容好像是……翠花!
胡翠花笑著說:“哥哥你醒了?!我剛才出去看了一會光景……現在是我值班。”
胡鎮南此時一頭的霧水,但是他顧不得了,說:“快,快,給我拿水來!”
胡翠花這時才想起醫生說哥哥醒來後可能要補生理鹽水,她馬上去一個深綠色的搪瓷飲水桶,開啟水籠頭,接了一杯水送給哥哥。
胡鎮南連喝了三杯後,抹著嘴說:“為何是鹹的,不是甜的?”
“生理鹽水,你流了不少的血,缺水了。”
“……你為何在這裡?”
“我隨著戰地醫院來的,我現在是這裡的護工。”
“護公?你不過會些分筋錯骨的小巧手段,如何做護公?”
“我學會了一些包紮手法和還會端水送藥,還會測量體溫,就是不會打吊瓶……不過啊,哥哥,前兩日有個隊員崴了腳,哈哈,我略施手段,便給他正了骨……黃醫生都誇我好手段呢。”
“你為何不回家?”
“我還未去過家樂福呢……”
“好吧,廈門也有一家,過兩天我帶你去看看,你早日回家陪伴二老……”
“不!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