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霜眨眨眼,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她面前的這張邊沿捲翹、泛黃模糊的照片上之人,分明是寧馨! “你怎麼啦?一直彎著腰不累嗎?”林曉剛才覺得這通告欄上字型模糊不清,沒什麼好看的,便轉身去瞧別的地方了。 可等她在別處轉悠了一圈,發現這裡確實瘮得慌,便有些想走。 轉身找自己好友時,卻發覺這個人彎著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張照片。那距離,再近一些就要親上去了。 仔細端詳了那張照片良久,嚴霜終於確定上面的人就是寧馨。 “沒什麼。”嚴霜直起身,隨後問道:“你們學校...以前有沒有一位姓寧的老師?” 有些好奇她為何如此問,林曉想了好久,還是如實答道:“姓寧的老師...好像有耶!” 隨後又說:“不過不是教我們班的老師。” 見嚴霜沒有回她,林曉問道:“你認識她嗎?我還記得...她以前上課時,總喜歡穿一身旗袍。我記得...我們班有位老師總愛模仿她的穿著。” “剛認識的朋友,之前在我們公司樓下賣花。”嚴霜回答她。 愛穿旗袍,那應該就是寧姨了。不過怎麼從未聽說過,寧姨以前的工作是老師呢? “你們公司樓下賣花?老師的退休金應該還不錯吧?這麼大年紀了風吹日曬得多不好。”林曉嘟囔著,她那愛替人操心的毛病又犯了。 “不知道,可能是愛好吧!”嚴霜也只能這樣解釋了。畢竟寧姨一個人住,平時確實可以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你知道她是教哪個班的嗎?” “教哪個班?嗯...我想想...”林曉想了好久,隱約想到,“應該...是高三吧?至於是哪個班我真不記得了,畢竟我那個時候才上高一呢!” “高三嗎?”嚴霜喃喃道。沒想到寧姨之前說的鄰市,竟是自己的老家,這著實有些巧了。 想起了寧姨訴說找工作的艱辛,想到她最終當了老師,後期並沒有被生活所壓倒,嚴霜由衷地替她開心。 “喂,別看了!我肚子真的很餓了...”林曉捧著肚子,對嚴霜大聲道。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餓,可是這幾棟廢棄的教學樓,真的越看越嚇人。再不走,她真怕沾上些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好好...走吧!”嚴霜最後看了一眼通告欄,上面寫著幾個已經褪色的大字。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寫的什麼,她小聲念道:“優秀教師專欄。” 二人驅車前往林曉要求的,那家位於城東的餐館飽餐了一頓,最後回到了嚴霜的家。 “我去收拾一下,你今晚睡我臥室。”嚴霜擼起袖子就準備上樓幹活。 “那你了?”林曉跟在身後問道。 “我睡我爸媽臥室。”嚴霜一邊洗抹布,一邊轉頭對她說著。 “不要!”結果這個祖宗又開始鬧了起來,“我在外面不敢一個人睡!” “我晚上會夢遊,嚇到你了怎麼辦?”嚴霜嚇好友。其實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夢遊,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她不太習慣睡覺時身旁有人,這個倒是真的。以前並沒有這樣,也就是近幾年才養成的習慣。 “真...真的嗎?”林曉狐疑地看著她,問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夢遊症?” “真的!”嚴霜拿起抹布開始擦房間裡的灰塵,瞥了林曉一眼,見她還愣在原地。 搖了搖頭,嚴霜又換了個地方打掃。看來這傢伙是真沒準備幫自己的忙了。 “那好吧!”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暗,林曉準備去將房間的燈開啟。 卻發現,“小霜,你是不是沒交電費?”她按動了好幾下開關,卻發現房間的燈一直沒亮。 一句話,提醒了嚴霜,“好像是的...”她連忙拿出手機交電費,希望來得及在天色暗下去前來電。 可惜,天不遂人願。嚴霜交了電費後,燈光依舊沒亮。打電話過去,說有可能電路老化,明天找人上門修理。 所以,意思是今晚她和林曉可能要摸黑行動了。 二人想著出門買幾根蠟燭,晚上就這麼將就過一晚,別的明天再說。 走在路上,嚴霜想著林曉白天的舉動,於是問道:“你腦袋還疼嗎?” “腦袋疼?我為什麼要腦袋疼?”林曉嘴裡嚼著口香糖,有些奇怪地問道。 “那...看樣子,你屁股也不疼了嘍?”嚴霜呵呵一笑,看向好友的眼神有些“危險”。 “屁股疼...”林曉嚼口香糖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麼,“嘿嘿,屁股啊!不疼了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腦袋也不疼了!”說完,她還伸手拍了拍腦門。 看著她傻呵呵的樣子,嚴霜無奈道:“你打官司,贏過嗎?”怎麼記性比她還不好? 說到自己的專業水平,林曉可來勁了,“廢話,我百戰百勝好吧?人送'律所一枝花!'你...把你懷疑的眼神給我收收,不然我要生氣了哈! 林曉正將自己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見嚴霜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眼裡滿是對她說出話的懷疑。她氣憤地輕輕一掌拍到她的背上。 “喂,說話呀,不然我真要生氣了!”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