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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李勝慌忙跪倒:“陛下身子無恙,只是受了風寒,身子弱些。”然後發出不為人知的嘆息聲。

張嫣心下起疑,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緊緊盯住李勝,李勝低頭不語,只是拿起筆,開了一張藥單,交給小太監抓藥。

張嫣搶過藥單,發現上面只有五個字:照原單抓藥。她心中更加起疑:“李太醫,辛苦了!本宮今日恰好在此,就送送太醫吧!”

“不敢有勞皇后。”李勝說完,頭也不回,出了朱由校的寢宮。

張嫣快步跟上,見四下無人,眉頭一皺,鳳目圓睜:“李勝,皇上的身子到底怎麼樣?”

李勝從來沒見過張嫣發怒,即使他當年親口告訴張嫣,她已經失去生育能力,她也只是默默流淚。現在見到張嫣鳳目圓睜,既威且怒,他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張嫣的腳前,不斷以頭叩地:“皇后饒命!皇后饒命!”

第108章田爾耕的決定

“饒命?”張嫣更加起疑,“本宮讓你說說皇上的病情,饒什麼命?”

“皇后娘娘。”李勝四下張望,沒有看到小太監,“皇后娘娘繞了臣的性命,臣才敢說。”

“好,你說。”張嫣有一種預感,不覺頭皮一陣發麻。她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本宮不會怪罪於你。”

“皇后娘娘,皇上大行之日不遠矣!皇后娘娘要早作準備。”李勝之看了張嫣一眼,又埋下頭去,他根本不敢再看張嫣的眼睛。

“你說什麼?”嬌小的張嫣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李勝的衣領,“你敢詛咒皇上?”

“奴才怎敢詛咒皇上、欺瞞皇后娘娘?”李勝嚇得都要哭了,“太醫院十天前就已經確診,魏公公已經知道了。”

張嫣無力地鬆開小手,眼神頓時空洞起來,腦子也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茫然地回到朱由校的寢宮。

朱由校還在沉睡。張嫣遣走了所有的小太監,獨自坐在朱由校的床頭,細細端詳朱由校的臉龐。

朱由校的眼窩微微下陷,臉上也有些變形。張嫣伸出食指輕輕撫了一下朱由校的臉,不禁嚇了一跳:手指無意按下去的凹起竟然沒有復原。

臉上的浮腫是生命末期的象徵。

張嫣這才相信李勝的話,她在心裡大罵:這個魏閹,竟然對本宮隱瞞皇上的病情。

……

魏府,內書房。

魏忠賢獨自坐在主位的棗木椅上。自從確信皇帝大行之日不遠,他就一直思考皇位繼承人的問題。朱由校沒有子嗣,傳承皇位的最有可能就是朱由檢,但從朱由檢最近一系列的行動來看,恐怕不像朱由校那樣不理朝政,控制的難度很大。

“九千歲,人來了。”管家輕輕敲了敲門。

“讓他進來吧!”魏忠賢的聲音很陰深,在這空蕩蕩的內室,很是恐怖。

“是,九千歲。”管家退下,門口閃出一人,身材高大,體格健壯,鷹眉虎鼻,不怒自威。

管家帶上門出去了,來人跪倒在魏忠賢座位前:“孩兒拜見父親。”

“爾耕,起來吧!”魏忠賢的語氣盡量柔和些。

“是,父親大人。”田爾耕在一張低矮的椅子上坐下來。

“爾耕,坐近些。讓咱家好好看看你。”魏忠賢尖利的嗓子刺得這靜室中的空氣龍行蛇舞。

田爾耕只得移動座椅,在魏忠賢面前五步坐下。五步是安全距離,非嫡系子孫不得靠近。他看著魏忠賢,不知道魏忠賢今晚演的是哪一齣。

“爾耕,咱家平日待你如何?”魏忠賢冷不防又冒出一句。

今晚的氣氛越來越不同尋常,田爾耕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他要先看事情的發展。“父親大人待孩兒恩重如山,孩兒的一切都是父親大人給的。”

忠賢終於露出笑臉,在昏黃的燭光下,他的大白牙顯得特別陰森。“爾耕可知皇上龍體欠安?”

“回父親大人,孩兒知道一些,但未得詳細。”田爾耕很久沒有見到皇上了,當然不知道皇上已經病人膏肓。

“爾耕,你說說,如果皇帝有個萬一,咱家是說如果,那皇位由誰繼承?”魏忠賢的大白牙繼續陰森著田爾耕。

這個問題太大,田爾耕想了一會,“皇上沒有子嗣,最近的宗親只有一人,必是信王。”田爾耕暗自心驚,雖然魏忠賢一再掩飾,但從他的片言中還是可以聽出,皇上的身子一定不妙。而自己作為皇帝的親軍首領,卻不得而知,魏忠賢的訊息封閉得好厲害。

“如果信王登基,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