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戲,他也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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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殊馳,車子要保養,人也要保養!”
琪琪終於睡醒,卻是被某人身體力行叫醒的。
窗外漆黑一片,她頭昏腦漲不知今夕何夕,身子被他摁著,頭壓在枕褥裡,什麼也看不見,於是底/下那有節奏的嘖嘖水聲格外刺耳。
“昨晚你可沒這麼兇。”他咬著她耳朵,邪肆放/浪。
酣戰一場,琪琪蓬頭垢面上重下輕神魂顛倒跑進浴室,沒多久把他的長T…shirt當睡衣穿出來。
閔殊馳光著身子大咧咧躺床上看手提電腦,琪琪拍著肚子路過,隨口問道:“阿May睡了嗎?”
“嗯,怎麼?”
琪琪回了句,聲音太輕他沒聽見,等她回來時,小臉皺巴巴,眉頭擰做死結:“我一整天沒吃東西,你都不知道給我留點兒!”
閔殊馳含著金匙長大,在關心照顧人的細節方面不是後天努力就能養成的。
“冰箱裡沒吃的?”
琪琪搖頭:“我下面,你吃嗎?”
閔殊馳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她親自下廚的待遇,忙不迭點頭。
“要什麼料子?”
“有什麼?”
“唔……有現成的燒牛肉,雜醬、雞蛋、午餐肉,好像也能做小雞塊兒的。”
“都行,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那雞蛋好吧,做起來方便點兒。”
“好。”
琪琪圖方便,用盛湯的大碗裝上半斤左右雞蛋麵,跟閔殊馳一人一雙筷子,相向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樂乎。他好像也一天沒吃飯,舔乾淨湯湯水水後,眨巴著藍眼睛,一副吃貨相:
“還想吃。”
“自己做。”琪琪從他手裡拖過筷子,把碗往廚房一扔,回自個兒房裡去了。
哎,這女人。說她性格野蠻嘛,真照顧起人來面面俱到,廚藝好茶藝佳還能泡手好咖啡,但要說她持家有道嘛,說撒手就撒手誰都鎮不住,以後娶進門還不爬他頭上撒野?
閔殊馳翻出條休閒短褲套上,循燈光找進琪琪的房間,卻見她正在瀏覽一些建築學的網站書目。
“哦對,下週星期一你該上學了吧?”把頭靠到她肩膀上,磨蹭磨蹭著便佔山為王,搶了她的椅子給她當人肉靠墊。
“錯,是昨天。”她鄙視道,“Joey去幫我註冊了,等你想起來,哼,真不知道老太爺怎麼放心把這大好江山交給你。”
閔殊馳被鄙視成習慣,笑得賤賤地,抱她晃著上了癮:“明天我送你去上學,嗯?”
“真要去嗎?”她回頭,“可是我要跟著……”
“嗯?”他笑容淺淺地看著她,她沒來由感到某種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
他說得很清楚,他不需要她當保鏢,要麼當他的女人,要麼,當個人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人。
平日裡閔殊馳的話,琪琪全當耳邊風,對這腦殘加無賴採取鐵血無視戰術,可剛剛那淡如風薄如雲的微笑,卻讓歷經大風大浪的她,居了下風。
她閉嘴沉默,心煩氣躁地亂點網頁,忽然想起什麼,側首起身,涼涼道:
“既然不是你的保鏢,我也沒資格繼續住在這裡,我明天搬出去。”她說著說著就往門外走,閔殊馳頭也不回,只伸手拽住她手腕,輕輕一收,她就狼狽地跌趴他腿上。
“乖了,別鬧。”他看似輕巧實則用力地摁住她,聲音又低又軟。
對哦,他說過,要她做他最初認識的琪琪。他最初認識的琪琪,是他的情婦,身價不菲的情婦。
“錢我昨晚幫你賺回來了,我不當人情婦。”明明前一刻還纏綿溫柔一起吃麵,眨個眼,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火氣從哪裡來。
“不就要正名分麼,想先當女朋友還是直接做老婆,你自己選。”
他的額髮軟軟長長地搭在眼睛上,冰藍色眸子在長睫蔭翳下溫潤誘人,比寶石還璀璨,嘴角囂張自信的笑容,讓見慣美色的琪琪心臟不受控制地搏動。
瞧她呆呆的樣子,他失聲低笑,修長手指撫過她飽滿圓潤的額頭,柔聲細語:“明天去學校,還是去跟我領證?”
他給她最後選擇的機會。
琪琪,繼續騙我,還是重新開始?
琪琪抓起剛才不小心掉地上的靠背朝笑得囂張狂妄的男人面門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