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琳見敬文有些發呆,心中竊喜,暗忖此人戴著假面具還想唬我,哼!我定要看看他的真面目是何等模樣。
實際上,儘管敬文戴著人皮面具惟妙惟肖,一般很難被人識破。但必定是假面具,姑娘家本來就心細,何況被敬文激素吸引的姑娘,對他的觀察格外細緻若微,甚至每個細小環節都不放過,這樣能不被識破嗎?
敬文漸漸恢復了冷靜,對此並不計較,微笑道:“既然姑娘這麼說了,在下一定照辦。”暗想趕緊打發她走得了,否則我們的計劃定被攪局。
黎琳聞聽莞爾一笑,似乎得到了滿足,嬌然道:“既然公子如此之說,那好吧,我就恭候公子的光臨。”言罷,吩咐道:“我們走吧!”
馬車緩緩向遠處走去。
敬文凝視著馬車背影,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遲千盜望著遠去的馬車,咋舌道:“小子,可不得了啦,這天下的美女可都你被吸引住了,那皇帝老兒將來只能尋得醜八怪了。”
敬文有些不耐煩道:“胡說什麼?我才能見到幾個美女?我們還是趕緊辦正事要緊。”
遲千盜挑眉道:“小子,你可知道她是知州的千金,在這個地方可算是權位顯赫的人物了,她真要把你纏住可就有麻煩了。”
敬文一怔,愕然道:“啊?你是如何得知?可不要胡亂猜測。”
遲千盜咋舌搖頭道:“你是不是在裝糊塗呀,她都自報家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敬文這才恍然道:“都是心煩的原因。”
兩人邊說邊走,不經意間來到了錢莊門前。
敬文讓黎琳弄得心情不佳,當看到錢莊大門時,不得不穩定心神,打起精神來。抬頭向錢莊望去,見錢莊非同一般,其斗拱飛簷,紅磚綠瓦,雕樑畫棟,金碧交輝。門前四個大紅燈籠一字排開,豪華氣派。
敬文望了遲千盜一眼,搖著摺扇,邁著方步,走進了錢莊。
遲千盜向四處瞭望一眼,見朗育從遠處小巷口在向他點頭,暗中發出訊號後,隨著敬文走了進去。
敬文進到錢莊大廳內。
掌櫃立馬笑臉迎了上來,點頭哈腰道:“有請公子!”
敬文微微一怔,見大廳內有好多人,掌櫃不去迎候怎麼專門迎候我呢?琢磨了片刻,也沒有琢磨出子午卯酉來,於是壓低聲音道:“我這次來專門找老闆有要事相告,趕緊稟報吧。”
掌櫃聞聽一愣,盯住敬文手中摺扇看了半晌,點頭道:“請公子稍候。”言罷,神情疑惑地向後堂走去。
不大一會兒,掌櫃轉了出來,壓低聲音道:“公子這邊請。”
敬文和遲千盜交換下眼色,跟隨掌櫃向後堂走去,穿過一道走廊,來到一間小廳內。
掌櫃道:“公子請坐,稍候主人就到。”把二人讓到座位上,又立馬吩咐丫環上茶。
很快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兩人見此人身材八尺有餘,生得長面大耳,鼻直四方,眉長入鬢,目似朗星,項下三捋長鬚飄灑。身穿武士服,登烏緞短腰薄底快靴,外罩一領湘綺杏黃斗篷,頗有江湖俠士之見。
此人抱拳道:“在下濟武,不知公子貴姓大名?”
敬文聞聽微微一愣,濟武的打扮和長相本來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對濟武的問話卻琢磨不定。暗自思忖,難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或不認識唐簫嗎?靈機一動,暗中發出一絲真氣,瞬間打入濟武的太陽穴中,即可把唐簫的印記刻在他的腦海之中。隨後望著他,淡淡道:“濟老闆,我這次來是奉左先生之命,特稟報重要情況。”
濟武雖然認定了是唐簫,但態度甚是冷漠,不冷不熱道:“哦?原來是唐老弟,那麼請闡明吧。”
敬文想了想,掏出玉墜,遞給了濟武,低聲道:“在下要和濟老闆單獨詳談。”言外之意就是要和他單獨相談。
濟武好像漫不經心接過玉墜,連看都沒看,只是用手來回捻了幾下,淡淡道:“這裡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隨手又把玉墜遞還給了敬文。
敬文見他的神態不由一怔,接過玉墜,眉頭微皺,說道:“那好吧,左先生探得近期有對頭來這裡搗亂,為了金庫的安全,要暫時轉移。”
濟武聞聽有些動容,冷冷道:“什麼?要金庫轉移,左先生不是在開玩笑吧?”
敬文揚了揚手中玉墜,淡淡道:“有此玉墜在此,你認為是開玩笑嗎?”
濟武面色嚴峻,乾脆道:“不行!這個玉墜只是一把鑰匙,代表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