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露出帶血的刀尖。
“啊——啊……”蒙古士兵頭目慘叫連連,他到死都不明白,這些漢軍士兵為何要偷襲他們。
他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思考,習慣了殺戮的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將手中的彎刀拼命砍向身前的那名漢軍士兵。
他的力氣大得出奇,那名漢軍士兵的整個膀子都被砍下來,鮮血像霧氣一樣,迅速籠罩在他的眼前,又迅速散了開去。
蒙古士兵頭目的前胸已經溼透,發出刺鼻的血腥味,他也搞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鮮血在流淌,還是漢人士兵的鮮血濺到他的身上。
“快,先解決他,別驚動其他的蒙古人。”劉魁邊說邊和另一名漢軍士兵圍了過來。
從後面偷襲的那名漢軍士兵,正在索索發抖,聽到劉魁的話,他心一橫,握住刀柄的手腕一擰,彎刀絞碎了蒙古士兵頭目的五臟六腑,然後用力抽出彎刀。
鮮血,油井一樣向前後狂噴。
蒙古士兵頭目再次發出狼一樣的嚎叫,然後重重地摔到在地面上,黑暗中,無數的血滴摔到劉魁的衣褲上。
劉魁還不放心,他拔出自己的彎刀,奮力一砍,割下蒙古士兵頭目的首級。
殺人殺死。
“快,放下吊橋,開啟城門。”劉魁比其它兩名漢軍士兵更為冷靜,他知道,城內的蒙古士兵隨時可能來到城門口,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
留守在寧遠的蒙古牛錄額真胡兀兒查被手下計程車兵喚醒後,已經披衣下床,他弄不明白,一貫不信任漢人的巴克什額真,為什麼要派漢人回來送信,難道他的親信都被明軍絆住了?
寧遠城內的守軍幾乎全被巴克什帶走了,只剩下他的一個蒙古牛錄。
巴克什帶去了五百多人,如果戰事不利,他一百人的牛錄,又能怎麼樣?
胡兀兒查的心越來越緊,在昏暗的燈光下踱來踱去,夜風中彷彿傳來了數聲慘叫。
“不好,這些漢軍一定是細作。”胡兀兒查猛然醒悟過來,他揉了揉眼睛,在房內大聲叫喚他的親兵:“所有人都起來,立即隨我去北城門。”
北城門,劉魁和兩名漢軍士兵正準備放吊橋。
寧遠不愧是堅城,不但城牆高大厚實,連吊橋的繩索都是粗大的鐵鏈。鐵鏈的一端連著吊橋,另外一端本來連著在轉盤上,但轉盤年久失修,已經嚴重鏽蝕。建奴不會維修,於是放棄了轉盤,他們將鐵鏈直接拴在鐵桿上。
建奴將鐵鏈系得非常牢靠,劉魁三人都是傷兵,特別是剛才在城頭上拉吊籃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