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準備的,豔的雅的都有。”小二躬身到朱由檢面前,給他引路。
經過柳林初步鑑別後,朱由檢為周玉鳳買的是蝴蝶綠底色配粉色荷花,為胡心雪買的是粉底碎葉花,給婉兒的則是水紅上暗繡著蘭花。每人一匹,能做數套衣衫,如果它們互相交換,或者交換著做上一兩件衣衫,朱由檢可管不著。“小二,給我包裝起來,按照這個地址送過去。”
“好嘞!”有銀子賺,小二的眼睛顯得特別明亮,現在是冬天,是蘇繡銷售的淡季,很難找到像朱由檢這樣一次買上三匹的客人。
在東關城西大街的盡頭,東關城東南的拐角處,朱由檢終於見到了騾馬市場。
說是騾馬市場,其實空曠的市場中,多是騾子和驢子,馬匹倒是不多。
“小二,你這市場的馬匹怎麼這麼少?”朱由檢皺起了眉頭。
“客官是要買馬嗎?”小二殷勤地跑過來,“前段時間,陝西鬧起了匪患,市場上的馬匹都被他們匪兵徵用了。這不,多虧信王殿下平息了匪患,這馬市才又重新開張,現在主要是騾子,良馬還在運來的路上。”
“唰。”十道一起將目光轉向朱由檢。
“咳……咳……”朱由檢不希望自己的信王身份干擾市場正常的行情。實際上,朱由檢在出來的時候,要求王慕九等人稱呼他“公子”,而不是“殿下”,萬一問起姓名,就用以前用過的王信。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紛紛將目光移向他處,甚至在看市場的馬糞。
“奧,那我們先回去了,反正這兒也沒什麼好馬。”逛馬市本來不過是朱由檢的附帶目標,他只是隨便看看,這西安的馬市,因為靠近蒙古,也許有什麼寶馬良駒也說不定。既然馬市以騾子和驢子為主,他就沒什麼興趣了。
“這位客官,且慢。”旁邊一位年約四十、長得十分結實的黑衣男子叫住了朱由檢,“看客官是識貨之人,我這恰好有一匹好馬,客觀是否願意看看?”
“好馬?什麼樣的好馬?”朱由檢倒是對人更感興趣,看樣子,他可能是這個市場的主人。
“客官自己看看就明白了。”他對一邊的小二說:“去,將‘雪火’牽來。”
“是,小的這就去。”小二答應著,去了東南角的馬棚。
“你是……”
“好叫客官知道,我叫李賢,在這開了十多年的馬市。”李賢向朱由檢抱拳行了一禮。
“十多年?這馬市的生意如何?”朱由檢認為,西安馬市靠近蒙古,有充足的貨源,生意應該不錯。
“託客官的福,還行。”
這時,小兒已經將馬牽過來,朱由檢先掃視了一遍,這馬全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馬的身長和高度都比常見的蒙古馬大上一輪。
“果然是好馬!不過,這應該不屬蒙古馬吧?”
“客官好眼力!這是傳說中的大宛馬,絕種的‘白雪映日’馬。”李賢向朱由檢豎起了大拇指。
“咦!你剛才不是說,它叫‘雪火’嗎?”
“是呀!它的名字叫雪火,因為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但它的脾氣暴躁,像火一樣,所以叫‘雪火’。是‘白雪映日’品種,即使在西域,也是難得一見。”李賢就好像在誇他的一件寶貝似的。
“西域?你的馬不是來自蒙古嗎?”
“客官有所不知,戰馬是蒙古人的命根子,輕易不會出售給漢人,特別是優良的馬種,所以,我們必須開拓新的貨源。”李賢說到這兒,仔細打量了朱由檢一番,好像朱由檢在刺探他的商業秘密。
“李東主放心,我們不是做販馬生意的,不會搶你的飯碗,我們只是對這馬的來源感興趣。剛才李東主說,這馬來自西域,好像大明和西域隔著嘉峪關,難道軍隊允許你們販馬?”
“這……說句實話吧,軍隊對運進的商品,一般都會放行,只要交通關稅,而且,這優良的馬種主要還是賣給軍隊。”李賢覺得朱由檢太年輕,根本不像能出遠門販馬的樣子。
“奧,不過,李東主,葉爾羌好像不產戰馬吧?”嘉峪關的西面就是現在的葉爾羌國,已經是傳統上的西域,但那一片區域比較荒涼,沒有成片的草原,朱由檢知道,應該沒有什麼名貴的戰馬。
“客官好見識,大明知道葉爾羌的可不多。”李賢再次向朱喲由檢豎起了拇指,“葉爾羌的確不產戰馬,就是有也什麼名馬。好馬主要產地還在葉爾羌的西面,除了大宛馬,大食馬也不錯。”
“大食馬?你說的是奧斯曼帝國?”朱由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