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腹因孕火不斷燃脹,最後必然裂爆焚燃,破體而亡,這是毛產初次揮出如此成功殺著,內心喜悅盡現五官。
萬骨枯卻是處變不驚,龍頭大刀剖開腹下一寸餘,急運內力洩出火勁,肚皮也就漸漸回覆原狀。
在旁的招尤笑道:“哈……毛老弟,看來你的內力火勁燃爆太慢了,未能及時炸爆敵人肚腹,這位老頭兒才能及時剖腹洩去火種,令老弟你前功盡廢呢!”
難以置信的毛產,辛苦努力只換來一剎那痛快,跟著立即又再冷卻,滿腔失意只能搖頭嘆息。
失意,當然有權沮喪、苦惱,惟是在戰場拼死的同時,就絕對沒有這權利,就是一刻的失神,也可能因而命絕。
千鈞一髮雷霆殺力的龍頭大刀毫不遲疑殺來,只因為用刀的萬骨枯已八十歲了,他當然極有殺戰經驗,絕對懂得掌握稍縱即逝的良機,當毛產感到刀勁已破開了他的臉龐,痛楚才驚醒自己。
退,孕火刀擋,再退。
好可惜,萬骨枯的一刀蓄勢已久,敵人愈退,他的殺力更是連綿不絕,刀勢已成,毛產已死定了。
“當”、“當”、“當”的三聲,來自三種兵刃,這及時而來的三聲化解了毛產的大難。
影劍在萬骨枯背後刺出的劍,巔瘋的小刀及招尤的“雜刀”,聯合起來挫減擋住殺力,毛產才勉強逃出生天。
以一敵四,萬骨枯當然毫不怯懼,只是要又能同時護佐名天命,看來已是天方夜譚。
十兄弟慢慢向“酒池”靠攏,最擅於防守的十個少年人,最開心有機會殺人,畢竟沒有太多沾上血腥的機會。
萬骨枯提刀狂斬欲躍出去救,只可惜四“窮將”已非六個月前般武功粗糙,要敗一人已非易事,何況四人聯手。
伍窮沒有注視萬骨枯,也不去看十兄弟與名天命,他在留意萬骨枯身後的那個神秘人。
完全看不清他的面目,但竹笠帽子之下,那種難以言喻的氣質,伍窮卻好像很是熟悉。
他可以肯定,這傢伙必然是自己很認識、很相熟的人,“劍京城”內,還有誰會是具備勇武氣勢的強者?
甚至是比萬骨枯更強、更深藏不露,他,究竟是誰?
當十兄弟準備動手殺那哭了起來的名天命,竹笠一動,人影晃動,白影疾閃,一剎那間,十兄弟竟然都被踢中頭顱不同部位,爆出聲響,濺起血花,彈飛退開。
只是一招雷電霹靂神腿,竟已傷了十兄弟?伍窮神馳目眩,心下暗暗納罕,暗自發毛,竟似是著魔中邪。
他簡直不敢相信,如此神腿,加上那散發出來的氣質,但這明明就是……
伍窮喃喃道:“苦--來--由!”
天啊,竹笠下的竟然會是應該仍困在“死蔭幽谷”內的道醫苦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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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本來無一物
位處荒郊的“神國寺”是一座名剎,它的建築群佈置跟一般佛寺並不相同,外觀有六層屋簷,上面是一大、四小共五個錐形屋頂,寺身側面牆上有藏式梯形窗戶,外形宏偉而不笨拙。
一痴大和尚滿頭白髮,看來已有七、八十歲,他為啥要來此荒僻的古剎呢?
小黑跟在十步之後,小心察視四周,肯定僧侶、和尚只有十人,善信則一個也沒有,殺這和尚並不太難。
一直以來都是啞妹子替他打點一切,由她轉述客人要殺的獵物,他只負責執行殺令。
啞妹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又為他的腳鑲上兩枚鐵圓球,讓他練成“鞭腿”,否則今生也是跛子廢人。如此大恩大德,小黑當然感激,但同時又暗暗對啞妹子動了情。
她實在太美,臉容七分嬌俏、三分豔,一雙大眼睛永遠的情深款款,口中雖不能吐出愛字,但臉上已是滲出情愫。
今天的小黑已非昔日風光,他還哪有足以吸引異性的條件?何況還是氣質清秀的啞妹子。
但她從不嫌煩,在醫理小黑時,每隔兩個時辰便替他的傷口換藥。為怕小黑血氣執行不暢,又不停為他按捏搓揉,服侍體貼,甚至是到了今天,每早清晨起來,啞妹子也必定已為他準備好早點。
人生至此,還能有如此佳人在旁相伴,夫復何求?
故此就算不為報恩,小黑也絕對願意為她賣命,只要啞妹子要他去刺殺誰,那人便不能活命。
小黑凝視一痴的背後,冷笑一聲,正要趨前殺去,一痴卻突然轉身,對小黑問道:“自古以來,‘神國寺’以花木品種之多而著名,施主,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