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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只有二級城市才能擁有戲園,到目前為止,包括鳳翔在內也僅有三個二級城市而已。

鳳翔的戲園佔地寬廣,內有兩百多個座位,但這樣的規模完全無法滿足鄉民們的需求,通常在有表演的情況下,戲園內都是人山人海,起碼擠進了五百人以上!

戲園的表演極大地提升了鄉民們的滿意度,戲園開放時的任何時段,裡面都是座無虛席,隨著時間的推移,鳳翔戲園又逐漸吸引了少量地表演者加盟。能表演的節目越來越多。以百戲為例,最初只有兩名百戲者,分別表演走鋼絲和跳火圈,但現在,鳳翔的百戲者已經有五人,多出了吐火、吞刀、耍猴等表演節目。

除此之外,戲園還可以為樂師提供表演場所。相對於百戲和歌舞而言,樂師的演奏明顯是“高雅藝術”,但千萬不要小看了鳳翔鄉民在藝術方面的品味和層次——連某城主都覺得不知所謂的樂師學徒的表演。鄉民們個個聽得津津有味,許多人能站在那裡樂呵呵地看上半天,渾然不覺得腳板不舒服。

如果蔡文姬肯到戲園為大家獻奏一曲,那場面之火爆,令人咋舌。外面地進不去,裡面的出不來,看起來就象是一場小規模暴亂似的。

今天同樣如此,蔡文姬剛一出現在戲園門外,整個戲園沸騰了,如果不是阿牛同學在領地內有著至高無上地權威。想要進入戲園都要花費一番工夫。阿牛注意到,歡呼的人群中有許多生面孔,許多人並非鳳翔鄉民,大概是慕名而來的外鄉人。

先前在酒館中憑窗而坐的那名白衣男子,赫然正是其中的一員!

從酒館離開後,白衫孤傲男子便晉自來到了戲園,鳳翔的戲園並非免費演出。即使最平凡的鳳翔人,只要努力工作,其收入水平都足夠應付這樣的開支。對於領地之外的人而言,觀戲的費用並不低,但這名白衫男子顯然囊中頗豐。

事實上昨天他便已經到戲園來過一次,今天算是故地重遊,當他看到蔡文姬出現時,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氣質優雅,舉止從容。果然是人間絕色,只憑這一點,這趟遠行就沒有白來!只是不知道她地琴技是否如傳言中那麼優秀,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當白衫男子看到與蔡琰同行的阿牛時,不禁生出一股厭煩的感覺,“文姬竟然與那種登徒子走在一起。那廝懷中抱著的古琴竟然是……”

古琴尾部那些焦痕清晰可見。似乎在訴說著這把古琴曾經的坎坷,白衫男子渾身一震。眼中迸射出熾熱的光芒。他已經認出來,這把古琴,大有可能便是蔡邕擁有的焦尾琴!

這一發現,頓時轉移了白衫男子地注意力,恨不得一把將琴從阿牛手中搶過來,仔細品評一番。若非戲園內太過擁塞,以及白衫男子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恐怕“鳳翔城主在自家領地內被打劫”的奇事便會正式上演。

鄉民們見阿牛等人與蔡琰親臨,大多上前打著招呼,“城主大人來了”、“小魚姑娘好”的呼聲不絕於耳。鄉民們都知道,城主大人平日裡都很忙,很少有時間跑來休閒一下,當阿牛幫蔡琰將古琴放在臺上後,坐在前排黃金位置的鳳翔鄉民趕緊起身,熱情地為阿牛和小魚讓座。

“城主大人和小魚姑娘坐這裡吧,這裡看得清楚!”

“我這裡不那麼擠,雖然有柱子擋著視線,但現在是聽琴,看不看得見不是那麼重要了。”

阿牛笑了笑,“謝謝大家的好意,我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就行了。”這時早有人在最靠前的位置上擺了張長凳,眾人這才作罷,紛紛坐下。

白衫男子看得出來,鳳翔鄉民對某城主的熱情毫不矯揉造作,完全發乎本心,他們讓座的根本原因並非阿牛是城主。這不禁讓他更感詫異,“鳳翔城上下都對這位輕浮領主如此信服,真是奇怪了。”

不過,白衫男子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阿牛的“輕浮”指責,完全是長街上牽手那一幕而來。除此之外,阿牛在待人接物上表現出來的謙遜隨和,也著實讓人感到親近。

疑惑間,場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蔡文姬已端坐於琴前。

蔡琰顯然對這古琴極為熟悉,連試音地步驟都沒用,玉容聖潔無比,纖指連撥,直接彈奏了起來。清越的琴音在房內響起,抑揚頓挫的旋律,將眾人帶進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人們屏氣凝神,連呼吸的聲音都極為小心,生恐打擾蔡文姬的演奏,除了琴音之外,幾乎聽不到第二種聲音。

小魚本就喜歡音樂,此時自然聽得心馳神往,就連某城主都一臉嚴肅地正襟危坐。

當蔡琰撥出最後一個音符之後,餘韻仍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