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子我一直沒空過來,老陳怕他知道我倆的關係後又偷溜就沒告訴他實情,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還把他騙到鳳天上班,這傢伙今兒知道實情後一直在跟我鬧彆扭呢。”
他這番話裡其實沒兩個字是真的,楚寒這回卻有些將信將疑。
因為從邊曄這話一分析,似乎所有的疑問都迎刃而解了——邊哲在鳳天為什麼會受到那麼好的待遇,他幹嘛總是把自己藏得那麼深,還有他找人去查邊哲為什麼查不到有用的東西。
所有的這些疑問都可以透過邊曄的話找到答案。
反過來想如果邊曄這話是謊話,那也就意味著它背後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可是楚寒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們之間曾經究竟有過什麼恩怨。
既然他們沒過節,那邊曄為何要置他和楊皓於死地?
陳科並不知道邊曄暗地裡的鬼把戲,見邊哲眉頭緊蹙便安慰他道:“阿哲,雖然你現在年齡小對社會充滿好奇也是人之常情,但社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舅舅想讓你呆在他身邊也是為你好,你就別鬧脾氣惹他傷心了啊。”
楚寒也跟著勸了兩句,邊哲沒說話,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說自己想去趟洗手間。
他走後,楚寒和陳科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助理打來電話他便也起身出去接電話了。
接完電話後楚寒倒是沒急著回包間。
這個時間段餐廳已經沒什麼人了,洗手間也很安靜。
楚寒進去後走到拐彎處時竟然發現邊哲把腦袋埋在兩腿間蜷在角落裡。
他倒回去站在邊哲面前有些疑惑的問:“阿哲,怎麼啦這是?”
剛才聽了邊曄的話之後楚寒心裡也沒以前那麼排斥邊哲了,剛剛邊哲的表情看似是在賭氣,但楚寒總覺得他是在害怕什麼,現在見他竟然在這裡躲著,心裡倒生出了兩分憐憫來。
半晌沒聽邊哲吭聲,楚寒又換了副語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邊哲這才埋頭搖了搖,“我沒事,頭有點暈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楚寒哥你不用管我。”
楚寒並沒聽他的話,又道:“先起來吧,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蹲這兒像什麼話。”
邊哲也犟,不過聲音卻透著點哀求的味道,“你出去吧,我想再呆一會兒,就一會兒。”
楚寒輕蹙了下眉頭彎腰伸手去拉他,“蹲這兒對身體不好,聽話,起來。”
當邊哲聽到楚寒剛竟然用平時他對楊皓說話的那種語氣對自己說話時,他赫然一抬頭望著男人,心裡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一種久違的被寵溺的溫暖感。
楚寒並沒在意邊哲的詫異,拽著他的手臂有些粗魯的把人給拉了起來。
不過可能是因為晚上喝了酒,又在地上蹲的時間久了,邊哲起來時大腦缺氧,眼前一黑,身體就失去了平衡往前栽了去,砸在了楚寒身上。
楚寒本來是來得及躲開的,不過他想自己如果躲開了邊哲的腦袋估計得砸地上。
掙扎了瞬間,還是輕蹙著眉頭借自己的胸膛給邊哲靠了兩秒。
邊曄進來時恰好看見這一幕,細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迅即便又恢復如初。
“我說你倆怎半天沒回來,原來在這裡,小傢伙怎麼啦這是?”
他那溫柔的語氣登時把邊哲嚇了個面無血色,僵在原地失了反應。
楚寒心裡皺眉,面上卻毫無異樣,淡淡的解釋道:“他剛在地上蹲久了,起來時頭暈。”
邊曄走過去把邊哲從楚寒身邊拉開,摟著他的肩膀溫聲責罵:“你這孩子總是這麼不聽話,還在生舅舅的氣麼,別鬧脾氣了,回去舅舅給你好好補補,瞧你最近瘦的,難怪蹲了起來會頭暈。”
不知道是不是產幻了,楚寒剛剛似乎看見邊哲背部突然僵了一下,好像很排斥他舅舅似的,但邊曄跟他說什麼他都從不反駁,很乖巧的樣子,而且他發現男人看邊哲的眼神很詭異。
晚上回到家楊皓在書房核對賬目,楚寒把邊哲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也頗為吃驚,唏噓道:“他剛來時我也覺得他身份有問題,但後來一直都沒發現異常,真沒想到這傢伙把自己藏得這麼深。”
楚寒抱著人開始說教:“所以叫你平時多注意著點,你還不聽,誰都敢往家裡帶。”
楊皓滿臉鄙視,“就你愛危言聳聽,總把人都往壞處想,神經繃那麼緊,你不累麼?”
楚寒把他轉過身來,伸手彈他一爆慄,“人心不惡,也未必就善,我只是讓你在還不瞭解別人之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