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倭寇的單兵能力太強悍,在這麼多的不利面前,還能時不時的將衝過來的蔣根部士兵砍下馬來。
蔣根的眼睛早就紅了,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或者是倭寇的血液染紅的。倭寇差點衝出包圍圈,他是有責任的,如果早點命令步兵拔刀肉搏,或者早點讓騎兵利用馬匹的速度衝擊,即使他們是騎在馬背上的步兵,也能將倭寇擋在包圍圈內。
“弟兄們,退下,讓我們來。”錢禮民的騎兵趕到了,他們是真正的騎兵,絕大部分士兵都可以騎在馬上射箭,剩下的這二十幾名倭寇,他們完全可以用弓弩消滅。
蔣根雖然不悅,但自己計程車兵不是騎兵,的確不能騎在馬上射箭,即使他們能利用人數上的優勢將倭寇完全消滅,自身肯定會有傷亡。他呆呆地望著依然高舉彎刀、背靠背臨敵的倭寇,帶血的眼睛顯得有點恐怖,顯得相當地不甘:“退下吧。”
沒有了蔣根部的騎兵做擋箭牌,二十幾名倭寇完全暴露在錢禮民部的箭口下。
“放箭。”錢禮民冷冷給手下士兵下達了命令,這簡直是給倭寇的追魂令,一陣箭雨後,倭寇們的彎刀全部垂落下來,地上已經沒有站立的倭寇了。
蔣根親自帶著士兵,給所有受傷的倭寇補上一刀,山東已經沒有他們逃生的通道,那就讓他們早早進入輪迴的通道吧。
直到所有的倭寇都是亡魂三千里,蔣根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娘希匹,自己差點成了奮武營的罪人。
倭寇又一次回到原點,他們呆在奮武營的四面包圍之中。這次的突圍沒有成功,還被蔣根部射殺三百多人,只剩下不到八百人,人數越少,突圍的可能性就越小,倭寇們的眼神中有了絕望,他們不知道這是大明的哪支軍隊,不知道這樣的大明軍隊到底有多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從家鄉升起的太陽。
朱由檢和秦永年率領特戰隊退出了戰場,剛才與倭寇肉搏,秦永年最擔心的不是自己傷亡,也不是倭寇能突圍,而是朱由檢受傷,娘希匹,如果朱由檢受傷甚至死亡了,那他秦永年百罪難贖。
他一直跟在朱由檢的身邊,比王慕九更像朱由檢的護衛,但他發現,朱由檢雖然年輕,長得細皮嫩肉,肉搏的功夫卻是相當的不錯,倭寇在他的手下,沒有一合之人。如果單以武功來論,奮武營恐怕還沒有誰是朱由檢的對手。
“傳令各部,倭寇有落單的人,立即射殺。同時傳令各千總,注意各營集合部,倭寇如果還要突圍,一定不會再選擇東西南北方,而是各營集合的地方。”秦永年還在回味剛才阻擊戰,朱由檢已在下達新的命令。
“是。”傳令兵答應著,迅速向六位千總傳達命令去了。
得到命令的各位千總,果然指揮各自的弓弩手,朝倭寇群中落單的倭寇射箭,而那些待在人群中心的倭寇暫時沒有生命的威脅。
零零散散的敲打,又讓百多名倭寇痛苦地倒下,那些受傷但暫時還沒死的倭寇,拼命拉著其他倭寇的衣服,似乎在哀求這些原先的同伴能幫自己一把,但他們的同伴是冷漠的,不,是鄙視的,既然已經受傷,不能回到自己的故鄉,那就應該像一名武士那樣有尊嚴地死去,乞求別人的武士,即使能回到家鄉,也是人所不恥的。
隨著倭寇的傷亡越來越大,部分倭寇發現了規律,大明計程車兵只射殺落單的武士,而對於人群中的武士則是熟視無睹。
發現規律的他們比在奧運會上獲得金牌還要激動,他們沒有告訴別人,包括他們的首領,而是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向人多的地方擠過去,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
當倭寇只剩下五百人時,所有的倭寇都發現了這個規律。這時候的倭寇,已經沒有的突圍的可能,也沒了突圍的勇氣。
區區五百人,無論朝哪個方向突圍,一陣箭雨,就能射到一半。沒有突圍希望的倭寇,只能團在一起,儘可能延長生命的時間,也許明軍把別人殺了,剩下少量的人可以成為俘虜,而這個俘虜,最好就是自己。
如果奮武營願意要俘虜,也許早就有人投降,並不是每個武士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在這一時刻,他們都選擇性遺忘了自己曾在大明土地上犯下的滔天罪行。
但雙方語言不通,朱由檢會給他們投降的機會嗎?
娘希匹,原來武士精神也禁不起死亡的折騰。朱由檢暗暗鄙視他們。“傳令,沒有落單的倭寇,就用弓弩朝倭寇密集的地方射箭。”
為了躲避射向自己身邊的弓箭和弩箭,不時有倭寇離開人群的邊緣,成為落單的倭寇,而這些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