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滿上一杯,“殿下,我和雪兒妹妹都不會喝酒。我們喝餃子湯,象徵性陪殿下喝。”
“婉兒,那可不行。聽說除夕晚上喝湯,這一年出門,都會趕上下雨。”朱由檢特別喜歡看婉兒驚訝得張開小嘴、瞪著眼睛的模樣。
“殿下,那咋辦?要不讓王隊長過來陪殿下喝?”婉兒果然中招。
“這就不用了,王隊長平時陪在我身邊,也是夠忙的,今天就讓他們瘋上一晚吧!”朱由檢的目的已經達到,“我自己喝,你們先吃餃子吧,別涼了。”
“等等,殿下,先許個願。”婉兒合起雙手,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
朱由檢不解,“婉兒,這是做什麼呀?”
“殿下,婉兒姐姐將一枚銅錢包在餃子中。她說,誰吃到這枚銅錢,就能實現許下的願望,殿下也許個願吧!”胡心雪對著朱由檢羞羞地笑。
“奧,是這樣呀!”朱由檢學著婉兒的樣子,也合起雙手許願:但願陝西來年風調雨順,不再大旱。
最後胡心雪也許了願,三人才開始吃起來。
朱由檢夾了一個餃子,放進嘴裡,咀嚼了一下,“這餃子……”
“殿下,咋樣?奴婢好久沒包過餃子,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口味。”婉兒萬分期待,自己嘴裡的餃子都忘了咀嚼。
“嗯,不錯,皮薄而不破,有嚼勁;餡既不幹澀,也不油膩。不錯,不錯。婉兒的手藝不錯。”朱由檢一口吞下餃子。
婉兒的眼睛就亮閃閃的,“殿下……”
“哈哈,來,喝酒。奧,我喝酒,你們吃菜吃餃子。”朱由檢一仰脖子,幹了滿杯。
朱由檢夾了一塊鹿脯,放進嘴裡,咀嚼了兩口:“雪兒,這鹿脯是你燒的吧?”
“是呀!殿下。”胡心雪見朱由檢的臉色不對,自己也夾了塊鹿脯,放進嘴裡,也是輕蹙淡眉。
“殿下,這野鹿屬於山珍,卻是有些異味,必須多放些野山椒,異味才能去掉。”婉兒以為朱由檢說鹿脯太辣了,等她嚐了一口,才發現是太鹹了,“啊?雪兒妹妹,你放了鹽呀?我以為你沒放,才加了。”
“嗯?”朱由檢看著婉兒閃爍的目光,“不對吧?這鹿脯又不是新鮮的,難道紅燒醃製的鹿脯還要加鹽?”
婉兒這是怎麼了?自己在去西安之前,和雪兒的關係如同甲魚和漢菜,怎麼一轉眼就維護起雪兒了?要聯合對付自己?呵呵,反正她們單獨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鹿脯今晚是不能吃了,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人脯能吃。”朱由檢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殿下……”婉兒輕嗔。
雪兒則是為朱由檢將酒滿上。
“咯嘣。”朱由檢咬到一個十分堅硬的金屬,夷,這是什麼?
“啊?殿下吃到銅餡了。”胡心雪激動得都快要鼓掌了。
“真的?”婉兒先是驚喜,等朱由檢從口中吐出銅錢,神情就有些沮喪。“殿下的願望就要實現了,殿下許的是什麼願呀?”
“還能是什麼願?當然是希望陝西風調雨順,百姓豐衣足食,官府稅收豐盈,我們,也能早日回到京師。”
“殿下許的都是些為國為民的大事。”婉兒的眉頭舒展開來。
吃完餃子,婉兒和雪兒去收拾碗箸,朱由檢則坐在火爐邊烘手。
“殿下,我們現在幹什麼呀?”婉兒已經收拾好碗箸,和胡心雪一前一後出來了。
“哈……”朱由檢拖了個長長的哈欠,“婉兒,我困了,洗腳睡覺。這幾天在家,怎麼比前幾天跑西安還累?”
“那你每天晚上還……”婉兒露了個白眼,卻轉過身去,“今晚絕不,要麼是我,要麼雪兒妹妹。”
“先洗腳再說。”朱由檢也不爭論。
“殿下,今天是除夕,百姓晚上可是要守歲的。”胡心雪不知道朱由檢是不是真的累了。
“守歲時要做什麼?要守到什麼時間?”
“守歲的時候什麼也不做,就是坐等天明,至少,要等到午夜之後。殿下真的很累嗎?”
朱由檢估摸著,現在到午夜,也就一個多時辰,“那就守歲到!”反正這幾天也沒什麼事。
“雪兒妹妹給殿下泡壺熱茶,我去準備一些乾果。”婉兒貝齒輕張,又忙活起來。
朱由檢的臥室內,早就好了炭火盆,這是延綏煤礦第一批出產的煤炭,身在延綏的朱由檢,算是近水樓臺,佔了便宜。
婉兒將蘋果、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