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轟……隆。”
“轟……隆。”
……
明軍開始了新的一波炮擊。
剛才炮擊嶽託後,明軍的炮兵迅速調低炮口,減小射程。如果建奴衝鋒,恰好進入火炮的射程,如果建奴要逃跑,那炮手們也沒辦法,剛才的射擊已經是火炮的射程極限了。
這一次嶽託的全軍都動了,三個甲喇,一共十五個滿員的牛錄,四千五百士兵。
黑壓壓的一片,加上騎兵衝擊時帶起的灰塵和旋風,加上馬蹄踏在地面引起的震動,氣勢太過嚇人。
不過人數越多,遭到的打擊也越大,明軍的炮兵根本不用瞄準,只要將開花彈打出去,炮彈落在任何地方,都會激起一片血花。
傷兵的慘叫聲早已聽不到,馬蹄的“噠噠”聲和火炮的“轟隆”聲,已經掩蓋了一切,馬背上的騎兵也好不到哪裡去,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飛起殘肢、肉塊、血柱甚至開花彈爆炸時發出的氣浪掀翻馬下,成為馬匹的墊腳石。
從一千五百步到三百步,只有短短的一千二百步,建奴馬快,雖然遭到炮擊,稍稍延緩些速度,但明軍射出兩輪波炮彈後,建奴的前部已經進入開花彈的盲區。
袁崇煥擺擺手,炮手們停止裝填開花彈。
哈勒哈的盾牌陣已經進入弓箭的射程,藏在陣中的建奴士兵開始向城頭放箭。前面的盾牌阻擋了建奴士兵的視線,他們只能盲目地向城頭拋射。
這是槍手們最無奈的時刻,開槍吧,燧發槍根本打不穿盾牌,只能嚇唬嚇唬建奴,基本上是浪費子彈,不開槍吧,建奴在沒有任何壓力的情況下,很快就會攻上城頭。
如果發生肉搏,明軍遠遠不是建奴的對手,哪怕佔有人數上的優勢。
狼就是狼,即使一頭狼闖入羊群,不管能不能捕捉到獵物,它一定能全身而退。
如果發生肉搏,建奴的單兵就是一頭狼,而明軍計程車兵就是一群羊。
建奴計程車兵已經將七部完好的雲梯靠上城牆。
哈勒哈已經決定,他要第一個登上錦州城,為他的損兵折將向長生天贖罪。
哈勒哈還有四百多士兵,除了二百名弓箭手躲在盾牌陣中向城頭放箭,其餘計程車兵一手持盾,一手握刀,開始沿雲梯向上攀爬。
明軍都藏到矮牆的掩體內,只有外圍計程車兵零星用燧發槍阻擊。
“軍座,建奴已經上了雲梯。”
“扔手雷。”袁崇煥大喝一聲。
掩體外緣計程車兵兵沒有離開掩體,而是扯下手雷的引線,延時一、兩秒後,再向城下扔去。
“嘭……嘭……”
手雷還沒有落地,就在建奴士兵的腦袋、胸口附近爆炸。
“啊……啊……”
手雷都是盲扔的,但扔出的手雷數量多、不間斷,七個雲梯上的建奴都有傷亡,傷亡計程車兵向下滾動,又將下面計程車兵撞翻。
在建奴混亂的時候,七名明軍士兵憐出由二十顆手雷組成的手雷束,拉出引線後,從掩體裡衝出來,將手雷束扔向雲梯,小仙是第一個衝出掩體的。
“轟……轟……”
數聲巨響,在掩體內都感覺到大地在震顫。
“中了,中了。”觀測兵興奮得大叫,“軍座,有兩步雲梯被炸燬。”
一部雲梯是被小仙炸燬的,他扔出的手雷束正好落在雲梯的橫檔上,下落的趨勢驟停,然後又摔到下面的橫檔上,這時,手雷束髮生了爆炸。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雲梯炸成三截,最上面的一截在城牆上碰撞後,又向後倒去,還壓住了下面的兩名建奴。
另一個手雷束扔出去的時候,雲梯上還有一名建奴,手雷束恰好扔進他的懷中,建奴士兵一把抱住手雷束,聽到“嗤嗤”的聲音,他情知不妙,正要將手雷束扔出去。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手雷束上,不料,腳底一滑,一腳踩空,從雲梯上跌下去。
這名建奴倒黴透,他從橫檔中間下落的時候,腋窩正好掛到雲梯的橫檔上,身體懸掛在半空中。
就在這時,手雷束爆炸了。
那倒黴計程車兵,上身碎成無數塊,血漿裹著肌肉和碎骨漫天飛舞,下半身在空中飄蕩了一會兒,然後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手雷束就在雲梯的橫檔上爆炸,接連數根橫檔被炸得四分五裂,連一側的支撐木也被炸去大半,這一部雲梯,暫時也不能用了。
“小仙,好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