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戰馬不足,加上地形上以山地為主,明軍中騎兵也很少,沐啟元只有兩千騎兵,這可是他的寶貝,但他顧不得許多了,就是這些騎兵折損殆盡,他們也要阻擋東籲的騎兵,不能讓他們衝破防守陣型,他隆的數萬大軍,正在虎視眈眈。
沐啟元還有火炮,但還沒到關鍵的時候,騎兵並不是東籲最厲害的軍種。
“噠噠噠……”
東籲騎兵毫無滯澀,已經衝到距離明軍只有百步的地方。
“砰砰砰……”
槍手們早就盯著百步死亡線,他們一直在等待東籲的騎兵,當第一匹東籲的戰馬抵達這條死亡線的時候,第一排槍手,在傳令兵的提醒下,毫不猶豫地完成了齊射。
數百進入射程的東籲騎兵,頓時從馬背上墜落下來,不是士兵傷亡,就是戰馬傷亡。
這些從馬背上墜落的騎兵,無論士兵有沒有死透,他們很快就會死透,後面的戰馬根本來不及收腳,倒在地上的傷兵,頓時被馬蹄踩城肉沫血漿,連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了。
雙方計程車兵都沒有去尋找完整的屍體,他們甚至連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騎兵仍然衝鋒,槍手仍然阻擊。
都是固定的動作。
但地面上人馬的屍體太多,東籲騎兵儘量避開這些障礙,速度就稍稍緩了下來。
速度越慢,越有利於槍手瞄準,燧發槍的命中率,逐漸得到提高,在陣後觀測的沐啟元,估計燧發槍現在的命中率,應該不低於一成半。
“噠噠”的馬蹄聲,“砰砰”的槍聲,傷兵的慘叫聲,還有漫天飛舞的血花、士兵從馬背上墜落、戰馬突然倒地不起,交織成一幅立體而有聲有色的畫面。
但戰場並不紊亂,只是重複著同樣的畫面,在東籲騎兵沒有死絕之前,絕對沒有改變。
沐啟元不需要改變,他們希望用同樣的方法殲滅東籲的騎兵,他隆太渴望改變了,他期待東籲的騎兵能早早衝破明軍的防守陣地,哪怕是進入弓箭的射程也好,在東籲的騎兵中,弓箭手應該沒有死絕。
戰鬥一旦開始,就不會完全按照個人的想法進行下去。
他隆失望了,東籲騎兵就像是撞上潮頭,只要進入某個特定的區域,就會自動墜馬嚮明軍表達深深的敬意。
如果從東籲騎兵進入燧發槍射程的時候開始,他隆就上一支“玉溪”香菸,他準保發現,在這支香菸還未燃盡的時候,他的三千騎兵,已經全部嚮明軍禮膜拜了。
從遠處望去,如果看不到傷兵在地面上蠕動,那現在的兩軍陣前,就已經完全恢復了安靜,就像明軍和東籲軍都未來到這塊低緩的谷地一樣。
寧靜很快就被打破,明軍的步兵開始收割東籲的傷兵,他們將人馬的屍體向兩側挪挪,將中間的道路讓出來,免得東籲軍再次出擊的時候,被這些障礙物絆倒。
引誘對方進攻,明軍不遺餘力。
受傷的東籲士兵,都被補上一刀,如果估計是東籲的將領,還被割下腦袋。
對面不遠處,東籲士兵和他們的國王他隆正在注視著明軍的一舉一動,但明軍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向來是目中無人,他們的眼中只有敵人的屍體,如果敵人沒有死透,在他們到來之後,也會成為一具新的屍體。
東籲計程車兵震撼了,他們僅有的三千騎兵,在自己放個屁的時間,就全部在明軍面前報銷了不說,明軍還當著他們國王的面,殘殺了失去反抗能力的傷兵。
殘忍,真是太殘忍了,比東籲軍殘殺大城的百姓時,更加讓人不能忍受。
憤怒,必須憤怒。
東籲士兵開始出現騷動,也許是震驚,也許是憤怒,也許是恐懼。
但是,他隆沒有說話,士兵們既不敢擅自出擊,也不敢撤回大營。
三千騎兵,不但沒有衝破明軍的陣地,還集體為國捐軀了,他隆的臉色要多陰沉有多陰沉,如果不是在戰場上,身邊又這麼多士兵看著,他隆保不準就會流下無根之水了。
他已經連敗兩陣,如果不能在士兵面前找回來,他在大城王朝身上積累起來的威望,就會被明軍毀於一旦。
看來,要出寶貝了,他隆的心中巨浪滔天,大明,是你逼我的。
他隆喚過身邊的一名將軍,耳語一番。
“是,陛下。”將軍離開他隆,親自去傳達他隆的軍令。
“咚咚哐,咚咚哐……”
鑼鼓喧天,紅旗招展,中間似乎還夾雜著梆子、嗩吶的聲音。
明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