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芷兒!”劉柄中見朱由檢支支吾吾,趕緊出言阻止劉公子追問下去。
“奧,原來如此!”劉公子半信半疑,眼波在朱由檢和他爹之間不停流轉。
“正是,這些軍國大事,暫時不方便透露過多,凡是大明商人需要保護的地方,將來都會有大明的海軍。”朱由檢終於驚險度過一關,“還有什麼?朕相信去西洋的路上,一定還會有很多朕所不知道的見聞。”
“還有……陛下聽說過黑人嗎?那種全身漆黑,比……比木炭還黑的人。”劉公子的眼中又閃出熠熠之光,他不相信這種人物朱由檢也會知曉。
“黑人?你們去過非洲?”朱由檢瞪大雙眼,誇張似的看著劉公子。
劉公子徹底歇菜,他懶洋洋地說道:“爹的商隊去亞丁港交貨,我則在對面的的港口遊玩了一回,都是這種黑人,實在無趣。”
朱由檢輕笑著搖頭,“我還以為劉公子會買兩個黑人回來玩玩。”
“草民買那些黑鬼做甚?”劉公子白了朱由檢一眼,“陛下長於深宮,卻對海外瞭如指掌,這天下,還有陛下不知道的事物嗎?”
“朕雖長於深宮,但自小博覽群書,不僅諸史百家、詩詞歌賦,連常人難得一見的典籍,也是涉獵不少,知識自然廣泛。”朱由檢哈哈一笑,“朕還知道,劉公子不喜針線、女紅,喜歡隨著爹爹的商隊遊山玩水……”
“陛下……”劉公子情知身份被朱由檢識破,不覺羞紅了臉,她低下頭,雙手不安地擺弄著衣角,再也不敢看朱由檢一眼。
“陛下,草民死罪!草民不該欺瞞陛下!”劉柄中搶先一步,跪倒在朱由檢的座椅前,額頭在金磚上叩得“咚咚”直響。
“欺瞞?劉東主欺瞞朕了嗎?”朱由檢右手上揚,示意劉柄中起身,“劉東主不必驚恐,朕在典籍中學到的學問,乃是以前的知識,女公子的見聞,才是當下的海外現狀。”
劉柄中一想也是,自己並沒有說劉芫芷是兒子,他內心的感激,恨不得朝乾清宮的牆上撞,“草民寫陛下寬宏大量,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柄中又向朱由檢叩了三個響頭,然後才慢慢起身,以目示意劉芫芷。
劉芫芷忍住羞,起身拜倒在朱由檢面前,“民女劉芫芷,叩見陛下。”
“免禮,平身。”朱由檢朝劉芫芷笑笑,“皇宮當中,比海外如何?”
原來陛下早就知道自己是個女子,劉芫芷剛剛褪去的緋紅再次浮現在俏臉蛋上,“陛下……”她向朱由檢飛去一個白眼,但又不敢直視朱由檢,視線卻是落在自己的腳尖上。
“哈哈。”朱由檢收回目光,掃了眼李宇生、劉柄中,“兩位東主來到京師,不會僅僅是找朕閒談一番吧?”
李宇生這才想起此番的正事,他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銀票,“陛下,草民等兩次出海,共賺取銀兩三百萬,這是草民孝敬陛下的分成,一共一百八十萬兩。”
“一百八十萬兩?”朱由檢呆愣住了,雖然知道海外貿易的高額利潤,沒想到能賺這麼多,他並沒有接過銀兩,微笑著說:“李東主這書要賄賂朕呀?”
“草民不敢!”李宇生做出要下跪請罪的姿態。
朱由檢止住李宇生,“三年時間,賺了三百萬,海外貿易真是天大的利潤呀!難怪西夷拼了命也要東顧。”
李宇生掌中的銀票還落在空中,“陛下,草民從事海外貿易,一則得益於陛下徹底解除海禁,二則得益於大明的強大,草民所到之處,連強人都不敢為難草民,所以草民與其他股東商定,將所得利潤的六成獻給陛下。”
朱由檢還在感嘆海外貿易的巨大收益,但他不遠接受李宇生的好意,現在大明國庫充溢,皇家產業更是蒸蒸日上,朱由檢不缺錢,“李東主的心意,朕明白了,但利潤不用給朕,交給稅務部吧!”
“是,陛下。”李宇生收回銀票,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朱由檢想到荷蘭的東印度公司,好像國家佔的乾股還不到兩成,東印度公司還要自己養活一大批軍隊,而李宇生的商貿公司,卻是在南海艦隊的保護之下,除了必要的安全保鏢,安保費用比東印度公司低多了,想到這兒,他對李宇生說:“李東主,大明工商稅的稅率是十五稅一,但海外貿易利潤偏高,又需要海軍的保護,利潤就按照《工商稅》上的規定,上交兩成吧!”
“陛下……”李宇生和劉柄中對視一眼,雙方都是疑惑不定。
“李東主、劉東主,現在國庫充盈,朕暫時不要你們的辛苦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