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漸漸陷入沉思中,目前來看揚州分舵並不像表面那樣的簡單,很可能是早就策劃好的陰謀。看情景內部的鬥爭已達到白熱化的程度,難到掌信長老祁文迪敢公然欺壓揚州的丐幫弟子?這個人如此的膽大妄為,其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幕後黑手?難道他是魔帝教中人?看似又不太像,否則丐幫早就稀里嘩啦了!那他究竟是什麼人呢?
第八十章 奮不顧身
“你這個年輕人說話在理,很不簡單,這些小孩子很有朝氣,他們做的很對。雖然我們都老了,但我們支援他們,他們才是丐幫的希望。”一個五十多歲的八袋老乞丐對敬文說道。
敬文從沉思中醒來,微笑道:“噢,老伯,你說得對。”他知道丐幫中並不是每個乞丐都會武功,獲得袋數的多少與資歷、年頭有關,自有一套嚴格的評比標準。
然而,敬文卻感到面前這個八袋老乞丐武功不弱,似乎在一流高手之列。暗中詢問吳小六這個老乞丐是誰。
吳小六告訴他這個老乞丐叫劉老飆,有時瘋瘋癲癲的,說話顛三倒四。不過卻和我們很好,我們的行動幾乎都能得到他們老乞丐的支援。
敬文聞聽有些驚訝,看他剛才說的話並不顛三倒四,而且很有哲理。
隨後敬文託詞要休息一下,吳小六立馬告誡眾乞丐不要打擾老哥休息。
敬文覷準時機,悄然潛了出去,暗中與歐陽春雪和文利取得聯絡,通報這裡丐幫的情況。並對今天的打擂比武做出了三種可能性分析:“第一種是正常進行,毫無動靜,即祁文迪方面仍按兵不動,暗中窺視,讓閻大扒正面出擊,憑著他的武功很可能奪得舵主之位。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第二種情況是閻大扒遭遇小乞丐們揭露,但無濟於事,閻大扒及其同夥很快就能控制住這裡的局勢,要挾長老就範。而祁文迪則採取隔岸觀火的方式。這種可能性也不大。第三種情況是,閻大扒被小乞丐揭露,惱羞成怒雙方人開始對峙,而祁文迪趁機出頭打壓小乞丐們反抗,弄不好藉機剷除異己或包圍這裡,一舉解決掉反對他們的乞丐。
估計第三種的可能性最大,我們先要決定每種情況下應採什麼行動,還要應對突發情況的發生。”
隨後做了必要的部署,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潛了回來。
晚上,揚州西城門附近的城隍廟外廣場上,集聚大約三四百個乞丐,只見他們個個身上汙跡斑斑,穿著破鞋,蓬頭垢面。雖然不拘禮節,但秩序井然,有的從袋子裡拿出一些殘羹冷飯兀自旁若無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廣場上有一土臺,是專門為廟會準備用來唱戲之用,現臨時被丐幫作為選拔舵主的比武擂臺。
已是申時,天色已黑,平臺四周點燃了火把,把方圓半里左右照得如同白晝。土臺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但丐幫弟子卻各個引頸而望。
敬文和吳小六並排站在臺前,四處觀望,倒沒發覺有什麼異樣的人物,暗想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能玩出什麼花花樣?
此時,臺下的乞丐們議論紛紛,人聲漸漸地鼎沸起來。
突然,一個身材高大,白髮蒼蒼,兩尺長白鬍須迎風飄動;面如重棗,臥蠶眉,丹鳳眼,身背九袋,威風凜凜的老乞丐走上了平臺之上。
他就是丐幫執法長老,人稱“羽翼狂丐”葛羽。
葛羽環目四顧,忽然雙目奇光迸射,雙手一擺,頓時臺下一片寂靜,乞丐們各個大氣不出,傾耳凝聽。
葛羽掃視一圈,悲憤填膺道:“揚州丐幫兄弟都知道,李舵主遇襲身亡,是我們丐幫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損失,為了繼承李舵主的遺志,我今天奉新幫主之命,按照丐幫祖上規矩,以武選拔揚州分舵主,有德有志者請踴躍參加。”
隨後宣佈了比武的規則和五個老乞丐評判。重點強調了點到為止,不許致殘、致死,否則開除丐幫,追究責任。
“我宣佈現在比武選拔開始!”
言罷葛羽閃到臺旁五個老乞丐身旁。
突然,一條灰影一閃,像一支離弦利箭,從眾丐幫弟子的頭頂上飛越而過。
在眾乞丐眼睛一花之際,來人已穩穩地落在臺中央。抱拳說道:“在下丐幫五代弟子柳直,不自量力,願為拋磚引玉。”
臺下一片轟然聲。
敬文見這個柳直二十五六歲,身材微瘦,精明強幹,有一股傲氣。
吳小六小聲對敬文道:“這小子是隸屬南門堂,武功不弱,但還不是閻大扒的對手,唉!”
敬文聽出吳小六的意思,除了受傷和失蹤的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