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如果資料沒錯的話,當時鄭先生應該也在場。”
“不錯,當時我的確在場。”鄭芝龍那個高興,荷蘭人的資料就是全面,到現在還有人記得他這個當時的毛頭小子,“既然長官閣下知道我當時在場,可知道我當時說了一句什麼話?”
“你說的話?”普特曼斯一時愣住了,“你說過什麼話?”
“看來你們的資料還是不夠全面,只有對你們有益的,其它的應該是選擇性遺忘了,我來提醒長官閣下吧,我曾經對你們說過,‘臺灣是我們的,暫時借於你們使用’,現在我要收回我的臺灣了。”
“不可能。”普特曼斯因為激動而扭動著身軀,但繩索綁得太緊了,他怎麼也掙脫不開,“當時我沒有參加簽訂協議的大會,也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句話。”
“現在在知道也不晚,長官閣下,簽訂投降書吧,把臺灣還給我們。”鄭芝龍翹起二郎腿,有些同情地看著普特曼斯。
“不,臺灣不是你們的。”普特曼斯渾身發抖,為了掩飾身子不由自主的發抖,他越發扭動著身軀。
鄭芝龍卻是非常講道理的人:“至少臺灣不是你們的,你們只是憑藉武力搶佔而已,如果論起武力,現在你們已經失敗了,所以,無論臺灣原來是不是我們的,現在,它都屬於大明。”
“你……”普特曼斯實在找不到荷蘭人佔據臺灣的理由,論地域,荷蘭離臺灣十萬八千里,論實力,現在他是階下囚,但臺灣已經屬於荷蘭,他豈肯輕易吐出來?要不是被綁住手腳,他真想指著鄭芝龍的鼻子大罵一頓。
“長官閣下,我很忙,所以我的耐心也非常有限。”鄭芝龍用杯蓋驅趕著漂浮起來的茶葉,“怎麼樣?長官閣下要不要簽下投降書?”
“不,我絕對不籤。”普特曼斯叫喚著,“巴達維亞總部很快就會發來救兵,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跑?長官閣下,你想錯了,我們既然要收回臺灣,怎麼會逃跑?我們要是跑了,那臺灣怎麼辦?”鄭芝龍覺得普特曼斯的腦子像是短路了,這麼淺顯的道理都需要提醒,不知道他這個臺灣長官是怎麼當上的,難道是賄賂上的?“如果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我們怎麼會收取臺灣?長官閣下,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們……”
鄭芝龍有些無禮地打斷了普特曼斯的話,“長官閣下就不用替我們操心了,我再問一句,長官閣下到底籤不籤合約?”
“不,我不能籤……”普特曼斯真想抱著腦袋大哭一場,可惜他的雙手被捆綁,他想蹲下身子放鬆,雙腿也被捆綁得硬邦邦的。
“沒關係,我不喜歡強求。”鄭芝龍突然斂去紳士的風範,換上一副魔鬼的嘴臉,“從現在開始,每隔一刻鐘,我就會殺死一名荷蘭人,哈哈哈……他們可是死在你的手上,那個鄭興,先從孩子和女人開始。”
“你這個撒旦!”受過良好教育、有著紳士風度的普特曼斯,開始說髒話了。
“撒旦?長官閣下,讓我來告訴你,究竟誰才是撒旦。”鄭芝龍又換上正人君子的語氣,“臺灣本來不是你們的土地,為了搶佔臺灣,你們殺死了多少無辜的臺灣百姓?這些土著的鮮血,應該能染紅這大員的海岸了吧?長官閣下,究竟誰才是這個世界的撒旦?”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們佔據臺灣,只是為了商貿,我們會讓臺灣的百姓生活得更好。”普特曼斯還是不肯認錯。
“為了讓他們生活得更好?長官閣下,他們生活得更好了嗎?他們不過是你們的奴隸而已,他們本來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得好好的,只要你們離開臺灣。大明的軍隊去你的家門口搶佔土地、殺死荷蘭人了嗎?沒有,長官閣下,如果現在我們殺死入侵臺灣的荷蘭人,我將是這個民族的英雄,而你們,才是百姓心中的撒旦。”
鄭芝龍不僅佔據著軍事上的優勢,更佔據道義上的制高,畢竟荷蘭人佔據臺灣,是徹頭徹尾的侵略行為,他們自己的心中最清楚。
為了打擊普特曼斯的囂張氣焰,揭穿他的侵略本質,利用大明的強大實力威脅他,鄭芝龍直接將臺灣的土著也當成了大明的百姓,好在普特曼斯的腦子好像已經混亂不堪,他顯然沒有發覺這一。
“你這是狡辯。”普特曼斯理屈詞窮,只好透過罵人來為自己贏得一思考的時間。
“狡辯?長官閣下,你信不信,我會將荷蘭在南洋的所有據,一個個拔除——————那個鄭興,怎麼到現在還不動手?”
“是,司令,我們立即動手。”鄭興會意,他猛地從一名荷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