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燧發槍也捨棄了雲梯,目標換成了這股騎兵。
城頭上的槍手,原來每排有千人,現在分成兩撥,一半要對付胡魯斯的騎兵,只有一半的槍手朝這股騎兵射擊,每排槍手只有五百名,牆頭就這麼長,人多了無法落腳。
前面的騎兵墜馬,絲毫不影響後面的騎兵,有了牛羊和女人的誘惑,加上快要進入弓箭的射程,女真弓箭手一個個喘著粗氣,瞪著血紅的眼睛,他們才不會顧及地上的傷兵。
燧發槍的子彈,向蝗蟲一樣,從城頭瀉下,中彈的女真士兵,往往都是身中數彈,即使沒有馬匹的踐踏,他們也很難活下去。
馬踏如飛,子彈的速度更勝一籌。
女真騎兵是縱隊,衝擊的正面並不寬闊,城上的五百槍手沒有齊射,他們輪流射擊,在相對狹窄的正面,子彈的發射間隔更小,在女真騎兵的前面,交織的火力網更加緻密。
墜馬計程車兵不需要補槍,都被後面的戰馬踩死了,無主的戰馬越來越多。
丹提青的心,早就提到嗓子眼,眼看著就要進入弓箭的射程,卻就是邁不過這道坎。
他看了眼右側,胡魯斯計程車兵已經全部下馬,開始沿著雲梯向城頭攀爬了。
“吉塔這個廢物,要是他早將雲梯靠上城牆,我們也該攻城了。”丹提青一邊咒罵著,一邊催促士兵:“快,再快,要是胡魯斯的人先上城頭,你們什麼都沒了。”
說道獎賞———————牛羊和女人,女真騎兵像是打了鴨血,一個個橫衝直撞。
“嗖、嗖、嗖……”
一小股女真弓箭兵,終於衝破燧發槍的封鎖,進入渴望了好久的弓箭射程,他們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箭矢射向城頭,又從背後的箭壺中拔出新的箭矢,搭上弓弦。
他們都是在城下,剛剛進入弓箭的射程,只能採用拋射的方式,向城頭放箭,命中率並不高。
“哧啦,哧啦……”
箭矢藉助重力,筆直地從天空墜落,殘忍地刺穿明軍士兵的胳膊、肩膀,還有一支箭矢,直接落在一名士兵的頭上,從百匯貫穿頭骨。
傷兵手捂傷口,齜著牙咧著嘴退回城下,接受包紮。
有了傷亡,明軍的槍手們開始緊張,他們不斷挪動位置,躲避從天上降落下來的箭矢。
看到箭矢從天而降,杜文煥緊鎖眉頭,他靠近女兒牆的垛口,向城下張望著。
進入弓箭射程的不過數十騎兵,其他的騎兵,還是被燧發槍阻擋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這麼幾個建奴,就嚇得明軍亂了陣腳,杜文煥大怒:“不準躲避箭矢,左邊的槍手集中火力,消滅這些建奴,右邊的槍手,繼續阻截後面的建奴騎兵。”
第190章退守西平堡
數十女真弓箭手,突破燧發槍的阻擊,開始向城頭放箭。
女真人的箭矢,和燧發槍的子彈一樣無情,它們先是離開弓弦,高高飛向天空,然後從高空筆直地落下來,遇上運氣不好的明軍士兵,立刻鑽進他們的肉體。
受傷的明軍士兵都被及時送回城下,等候在城下計程車兵,立刻增補進來。
明軍有了傷亡過後,士兵們的心裡出現波動,他們害怕再受傷,便開始藉助女兒牆的掩護,不斷躲避女真人的箭矢。
杜文煥一看明軍陣型要亂,立即下了死命令,不準士兵躲避箭矢,要想保護自己,必須先消滅這股建奴弓箭手。
在杜文煥的高壓下,槍手們又進入全神貫注的狀態,他們根本看不到頭的箭矢,眼中只有城下的建奴。
箭矢不斷從空中下落,當最後一支羽箭劃破長空,呼嘯著飛向城頭的時候,那名女真弓箭手發現,他已經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所有的同伴都墜馬了,無主的戰馬正驚恐不安地尋找著各自的主人。
他忘了從身後的箭壺中拔箭矢,他不知道是繼續向城頭放箭,還是去解救那些哀號的同伴。
明軍的燧發槍幫助他做出了選擇。
數顆子彈,從不同的方向,射向他的前胸、小腹……
傷口的鮮血還沒有滲透到皮甲的外面,他拼命壓住傷口,想阻止血液流出來,但傷口太多,雖然已經放下長弓,兩隻手還是不夠用。
“砰。”
一聲槍響,他的臉頰上又中彈了,殷紅的鮮血順著血洞噴湧而出。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他想抬頭看看,到底是誰射來的子彈,但頭猶如著萬斤巨石,怎麼也抬不起頭。
戰馬受驚,後臀一撅,雙腿離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