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默默思考了一會,這兩條路線,都有一定的道理,現在的揚州府,是全國有名的繁華城市,道路通行,可能促進揚州更加繁榮,但他清楚第記得,後世的京滬鐵路線,走的就是西線,至於為什麼走西線,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後世的經驗就是好,“走西線,東線有洪澤湖阻擋。”
“是,陛下。”李長庚還有一個難題,“只是這一段的長江太過寬闊,暫時無法修建長江大橋,臣打算在北岸修築浦口碼頭,南岸修築下關碼頭。”
長江大橋真是難倒了朱由檢,長江南京段,江面寬達三里,如果修建長江大橋,加上引橋,恐怕要七八里,關鍵還不是大橋的長度,而是施工的難度,長江水流量大,不可能斷流,也無法在上游建堤壩擋住江水,要想修橋,必須水下施工,可現在根本沒有水下施工的技術,再說,現在生產的水泥,不知道是否具備水下施工的條件。
“嗯,先這樣吧,長江大橋,遲早是要修建的,但不是現在。”
“陛下,路基勘測完畢,什麼時候開始修築兩京之間的這條大道?”
“既然勘測完畢,那就立即開始修築,朕親自去找畢自嚴要錢。”
“陛下,西安至成都的大道,因為大川、河流太多,行人都是不便,到現在還未勘測完畢。”李長庚知道朱由檢一向雷厲風行,不知道自己的辦事速度,朱由檢是否滿意。
“西安至成都?”朱由檢感覺不對勁,好像不是這條道路吧?他想起了寶成鐵路,寶雞至成都,寶雞就是現在的鳳翔府,“李愛卿,西安至成都道路難行,你試著從鳳翔看看,鳳翔至成都。”
“鳳翔至成都?”李長庚默唸了一會,“好像差不多吧?”
“不是差不多,是差得多,天壤之別。”
“是,是,陛下,臣回去之後,著人重新勘測。”
朱由檢覺得今天不像是午宴,倒像是問詢會了,看來,自己還是太急了,他自嘲地笑笑,“李愛卿不用著急,你是交通部長,如果道路修築完了,你這交通部長不是要成閒職了嗎?只要不誤事就行,現在不是辦公的時間,來,喝酒。”
“陛下,請。”
朱由檢依仗自己千杯不醉,和每個大臣都幹了一杯,午宴的氣氛一時達到峰。
宴會結束的時候,紅日早已偏西。
孔貞運在太監的扶持下,歪歪扭扭地出去了,臨出正門的時候,差撞在門框上,站立不穩的大臣,可不止他一個,臉紅脖子粗的大臣就更多了,只有黃立極、李春燁等人還基本保持著清醒。
現在沒有工作時間的禁酒令,也不用擔心丟了官帽,況且,這是皇帝設宴,要怪罪也怪不到大臣頭上。
朱由檢來到坤寧宮的時候,驕陽已經掛上山頭,炎熱的氣候下降了許多,婉兒、胡心雪、王美玉恰好晚膳後過來串門。
聽宮女說朱由檢來了,四女一起迎出中門。
王美玉輕扶著朱由檢的左臂,兩人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她靠上朱由檢的左肩,還是朱由檢倚在她的右肩,反正兩人是粘在一起,“陛下,有一個好的訊息,還有一件煩勞事,陛下想先聽哪一件?”
扶著朱由檢右臂的周玉鳳微顫了一下,羞紅的小臉垂了下去,但喝了不少蒸餾酒的朱由檢卻是沒有發覺。
“嗯……朕喜歡解決問題,先說煩勞事吧,解決了煩勞,在心情放鬆的情況下,再聽一件好的訊息,會無限放大它的喜慶效果。”
“那就先說煩勞事!”王美玉的眼神,霎時陰暗了下去,“阿爹派人進京找陛下,剛好陛下在宴請群臣,抽不開身,使者就來見了臣妾。”
“這算是什麼煩勞事?難道朕就這麼小氣,玉兒見一下阿爹的使者,朕也會不許?”
“不是,陛下。”王美玉小手在朱由檢面前扇了一下風,急得差就跺腳了,“陛下限制科爾沁部男丁不得超過八萬,多餘的男丁,必須加入大明的騎兵,或者參加勞役,比起大金國殺死多餘的男丁,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這好像也不是什麼煩勞事呀,朱由檢越聽越糊塗,“玉兒,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王美玉終於說到正題:“陛下,科爾沁男丁減少後,女人並沒有減少,現在科爾沁部男丁維持在八萬,但女人卻有二十三萬,很多適齡女人無法婚配。”
朱由檢終於有些明白了,“那以前是如何解決的?”
“以前主要是王公貴族多娶,但多娶必然多生,科爾沁部的貴族男丁越來越多,而普通牧民壯丁越來越少,每次減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