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回答。
“籲……”阿古拉一提韁繩,坐下的戰馬停在原地,“準備紮營,今晚就在這兒休息。”
“額真,太陽還掛在長生天的褲腰上,現在紮營是不是早了?”他的一名親衛提出了異議。
阿古拉立即否定:“奧,你不知道,漢人最喜歡在夜晚偷襲,他們在戰場不行,就喜歡趁長生天睡覺的時候,像狗一樣爬過來搗亂。”
見沒有人再出言反對,阿古拉將馬鞭一揮:“此處地勢平坦,又很乾爽,就在此處紮營吧!”
士兵們立即動手,撐開隨身攜帶的小型蒙古包,他們雖然已經屬於大金國計程車兵,但蒙古包攜帶和安營都很方便,所以還保持著夜晚使用蒙古包的習慣。
突然,一名眼尖計程車兵看到右前方山坳裡升起一股嫋嫋的炊煙,初秋的傍晚,地面無風,那一縷炊煙在夕陽的照耀下,直上雲霄。他定神仔細地看了看,似乎看到樹木的縫隙中還隱隱有一方牆角。
“額真,那兒可能是漢人的村落。”
“村落?”阿古拉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極目遠眺,卻只能看到空中的那一縷炊煙,“走,去看看。”
阿古拉一馬當先,蒙古士兵們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在山腳和山坳交界的地方,果然有一個不大的村落。
一條黃狗被驚起,從院中衝出來,朝著阿古拉狂吠。
阿古拉從肩上放下硬弓,又從背後拔出一支羽箭,他稍稍瞄準了一下,只聽見“嗖”的一聲,羽箭從黃狗的肩甲刺入,又從下腹穿出。
黃狗立即停止了吠叫,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然後一動不動地躺在院子外,身上還在不斷地流血。
阿古拉見村落不大,只有十餘戶人家,膽子也大起來:“包圍村落,將所有的人都趕到這兒。”
“是,額真。”對於打家劫舍之類的事情,每一名蒙古士兵都不陌生,無論是在科爾沁草原,還是來到遼東,這都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村落裡立即雞飛狗跳,不斷傳來叫喊聲,間或還有女人高分貝的叫罵聲。
蒙古人不相信眼淚,更不會同情弱者。
不大一會兒,所有的村民都集中在阿古拉的眼前。
阿古拉扳起指頭,數了三遍,還是沒數出確切的人數,他一頭惱火:“將年輕的女人全部帶上來。”
士兵們衝上去,將看得上眼的女人從他們的家人身邊一個個拉扯出來。
傻子都知道,這些蒙古人要幹什麼,這些女人的家人雖然不敢和蒙古士兵鬥毆、拉扯,卻都是抓住自家女人的手腳,拼命往回拽。
女人們就像蹣跚學步的鴨子,她們雖然站立在地面上,卻一會兒歪向右邊,差投入蒙古人的懷抱,一會兒又是倒向左邊,離自家的男人更近一。
吃痛和害怕,女人的哭聲彌散在這個被長生天忽略的山谷,中間夾雜著男人的憤怒和哭泣。
蒙古士兵大怒,對著男人一頓皮鞭,有幾名拼命不鬆手的男人,還被士兵剁了胳膊,正捂住流血的傷口蹲在地上嗚咽。
二十多名年青的女人哭哭啼啼,被帶到阿古拉的面前,男人們都被士兵們堵在外圍。
“將這些女人全部帶走,其餘的人,統統殺掉。”阿古拉心情煩躁,自己每次血洗小部落,看著實力不濟,那些女人都是溫順得就像是剛剛出生的羊羔,哪像這些漢人女子,明明自己的男人保護不了自己,卻還為他們流淚。
“額真,他們雖然是漢人,但現在卻是大金國的子民……”阿古拉的親衛小聲提醒著。
阿古拉內心一震,他看了看身邊的二十多名年青是漢人女子,喉嚨裡“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唾沫,“全部殺掉,誰知道是我們做的?就是知道了,難道大金國會為了漢人,和我們蒙古人過不去?”
數名士兵驅趕著女人開始往回走,大部分士兵已經開始了他們熟悉的屠殺。
一位年輕的村民不顧蒙古士兵的阻攔,拼命將自己的右手伸向女人離開的方向,蒙古士兵大怒,他奮力一刀,將男子的胳膊齊根砍下,鮮血噴泉一樣,漫天飛舞,也噴了蒙古士兵一頭一臉……
年輕的村民很快感覺到劇痛,他左手壓住斷臂上的傷口,口中發出歇斯底里的大叫……
那叫聲,如狼的怒吼,如猿的悽鳴,如落入狼群裡的羊的嗚咽,如地獄的厲鬼被油炸時發出最後的慘號。
蒙古士兵一邊學著那村民的慘呼,一邊在村民身前轉動著身子翩翩起舞,舞到極處,又揮刀砍下村民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