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成品。”李申指著左手堆積的一大堆玻璃,因為有大量的不合格的玻璃,他的情緒有點低落。
這兒確實對堆著不少玻璃,朱由檢蹲下身子,仔細觀測,發現玻璃是不少,但光潔度不夠,大部分玻璃中都有氣泡,廢品率極高,真正能用的成品卻是不多。
光潔度可以打磨,但氣泡不僅嚴重影響了玻璃的質量,還影響了玻璃的美觀,同時,又改變了光線的折射角度,這種玻璃絕不能投放市場。不過朱由檢也不著急,既然產品中有合格的玻璃,那就說明生產工藝沒有問題,至於出現大量不合格的玻璃,一定是某些條件沒有達標。
後世的朱由檢,根本沒有研究過玻璃這種最原始的商品的生產工藝,他只是依稀記得,如果煅燒的溫度不夠,或者鍛壓時的壓力不夠,玻璃中就會產生氣泡。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看吧!
“李申,這裡有多少工匠?”朱由檢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卻是相當興奮。玻璃在大明基本上新生事物,只有西洋有少量的舶來品,價格極高,常常是有價無市,有錢人用銀子也買不到。大明不缺大把揮金的富商,缺的就是生產能力。
“回殿下,一共有十四名工匠。”李申惴惴不安,不知道朱由檢是嫌工匠多了還是少了。
“給他們每人十兩銀子,作為生產玻璃的獎勵。”
“殿下,這……”李申相當驚訝,十兩銀子,對於商賈名流,可能給女人買一支簪子都不夠,但對於貧窮的工匠,卻是天文數字。按照大明的物價,一兩銀子可以買兩石大米,十兩銀子就是二十石,足足超過兩千斤,足夠四個人吃一年了,如果節省點,夠五個人吃一年。
“不用擔心,發。凡是跟著我的工匠,只要好好幹,我都要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朱由檢不理會李申的驚訝,工業上創造的價值,不是能用用農業的收入進行比較的。“李申,你連我的喜酒都沒去喝吧?”
“殿下,奴才知錯了?”李申嚇得一哆嗦,雙腿一下子軟了下去,跪在朱由檢的面前還兀自發抖。
“知錯?你有什麼錯?李申,你先起來。”朱由檢伸手,用力拉了一下,李申才站起來了。“如果有時間,信王府哪個不願意喝我的免費喜酒?為了能早日燒出玻璃,過新元你都沒時間回府。為燒製玻璃做出貢獻的人,我豈能虧待於你?獎勵白銀百兩。”
“殿下……”李申又一次下跪,但他是害怕,而不是謝恩。算起來這是李申今天第三次向朱由檢下跪了。
“起來,李申。”朱由檢又扶了一把,李申才就著朱由檢的力量起來了。但他已是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
“所有的銀子,都在賬面上支付。”朱由檢沒帶手帕,否則這時候遞快手帕過去,李申不知道又感動得什麼樣子。“如果你不能將這些獎勵的銀子,包括你自己的,足額髮放下去,就是你的錯。”
臨走的時候,朱由檢裁劃了兩小快成品玻璃,包起來帶回家,讓兩位夫人先看看,免得她們認為自己在忽悠她們。
第73章皇帝口諭
清晨,經過黑夜淨化的空氣,顯得特別清新。早起的人們是忙碌的,但誰也不介意,停下來多吸幾口這新鮮的空氣。各色鬥豔的花朵在路的兩旁夾道歡迎,藉助微風的幫忙,他們還一個個朝路人點頭示意。小草的葉片上還沒有散盡的露珠,拼命折射著陽春的光線,徒勞地想要將自己的生命,永久地刻畫在這宜人風景裡。
在京師東直門外,一群身穿極品官服的行人,緩緩走在寬闊的水泥大道上。從官服看,品級最低的是四品的雲雁,還有三品的孔雀和二品的錦雞,甚至還能看到一品的仙鶴。
在這些高官雲集、肚大腰圓的人群中,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年,太過年輕、單薄,與周圍人群的年齡很不相宜,更讓人不解的是,特別年輕的他,竟然穿著只有王侯才有的白澤補服,顯得特別另類。
路上的行人,無論是步行的、推車的,還是騎馬的、坐轎的,為了少惹麻煩,紛紛離開水泥大道避讓。
這少年正是朱由檢,那群高官卻是內閣輔臣和六部的尚書、侍郎們。他們正邊走邊談,好像對腳下平坦的水泥路十分滿意,但由於修築這條路的朱由檢就在這群人當中,絕大部分高官還是很吝嗇自己的誇讚,所有美好的頌詞都變成了腹誹。
朱由檢並不知道這群人的內心想法,他依然談笑風聲地介紹著即將開業的大明軍校,直到軍校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三米多高的圍牆,用石灰抹得雪白,圍牆的正中央,是用鋼鐵焊接的厚重大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