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伍窮心中所想,竟然是要芳心前赴“一萬險”,把孩子笑莫問接出來,當上“天法國”太子,作為伍窮的繼承人,真是異想天開的奇怪妙想,也虧他能有此氣量。
伍窮望向樓下,只見一眾忍士正在跟春冰薄賭個不亦樂乎,搖頭嘆息道:“小白已是一敗塗地,再也難有翻身復國機會,莫問是人才中的人才,成就必然顯赫,要他留在荒野虛度人生,豈不浪費?我倆已是夫妻身分,莫問是我繼子,當然有權挑選他為太子了。”有容乃大,伍窮當日能相邀小白屈膝為臣,今日欲培育莫問為皇位繼承者,當然順理成章。
伍窮嘆道:“將來,要守住國勢,不單止要面對中土三國四族,還有那神秘的‘天皇帝國’,朕相信只有一個莫問,當機會來臨,他會好好把握,也有足夠能力,可以號令天下、大顯雄風。”
芳心冷冷道:“你真的認為莫問會放棄一切,離開小白,加入‘天法國’,助你一臂之力?”
伍窮道:“真正大英雄,自有他過人之處,他想的比我更徹底、更深入,我只知道,現下的‘天法國’很需要他,他要一鳴驚人,扶搖直上,當‘天法國’太子也是最好機會。”
芳心笑道:“甚至,他有機會把你倆的勢力併合起來,那便成為天下最強的力量,也就把小白、伍窮再拉在一起並肩作戰。”
伍窮拍一拍芳心肩膊,笑道:“這奇蹟,便交由你來全力完成,待攻陷‘皇京城’後,便前去‘一萬險’吧,我等你好訊息。”
簡單的一道命令,便把重擔壓在芳心身上,無奈的芳心只好默默承受,她很清楚,不斷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是伍窮對每一個部下的要求,壓力愈重,地位自然愈高,能掌握的權力也愈大。
歲月流逝,隨著時間增長,芳心對伍窮愈來愈瞭解,她覺得伍窮是真正的偉大梟雄,細微的部署,精密計算、用人,他都盡顯皇者氣派。
伍窮看著一群忍士在狂賭作樂,大笑道:“把‘天皇帝國’忍士招來,種下禍根,今日攻佔‘皇京城’當然有利,惟是後患無窮,我伍窮也成了出賣中土的千古罪人。”芳心嘆道:“大王卻無可選擇。”
伍窮笑道:“芳心,你知道拜千戶等,在四國四族中,為何偏偏選中我來合作嘛?”
芳心苦笑道:“因為只有大王一人是無可選擇!”
伍窮大笑不已,說道:“無可選擇,哈……我要繼續吞併,不斷拓展勢力,便不能跟‘天皇帝國’敵對,其他勢力願意偏安一隅,只有我不甘平凡,不甘只守在‘天法國’,因此,只有我一個是無可選擇!”說芳心無奈,原來伍窮也一樣無奈!
樓下的人真快樂,也許因為他們都好滿足吧,不滿足的伍窮,要鞏固“天法國”,解決國人貧困難題。要急於找尋能繼承他的人當太子,以安定民心。要進攻“皇京城”,奪取物資、利益。要小心與拜千戶等異國人合作,以免惹來禍患。
伍窮的擔子好重好重,但他仍笑,因為上天必然認定他是了不起的人,才會有能力肩承如此重擔。
忽然,他好想賭,生性好賭的他,好想豪賭一場,盡情的押下重注,贏回最震撼的回報。
大踏步下樓去,只見骰子在轉動,那膽大妄為的春冰薄又輸光了,他身後的妓女,全都輸得一乾二淨,正任由那些瘋了、醉倒的忍士,從頭到腳的胡摸亂咬,痛得嬌女們鶯聲亂顫。
拜千戶抬頭見伍窮與芳心慢步下來,目光停留在骰盅之內,不禁嘻笑起來,說道:
“呵……大王來了,素聞大王未登基前,天天愛在賭坊流連,是一等一的好賭狂徒,大王,肯來指教我一下麼?”伍窮順應時勢,讓拜千戶一眾加入進攻“皇京城”行列,正好符合“江川藩國”藩王對他的任務、期望,拜千戶當然對這位合作的互利者畢恭畢敬,禮待有嘉。
伍窮也許真的太久未曾賭過了,他實在心癢難耐,從前,他逢賭必精,卻也逢賭必敗,輸得焦頭爛額。
今天,他貴為大王了,在賭桌之上,可能反敗為勝、扭轉乾坤麼?賭,就是一個戰場,他能獲得勝利麼?
伍窮笑道:“哈……春冰薄的美女都輸得一乾二淨,我哪來賭本贏拜兄身旁的白玉女奴啊?”
拜千戶立時走上前來,哈哈大笑道:“大王,你的賭本比咱們的多許多啊,看啊,身旁的皇后芳心,誘人迷惑,媚態亂人心神,簡直是天仙下凡,加上貴氣身分,相比這些低賤奴隸,何止價高千倍啊,簡直是以一抵千,價值連城哩!”依然一派露齒嘻笑,毫無半分尊重,拜千戶把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