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怎麼辦?怎麼辦?
每一名女真士兵,都在等候長生天的旨意!
但長生天實在太忙了,他連勝利者都眷顧不過來,何況這些走投無路的人。
陷入絕境時,長生天從來只給過一種迷津:那就是滅亡!
女真騎兵已經停止了前進,他們呆呆地立在河心,雖然開花彈還是不斷落下,但他們已經對開花彈免疫了。
燧發槍和弓箭,並沒有停止射擊,如果女真士兵選擇還擊,至少他們的弓箭,可以射到南岸的明軍,可是,他們連回頭射箭的慾望都沒有了。
“轟……隆。”
一枚開花彈在河面爆炸,一股血水,被巨浪衝到十步開外,恰好砸在一名士兵的前胸。
那士兵大恐,他扔掉手中的彎刀,仰天大叫:“長生天的旨意,我收到了,我投降,我投降……”
士兵的叫喚,立刻引起了共鳴。
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任何一個想法,都會激起共鳴,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女真士兵彎刀入鞘,弓箭入壺,他們雙手舉向天空,開始向南北兩岸靠近。
滿桂極度鄙視他們:“老子剛剛來到戰場,你們就投降了,和老子不待見還是怎麼了———————哎,他們是降兵嗎?”
“應該不是吧?軍座請看,他們的身上,還配著彎刀和弓箭,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砍上一刀放上一箭?”
“對。”滿桂大喜,他總算找到了理由,“他們還不是降兵,繼續放箭!”
本來準備上南岸投降的女真士兵,頓時嚇得後退,他們撥轉馬頭,一窩蜂向北岸湧去。
北岸有大量的降兵,南岸卻是一個降兵也沒有,顯得空蕩蕩的。
滿桂還想縱馬入河,追著女真士兵放箭,被他的親兵攔住了:“軍座,陛下就在北岸,追殺女真降兵,被陛下知道了,不太好吧?”
滿桂悻悻而回,他一直盯著河面,希望有一些不開眼的女真士兵,能投南岸而來,但是,他們太讓滿桂失望了。
所有的女真士兵,都是上了北岸,河面上除了少量漂浮的殘肢斷臂,就是大量無主的戰馬了。
“娘希匹,這些連狼都不吃的建奴!”滿桂一邊罵,一邊撥過馬頭,背離河堤,“弟兄們,戰鬥已經結束,降兵都讓他洪老九操心,我們就在此紮營休息吧!”
士兵正準備紮營立帳,突然,一名眼尖計程車兵大叫:“軍座,前面有炊煙!”
“炊煙?”滿桂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仔細搜尋,果然看到一縷炊煙,現在萬里無風,薄薄的炊煙升上了半空,已經變得極淡,如果不是眼力特別好,根本看不到這股炊煙。
“軍座,有炊煙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
“這裡沒用城堡,哪來的炊煙?”滿桂皺著眉頭,他在快速思索著,“難道是女真人的牧民?”
“軍座,炊煙據此的距離,不過數里之遙,不如過去看看,萬一要是女真的騎兵呢?”
滿桂想想,不錯,如果自己的酣榻之旁,出現女真人的騎兵,那就危險了,根據明軍的部署,附近肯定沒有明軍,“走,去瞧瞧,到底是哪路神仙。”
“噠噠噠噠……”
數萬騎兵,平地掀起一股颶風,他們將颶風踩在身後,縱馬向炊煙出奔去。
十里的距離,在騎兵的眼裡,還不到一袋煙的時間。
讓滿桂大驚的是,他的眼前,出現大量的灰白色帳篷,簡直是無邊無際。他勒住戰馬,緊緊盯著前面的帳篷,“大家小心,可能是建奴的騎兵。”
大軍護在滿桂的周圍,但對面的帳篷,卻是沒有絲毫動靜。
“怎麼了,難道是空城計?或者,這本來就是豪格的大帳?”滿桂遲疑起來。
“不對,軍座,你看,這裡有牛羊,肯定不是空帳。”
“牛羊?好,今天的晚餐有了。”滿桂是個地道的蒙古人,典型的肉食主義者,看到大量的牛羊,他的嘴角,都快留口水了。
“軍座,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大帳內,有沒有騎兵。”
滿桂笑了:“我們數萬大軍,還用怕這些牧民?真是越活越沒出息。”
“軍座,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包圍,難道人家會求著我們吃他家的牛羊?”滿桂大手一揮:“格斯兒,從左前方包抄,扎爾多,從右前方包抄,我親自從正面擠壓過去,如果你們放跑了一個人,我會將你的jj割下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