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機械地頭。
“大汗,我姐姐你就別想了———————她早就嫁人了。”布木布泰歪倒在皇太極的床頭,小臉蛋靠在皇太極的左肩,小手輕揉著皇太極的胸膛。
皇太極回過神來,他逮住布木布泰的小手,“我沒想,我只是夢見她了。”
“那大汗還夢見了什麼?”
皇太極搖頭,他當然不願將遇到明軍士兵、自己受傷的事說出來,“就夢到你們姐妹兩。”
“那大汗沒有對我姐姐做什麼吧?我們博爾濟特氏已經有兩人屬於大汗了。”布木布泰摩挲著,小臉都貼上皇太極的臉了。
“對你姐姐倒沒有,不過……對你,可是什麼都做了。”皇太極輕摟布木布泰的細腰,向上一掀,一把將布木布泰拉上龍床……
嶽託回到盛京(今瀋陽)的時候,還不知道忽魯作為替罪羊,已經為他而死了,他不敢直接去見皇太極,而是先去了十王亭,在西側的正紅旗亭中,他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大貝勒代善。
“阿瑪!”嶽託哭拜在地。
“嶽託,你先起來。”代善的臉上沒有初見長子的驚喜,而是冷靜得沒有任何表情,“你說說,鑲紅旗到底怎麼了?”
“阿瑪,鑲紅旗完了。”嶽託又要下跪,被代善的目光止住,“我只帶回三百餘人。”
“三百?”代善的語言越發冷淡了:“難道忽魯說的是真的?你詳細說說。”
嶽託將鑲紅旗失利的事,簡要說了一遍,又眼巴巴地望著代善。
代善沒有心思看他的眼神,“明軍的火器真的這麼厲害?你不會是在推卸戰爭失利的責任吧?”
“阿瑪,這麼大的事情,孩兒怎麼敢說謊———————如果不是明軍的火器太厲害,一旗之軍,這麼會全軍覆沒?”嶽託心中的傷口又被牽動,近萬女真勇士死亡,鑲紅旗沒有十年的時間,根本恢復不過來。
“那寧遠、錦州、廣寧失守,也是真的了?”
“寧遠、錦州已經失守,但孩兒離開的時候,廣寧還沒失守,以後的事,孩兒並不知情,孩兒那時已經在科爾沁。”
“強詞奪理!廣寧是你的屬地,你敢說不知道?”代善一聲斷喝,“你都領著主力逃跑了,廣寧還能守得住?”
“……”
“你立即去大政殿面見大汗,向他講明一切,能不能原諒你的過失,就看你的造化了。”
“阿瑪……”嶽託又用眼神求救。
“大汗甚念舊情,對你已經格外開恩,你不用擔心,一切照實說。”代善擺擺手,催促嶽託快走。
大政殿是皇太極處理政務的地方,就位於十王亭的中心,距離代善的正紅旗亭不過數十步。
聽說岳託回來了,皇太極立即召他覲見。
嶽託離開後,皇太極的面色凝重起來,嶽託所說的太過駭人,明軍在沒有什麼傷亡的情況下,不但連奪寧遠、錦州、廣寧三座堅城,還滅了他的鑲紅旗。
皇太極立即召開“八王會議”,阿敏仍然沒有到會,但嶽託回來了,算是“七王會議”。
經過討價還價,會議一共達成兩條共識:第一、由莽古爾泰率正藍旗南下,侍機奪回廣寧;第二、嶽託被奪去旗主之位,鑲紅旗是否重建,如果重建,旗主由誰擔任,要等莽古爾泰勝利歸來,再做定奪。
莽古爾泰的正藍旗有二十八個牛錄,一共八千四百士兵,皇太極從多鐸的正白旗裡抽調兩個牛錄,加入正藍旗,這樣莽古爾泰就有了三十個牛錄,九千士兵。
正藍旗有十五個牛錄佈置在遼陽至蓋州一線,現在正是與廣寧對峙的最前線,莽古爾泰帶上數十親兵,星夜倍道,親自趕往遼陽、蓋州一線,收攏他計程車兵,而其他的十五個牛錄,也隨後趕去廣寧。
莽古爾泰在遼陽附近聚齊了十五個牛錄,又攜帶了大量的攻城器械,立即搶渡三岔河。
遼河、渾河和太子河在最下游的地方合流一處,然後注入渤海,這個最下游的地段,因為是三條河的匯合處,所以叫三岔河。
三岔河水流速度快,水面又很寬闊。現在三岔河東西兩岸都是女真人的地盤,女真人為了東西聯絡方面,在河面架設了一條三米寬的浮橋。
莽古爾泰的四千五百士兵,只用了一個下午,就攜帶著輜重,全部渡過了三岔河。
三岔河最西邊的是遼河,在遼河以西,有一個明軍以前修建的軍堡———————西平堡,明軍從遼東敗退後,西平堡兵沒有被女真人摧毀,而是作為軍鎮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