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嚴霜連續參加了三位同事的葬禮,老闆祁肇也一直沒在公司裡出現。 在這裡上班的人,情緒一個個都開始緊繃了起來,一時間公司裡流言四起。 嚴霜經常在休息室或者健身區,看見三三兩兩待在一起的同事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她沒有參與,又恢復到剛來公司時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工作的模式。 以往在這個公司裡,只有樂潔曾經與她關係是最好的。在樂潔走後,她暫時也沒多少心氣過多地去接觸別的同事。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老闆或者副總,再不來個人主持一下大局。這個公司可能真要被外人傳成鬼樓了。 某一天,她甚至親耳聽到,有兩位同事在辦公室裡帶著哭腔說什麼,“肯定是她回來了,我就說她死不瞑目,回來找我們了,什麼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她們這樣對一個剛逝去的人造謠,真的好嗎?嚴霜每次聽了此類的無端猜測,總是加快腳步離開那裡,不想被這些人的情緒所影響。 她偶爾還是會碰見覃布冬,畢竟在一家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只不過,嚴霜現在就算和他面對面碰上了,也是甩都不想甩他一眼的。 雖然有好幾次,覃布冬想對她說什麼,但都被她冷冰冰的臉給嚇退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好,畢竟還在一起共事,但她真的想不通。 為何兩個人同時犯錯,一個人需要用性命來結束。另一個人好像哭幾次,表示一下自己很傷心,然後他身邊的人就當這件事情過去了? 她不會!她就要當那個永遠記住他不好的那個人,雖然,這樣做確實很得罪人就是了! 慶幸的是,覃布冬好像更忙了,天天加班到看不見人影。 警察中途來過公司一次,嚴霜當時內心掙扎了好久,想對警察叔叔說自己的電腦有問題, 但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原因有兩點。 第一,她怕又和上次一樣,找人來查原因,結果電腦裡什麼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她疑神疑鬼的,本來最近公司裡氣氛都不太對。 第二,這種事情畢竟太過詭異,那些離奇死亡的人在死之前都出現在自己電腦裡。她不知要如何去和外人證明,那些人的死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綜上所述,是嚴霜經過深思熟慮的,雖然有些自私。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怕被人當成神經病,自己並不想被那些流言蜚語給淹死。 雖然她不會到處去說這件事,但不代表她不會私下去查。 她悄悄在自己辦公桌的後方,裝了一臺針孔監視器。自從裝了監視器,她內心的焦躁不安總算是稍微能控制一點了。 下班後,嚴霜直奔樓下的花店。今日是她親愛的媽媽過生日,她要去取昨日在美女老闆那裡就預訂好的花。 進店後,看見滿眼的繡球花,她有些驚喜。 昨天來訂花時間有些匆忙,嚴霜只對老闆丟了一句幫忙她搭配好,就離開了。 未曾想到,今日來看見這束花裡,居然有她母上大人最愛的繡球花。 果然,能做生意的,都是機靈人。 “嚴小姐稍微等一下,再修剪一下就可以拿走了。”美女老闆笑盈盈,一邊親自幫她動手剪花枝,一邊說道。 “沒事,不著急的。”嚴霜回道。正好她可以在這裡欣賞一下花花草草,洗滌一下堆滿資料的腦袋。 看著滿室芬芳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她佩服地問道:“小姐姐開店挺久了吧?” “嗯,快十年了呢。”老闆看了她一眼,回道。 “這麼久?”嚴霜有些訝異。她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是有些久了。 “嗯,這是我開的第一家店,生意一直挺不錯的,這些年也就這麼堅持下來了。” 美女老闆對她挺熱情的,繼續道:“不光是我呀,對面咖啡店的老闆也差不多十年了。以前也...” 嚴霜正饒有興致地聽著,美女老闆突然停住正在分享的話題。 她笨拙地轉移話題道:“幫你灑點水,看起來新鮮一些。” 她移開眼睛,不瞧嚴霜疑惑的目光,拿著水壺朝花束上灑了點香香的不知名的液體。 “嗯,很香。”嚴霜湊近聞了聞,抬頭看向老闆,彎眼笑道。 美女老闆看著她的笑容,正準備再說些什麼時,突然店門被推開,有客人進來了。 她忙上前迎客,嚴霜也不好再繼續聊下去,付了款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回去之前,去咖啡店買了幾塊蛋糕,準備帶回去全家人一起吃。 待她離開咖啡店,走到拐角處時,隨意望了一眼,卻看見花店老闆推開咖啡店的門走了進去。 這兩人不會是一對吧?下了班,思緒也放鬆了,她情不自禁就開始八卦了起來。 回到家,陪媽媽吃了一頓歡樂的生日晚餐,還陪爸爸喝了點小酒。 喝了酒的嚴霜有些暈暈乎乎的,便躺在沙發上,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公司。但是這個角度...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矮了?還有,她的身體和頭為何動都不能動。 而且目光所到之處,就只能看見自己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