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紮營、做飯。
黃昏的時候,幾名撒出去計程車兵回來面見李紅軍:“師座,在當地漢人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一條小路。”
李紅軍一喜:“好,你們先下去吃飯、睡覺,養足精神。”
二更時分,駐紮在南城門外面的第二旅士兵,放棄了所有的馬匹,每人除了一支燧發槍、二十發子彈、五個手雷外,只有腰間的一把馬刀。
在嚮導和工兵的引領下,他們出了軍營,從寧遠城的西面快速透過,然後向西,折入一條偏僻的山谷。
山谷中有一條羊場小道,時有荊刺、雜草掩住小路的出口,嚮導和工兵不斷用柴刀劈砍,為後面計程車兵開道。
三更時分第二旅計程車兵已經趕到北城門以北十多里的深山中。
“慢慢摸索前進,不能再砍荊刺雜草了,免得驚動建奴。”旅長吳兵估計,現在離建奴的大帳已經不遠,如果此時被建奴發覺,遭到建奴的攻擊,第二旅在這狹窄的山谷中,根本不能有效作戰,要是建奴逃跑,他們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已經高高地掛在頭,下弦月透過稀疏的枝條,靜靜地瀉到山谷的底部。
工兵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旅座,翻過前面這座大山,再穿過一條峽谷,就是建奴大帳的後方了。”
“大家小心,上下山的時候,不要踩到鬆動的石頭,千萬不要驚動建奴。”吳兵叮囑道,就快到達目的地了,吳兵不希望功虧一簣。
快到四更的時候,第二旅經過大半宿的行軍,終於來到建奴的後方。
三千多士兵,在一個稍稍隆起的土坡北面,排成三列扇形長隊,橫亙在建奴的退路上。
三支紅色的煙花,先後從地面升起,在夜空炸出絢麗的彩虹,又無聲地消失。
寧遠城南,第三旅宿營地。
觀測兵終於等到了訊息,他沒有一絲的耽擱,立即喚醒李紅軍:“師座,第二旅已經部署到位。”
“先別驚動士兵,讓他們睡個好覺,告訴火頭軍,卯時早餐,辰時出發。”李紅軍翻個身,又沉沉睡去。
辰時,第三旅士兵離開城南軍營。
士兵們全部有戰馬,才十數里的路程,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來到建奴的大帳前。
在距離建奴大帳一千五百步的地方,兩千步兵全部下馬,只有左右兩側的騎兵依然端坐在馬上。
一千二百名步兵,分成三排,每排四百名燧發槍手,在中路形成一個長長的槍陣,將建奴南下的道路死死封住。
槍手們的後面,是八百名中軍,他們負責保護火炮和日月軍旗。
“額真,不好了,明軍來了。”斡裡不慌慌張張擠進蘇赫巴魯的中軍大帳。
“明軍?明軍不是在寧遠城中做烏龜嗎?他們怎麼敢離開城牆的保護?”蘇赫巴魯捧著馬奶酒壺,面容顯得有些憔悴,眼睛都是半睜不睜的。
斡裡不一把奪過蘇赫巴魯的馬奶酒:“額真,醒醒吧!明軍打過來了。”
“什麼?明軍打過來了?”蘇赫巴魯好像從睡夢中驚醒,“明軍在哪兒?”
“明軍離我們的大帳不到兩千步了。”斡裡不將馬奶酒仍在地上,馬奶酒汩汩地向地上流淌著。
“傳令,全軍上馬,準備出擊。”蘇赫巴魯的馬奶酒清醒了一大半,“離開了城牆的保護,明軍就是豆腐,怎麼會是女真騎兵的對手?他們簡直是來送死。”
“嗚……嗚……”牛角號低沉的聲音迅速傳遍所有的女真人的大帳。
“轟……隆……”
“轟……隆……”
“轟……隆……”
……
明軍十五門火炮都開火了。
開花彈在建奴的帳篷肆意地爆炸,建奴的帳篷這麼廣闊,開花彈想落到空地上都不可能。
用牛油或羊油浸泡過的帳篷,登時被炮火燃。
建奴計程車兵剛剛聽到號角,還沒來得及離開帳篷。
彈片在橫飛,帳篷在燃燒。
受傷計程車兵慘號著,受驚的馬匹也因為恐懼而發出絕望的悲鳴。
除了這兩種歇斯底里的聲音,其它的一切,都被火炮巨大的轟鳴聲掩蓋。
士兵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些沒有受傷計程車兵,如蒼蠅般從一個個正在燃燒的帳篷中飛奔出來,他們看到的是卻是更多的帳篷正在燃燒。
“難道明軍使用了火攻?”對漢人比較熟悉的斡裡不,也被眼前的大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