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茶。”胡心雪狡狤一笑,臉上也恢復了氣色,小臉蛋顯得越發精緻了。
“那,放在這兒,你也回去休息吧!”
“奴婢就在外面,殿下有什麼吩咐,換奴婢一聲,奴婢立即就會過來。”
朱由檢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心思。一會是肥皂廠,一會是延綏的百姓,一會又是祖大壽計程車兵。
最後,他練了一會神功,這才倒身睡下。
隔壁床上也時不時傳來胡心雪翻滾的聲音,不知道她是有什麼心思,還是不習慣伺候一個陌生的男人。
……
京師,在皇城東北的信王府,同樣有人睡不踏實,早早就起床了。
“王妃姐姐,殿下到底啥時才能回來?”
“妹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王妃王妃的,這是在家裡!”周玉鳳素面淡服,看婉兒焦急的樣子,她卻火上澆油:“殿下信中說,暫時必須留在陝西。現在已經過了秋季,京師和陝西又隔得這麼遠,怕是不回來過新元了。”
“啊?姐姐。”婉兒終於改口了,“那誰伺候殿下呀?”
“那邊不是有殿下的親兵衛隊嗎?”周玉鳳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些粗手笨腳計程車兵,哪會照顧人呀?喝個酒還差不多。”婉兒小聲嘀咕著。
“那咋辦?”周玉鳳不是不關心朱由檢,她知道有人比她更關心朱由檢。
“要不,姐姐去陝西,照顧殿下的飲食起居?”婉兒可沒有周玉鳳那麼多心眼,她有什麼心眼,一般都直接說了。
“妹妹,你傻呀?大明在京師以外任職的官員,哪個不是將妻子留在京師作為人質?況且殿下在外統兵,姐姐呀就更不能離開京師了。”周玉鳳循循善誘。
“奧,妹妹一時性急,倒是糊塗了。”婉兒心中的焦急更甚了,似乎朱由檢正在十八層地獄受苦。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周玉鳳悠悠地說,她知道有人一定會上鉤。
“姐姐快說,到底要怎樣才能去陝西?”
“姐姐是不能去陝西,但有人可以去呀!”
“姐姐……”婉兒就算暫時智商降到零點,也明白周玉鳳的意思。她看著周玉鳳,雙手不安地搓揉其衣角來。
“妹妹,殿下身邊的確需要人照顧——殿下這麼出色,萬一撞到幾個狐狸精,不纏住殿下才怪。”周玉鳳見火候差不多了,終於使出了殺手鐧。
“姐姐,那咋辦?”婉兒都要哭了。
“妹妹,姐姐受身份限制,去不了陝西,但妹妹你可以去陝西伺候殿下呀!有妹妹在,什麼白狐、黑狐、紅狐都近不了殿下的身。”
“可是,這隔著千里的……”婉兒心中已經千肯萬肯,只是這千里追夫……落在姐姐眼裡……
“千里怕啥?又不要妹妹走路,咱信王府再困難,難道一頂轎子都僱不起?再說了,為了殿下,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姐姐……那……你可不要笑話妹妹。”
“笑話什麼?妹妹不是孤身前往陝西,妹妹可是帶著姐姐的心意一同去的。”
……
晚上沒睡好,朱由檢就醒得遲了些,肥皂的成功讓朱由檢處於極度的興奮中,但朱由檢卻將自己的失眠歸結為隔壁的滾床聲。
胡心雪已經起床,聽到朱由檢的開門聲,趕忙端來洗臉水。
朱由檢被燙怕了,伸手摸了摸,水溫剛好,不覺在心中感嘆胡小姐的聰明好學。
“奴婢保準不會有第三次了。”胡心雪知道朱由檢的心思,心中內疚起來,原來婢女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你怎麼黑著眼圈?昨晚沒睡好?”朱由檢明知故問。
“奴婢……”
“有什麼事就說吧!你已經是我信王府的人了。”朱由檢沒有意識到,和一個年青、還沒有下過聘禮的女孩子這麼說話,不知道有多曖昧。
“……沒什麼,奴婢就是不習慣新的環境,過兩天就會好的。”胡心雪說不出口,認識人家還不到一天時間,怎麼能讓人家幫自己這麼大的忙呢?再說,自己現在不過是他的婢女而已。
朱由檢沒有理會胡心雪的心思,他要組織工匠,繼續他的肥皂大業,所以早早就出門了。
親兵們也隨墜朱由檢離開了,整個屋子裡,只剩下胡心雪。
胡心雪突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就像這空曠的屋子。
她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到底要不要和他說?他會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