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華,只聽幾聲清嘯漸遠,“氣箭”徒勞無功。
“風流”本是歌舞姬的神兵,配合纖巧身形及飛旋舞姿,利箭總在衣衫拂動飄揚下發射,兩者配合殺敵於迷惑中,朱不三卻一身賤肉,身法毫不靈巧,“風流”使在他手殺性也挫減三分,不善射藝又再挫兩分,此消彼長,朱不三難有勝望。
身在“浮世繪”劍圈籠罩之下,形勢更兇險,吉村光再一矮身,劍圈貼地而過,再不逃離朱不三便要攔腰被劈開兩段。
當!清脆一響,朱不三臨危以“風流”貼在身旁,劍鋒被擋無法寸進,已嚇得朱不三一額汗,口中粗話又響起:“死奸狗!你卑鄙無恥下流賤格!夠膽便放下兵器跟我比劃拳腳!”
又聾又啞的吉村光沒把唾罵聽進去,旋變招,鷹揚拔足,反手提劍,本是飛舞旋轉形成的劍圈化成挺身直擊,如像一個插滿利劍的圓筒狂斬向朱不三。
嗖!嗖!嗖!朱不三再發三箭。
咚!咚!咚!三箭盡被劍圈擋下。
當!當!當!每次劍圈收窄,朱不三避無可避便以“風流”格擋,被格擋後的劍圈又即變招,一時直圈一時橫劈,愈舞愈快,愈快愈急,愈急愈勁。
劍圈更把“日不落”的地臺割成碎石,沙麈飛揚加上虛浮華彩,旁人只覺眼前如有七色彩筆繪成一幅畫,卻不知朱不三形已愈陷愈深。
吉村光又聾又啞,腦海一片清明,只知臨陣前被宮本劍藏教授克敵之策,便瘋狂便劍橫劈直刺,橫直劍圈將石臺割出碗狀的凹陷。
朱不三可逃走的範圍愈來愈窄,再不多久,只要“風流”耐不住“浮世繪”劍鋒,朱不三必死無疑。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腦海一片混亂,無的放矢,情況依然。
吉村光忽覺全身有十處搔癢,肌肉竟有十處潰爛,朱不三嘻嘻地笑:“你這個古怪小禿頭,中了我的有料病毒箭,再過一會兒便會蔓延全身毒發身亡。”
朱不三人急智生,明知無法穿破劍圈,便以病毒混和唾液箭,吉村光雖把箭擋開,毒氣卻仍打在他身上。
吉村光只是一呆,便揮劍斬劈十處中毒地方,將爛肉割離,病毒在蔓延全身之先便被阻截,吉村光又再揮動劍圈擊殺朱不三。
“我殺你他媽的爛臭狗!豈有此理!你還是人不是人呀--!”朱不三怒喝聲中不停拉弓射箭,只聽幾百聲清嘯聲,也不知發了多少枝病毒唾液箭,連口也乾了。
自天皇被一休大師的“皇者之劍”一刀兩段後,“天皇神宮”便未有新主,變得冷清蕭條。
陳設在宮內的前朝古蹟,全是稀世奇珍,配以雕欄玉砌的建築,氣派萬千,如今卻沒人鑑賞,顯得寂寞孤清。
幸而今日有個人,他叫江川十兵尉,早就覬覦神宮的一切事物,趁著各人都在“日不落”參與“富士神兵祭”,便來到“天皇神宮”感受一下當天皇的滋味。
除了他以外,還有那等了二百年,末圓“大東旦前國”夢的江川不死。
江川十兵尉撫著眼前的銅製樂器,十二分滿足,道:“神兵武者都對‘富士神兵祭’趨之若鶩,我只對‘天皇’這個稱號有興趣,再不用多久,‘天皇神宮’的一草一木,每個人的生命鄱盡屬我所有。”
江川不死對眼前呈奇形怪狀的樂器也像很有興趣,問道:“在‘神棺’沉睡五十年,恍如大夢一場,就連這小玩意都不知是甚麼來著。”
江川十兵尉一臉得意道:“這小東西喚作‘歆’,以木雕作成,其形如虎,背上有凹凸坑絞,其後面為小鼓,稱為‘搏拊’,用手拍之以發聲,是祭祀時所用的樂器,乃名樂師阪本龍之介最出色之作。”
十兵尉將樂器由來如數家珍娓娓道來,更臉泛滿足之情,由此可見,他對“天皇神宮”
一切早有據為己有之心。
江川不死道:“乖孫兒為了天皇這個位置,想必已研習好‘天皇神宮’裡外一切陳設文物歷史,免致他日登基為天皇時被臣民恥笑不懂大體吧?”
十兵尉被江川不死讚賞,更是得意:“除此之外,歷代天皇所記載的政綱文獻,孫兒早就瞭然於胸,參詳後已有一套全新法則整治國事,‘天皇帝國’在我手上,只會比前朝任何一位天皇更出色。”
江川不死笑道:“那天皇一位實非孫兒莫屬。”
十兵尉道:“還要多謝爺爺的苦心安排。”
江川不死道:“當上天皇后,孫兒第一件事要怎麼做?”
十兵尉道:“亂黨奸臣能臣服的便納